动物就是单纯!
我随便哄两句,宁炔便相信了。
可等宁炔消失没多久,我便看到了夜枭幽怨的眼神。
“宝贝,没关系的!死在你的手里,我死而无憾!”
“想什么呢?”我一把揪住夜枭的脖领,将他抓到跟前附耳。“我骗他的!”
“真的?”
“真的!”我摸了摸夜枭的脑袋,像是安抚一只可怜的大狗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呜……”夜枭一头扎进我的颈窝,轻轻的哼唧起来。“我就知道宝贝是在乎我的!”
“好啦好啦,你待在蝶骨里不许乱跑,我先去对付那些恶煞!”
“如果……”
“如果遇到危险立刻叫你!”我笑着打断夜枭的话,“知道啦!”
这回,夜枭才算满意的离开。
回到酒店,我找到了司徒晋。
听完我的赘述,司徒晋眉头紧皱。
“看不出胡万田有这样的本事!”
“人不可貌相!”
“那你打算怎么办?”
“出事的都是身上有丧的人!生老病死是不可预计的,所以我们只能守株待兔,因为出事的肯定会在同一个地方。”
“行,我准备一下!”
……
司徒晋所谓的准备,就是在事故路段附近安营扎寨。
他搭了帐篷,准备了太阳能灯和高倍摄像望远镜。
当我看到粉色毛绒的内搭装饰时,我整个人都懵逼了。
“搞什么?”
“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粉色嘛!这让你守株待兔的时候也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
司徒晋见我不言语还是直勾勾的望着他,他终于心虚的移开目光。
“好吧好吧!自从我怀孕之后,就莫名的喜欢粉色,我想我怀的肯定是个女孩!哎……我的天哪!”
“怎么了?”
看到司徒晋突变的脸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等我的宝宝出生得叫你姑奶奶!”
姑奶奶?
我不要做姑奶奶!
我才二十岁!
多愁善感了一阵,我便打开望远镜。
天气晴朗,甚至阳光正好。
原本胡骏出车祸的时间还没到,我不敢这么紧张的,但总怕遗漏某些关键。
再说了,也没有其他事。
司徒晋话多,那是真的太多。
东拉西扯也就算了,还问我和宁炔在一起这么久都没有怀孕,是不是身体有毛病!
甚至问我是不是异种有天生的缺陷,不能孕育。
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絮絮叨叨的,我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天终于黑了下去,司徒晋执着的要给我贴面膜的时候,我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看到‘白公子’的名字在晃动,我赶紧接通。
“老大,出事了!”
“怎么了?”
“就是……”
白公子的话没有说完,手机里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一阵窸窸窣窣后,浑厚的男声响起。
“喂,听说你是狩猎的领袖?”
领袖?
这人是从哪个年代来的?
“什么事?”
“交出那个叛徒!”男声说到这,忽然泛起杀机。“否则……”
“杀吧!全杀了!”
没等那人说完,我不耐烦道。
因为望远镜里,我看到了胡骏的那辆车。
半透明的,虽然看不太清楚车里的状况,但是车牌号码却是清晰的。
“什么?”男人x明显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要杀了他们吗?杀吧!杀吧!你敢杀我的人,我就灭你全家!公平合理,不需要商量!”
“不是!人类不都讲究先礼后兵吗?”男人急了,“而且你都没听我说完!”
“我现在很忙!”
是忙!
胡骏的鬼车缓慢行驶,离开事故路段就没了影踪,然后重新出现再行驶再消失,一直不断的循环,像是卡住了一般。
“你只要交出我们族群的叛徒我就善罢甘休了!”
“那你别善罢甘休了!”
“啊?”
“我真的忙!”
“我真的会杀光这里所有的人!”
“杀之前能不能帮我转告他们一句话?”
“什么话?”
“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你……”
“撂了,忙!”
挂断通话,直接关机。
“谁的电话?”司徒晋问。
“不重要!”
正说到这,望远镜的镜头内忽然闪过一个身影。
一个披麻戴孝的人,正在对面的草丛里低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大晚上的,看的不太清楚。
“司徒晋,你看看!”
司徒晋凑过来,瞄了一眼。
“对面有个戴白布的人!”
“你也看到了?”
“嗯呐!”
“那就是人了!”我起身,“我过去看看!”
司徒晋似乎有些不放心,急忙跟上了我。
绕过去后,我又看到了那个披麻戴孝的人。
他还在低着头,用手在草丛里扒拉着什么。
这幅穿着在这里,真的很诡异。
但是对于阴阳眼的我而言,见鬼和见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在找什么?”
原本我只是想要默默的旁观,可司徒晋却忽然开口询问。
披麻戴孝的人后背一顿,而后僵在了原地。
“我在找我的头!”
此话一说,司徒晋明显哆嗦了一下。
披麻戴孝的人缓缓直起腰的同时,周遭的草丛开始疯狂的晃动起来。
“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头?我找不到我的头!帮帮我……帮我找找我的头!”
“啊!”
司徒晋失声尖叫,转身就跑却摔了一个踉跄。
我伸手将他扶起的时候,那个披麻戴孝的人猛的转身。
而后,一张笑的皱成一团的脸映入视线。
与此同时,草丛里钻出一个举着手机同样笑的前仰后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