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园里面卖小吃的，自然是少不了这老天都城特色的卤煮火烧，但唯独有一家卤煮火烧的摊位，吸引了王小涛全部的注意力。 这是一位老人，但看年龄的话，至少也要有八九十岁的高龄，然而就是这样一位高龄的老人，却一个人孤零零的推着一辆脚蹬三轮车，在这里卖卤煮。 老人的条件明显很艰苦，身上那件老旧的军装，早就已经洗得泛白，而且还打满了补丁，但是却干干净净。 胸口的位置，别着一枚勋章，而在勋章的正中心位置，则刻着一朵云麾。 这…… 竟然是…… 王小涛被深深的触动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他是万万想不到，竟然能够在如今的九州，还见到娃娃军团的幸存者。 带着思绪，王小涛向着老者走了过去，然而还为走到跟前，就被一个领着孩子女人的骂骂咧咧声，给彻底激怒了！ “这是你卖的卤煮火烧，能吃吗？” “瞅瞅你肥肠，肥就不说了，居然还有一股臭味！” “不要以为年纪大了，就可以在这里装可怜！” “这种垃圾东西，也敢拿出来卖，信不信老娘砸了你这摊位！” 女人的辱骂声，极为刻薄。 别说这卤煮火烧的味道，根本不可能如同她所说的那么不堪，即便是真的不行，那也无所谓。 十块钱一盒的卤煮火烧，在如今的社会，根本不值得什么，不够男人的一包烟钱，也就是一杯柠檬水的消费而已。 就当是帮帮这位老大爷又何妨！ 有什么样的家长，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妇人辱骂声中，熊孩子更是把吃剩下的卤煮，连盒子一起丢进了汤锅里，接着还一连呸了好几口涂抹。 嘿！ 呸！ 呸呸呸…… “你，你们……” “如果你们觉得不好吃，不给钱就是了，为什么这么糟蹋粮食，这可是我起大早卤的一锅新鲜的卤煮！” “这下是卖不了了！” 一天的时间，这才刚刚开始，满满一锅的卤煮火烧，带着孩子的妇人买下的才是第一碗。 就这样，一锅老天都城正宗的卤煮火烧，就这么废了。 老大爷被气坏了，不过嘴上虽然说着卖不了的话，手上的收拾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将小孩呸的几口涂抹清理出来后，接着将餐盒里小孩吃剩下的，也倒进了锅里，收拾好就要离开。 “站住！” 然而带着小孩的妇人，还没完没了，居然将去路拦住。 “你还想干什么？” 老大爷已经被气得有气无力，质问声中，声音都有些虚弱。 “这一锅卤煮，你不能带走！” 妇人双手把腰一叉，一副命令的语气。 “我自己的东西，凭什么不能？” “都脏了，还怎么卖，不允许你拿出去坑人！” “卖？那可是坏良心的事情，我这一辈子还从没做过坏良心的事。” “不卖你带走干什么？” “我自己吃！”老大爷耐着性子道：“这么一大锅卤煮，丢了不可惜吗？” “说的真好听，怕是要打着吃的名义，换个继续卖，我就不相信，当着面呸吐沫的东西，你还能吃得下去？”妇人明显是不相信。 “和吃土吃树根比起来，这算不得什么！”老大爷说着，仿佛是回忆起什么过往，眼眶不自觉的湿润。 “你还吃过那些玩意？别开玩笑了，那玩意是人吃的吗！”妇人不屑一笑。 “我们那个年代，吃过那些东西的人多了去，这一锅卤煮，只是被呸几口吐沫而已，不耽误吃，比起我们那个时候吃的土和树根，好太多了！”老人说着，就要绕开。 然而却再次被妇人，拦住去路。 “可真是恶心，怎么都能吃，那玩意……”只见满脸掀起的妇人，继续说着辱骂的话，不依不饶。 “行了，崩说那么多没用的，就算你之前吃土吃树根，都和今天的事情没关系。” “想走可以，那就把那一大锅的卤煮，倒进垃圾桶再走。” “不要绝对我是在欺负你一个老头，我这是为了其他人好，免得你再拿这不卫生的东西，出去害人！” 面对妇人的不依不饶，和进一步没完没了的辱骂，一直忍让的老大爷，即便是再好的脾气，也被激出了怒火。 对方吃东西不愿意给钱，他可以忍！ 把吃剩下的东西丢进锅里，还往里面吐吐沫，他还可以忍！ 但唯独，要让他倒掉这一大锅的卤煮，绝对不可以！ “你们，不要太过分了，这一大锅的卤煮，我说自己吃就自己吃！”老大爷气冲冲的怒斥道，只是声音显得是那么虚弱。 “自己吃，可以，那就在这里吃完再走。” “反正带着走，肯定是不行的！” 这一次，妇人不依不饶的声音中，一道冰冷锋利的声音，由远至近，陡然响起。 “有些人啊，国家真的是不能让你们吃得太饱！” “不想吃，你们可以退钱，大爷的这一锅卤煮，你们要赔！” 声音落下，王小涛已经完全走近，停下脚步。 “小子，敢多管我的闲事，知道我是谁吗？” 妇人明显是没想到，在这潘家园里面，还有人敢多管他的闲事。 “今天不管你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要赔钱！” 王小涛才不不会理会妇人什么身份，他只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别说这位老大爷的胸口，还别着那么一枚勋章，即便是没有，换做一位普通的老大爷，他也依旧会站出来。 “让我赔钱，就凭你，你可知道老娘……” 嚣张习惯了的妇人，立马开骂。 “我一般不打女人和孩子，但不包括贱女人和熊孩子！” 王小涛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妇人的脸上。 然后在对方想要爆发，吃人一般的目光下，接着反手一个大嘴巴，又抽了回来。 之后，把熊孩子拎到跟前，朝着屁股就是一通猛抽，直到抽得熊孩子哭爹喊娘，这才停下。 “敢打老娘，还敢打老娘的孩子，老娘和你拼了！” 妇人开始发狠，可看着王小涛凶神恶煞的样子，立马就又怂了。 “你不能打我，我老公的姐夫，那可是辖区的民警。” “而且，我老公的姐夫，之前还是所长，所以不要看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察，人脉还是非常广的，在所里说话依旧管用！” “把你抓到拘留室，有一百种手法折磨你，而且还都是合法的。” “年轻人，识相的，你就立马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