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沐浴完回到寝殿,脸红得像喝醉酒一样,整个人泛着微醺,好像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然而……寝殿里的异样让她张了张红唇,连眼睛都撑大了些许。 冉冉的红烛,照亮着整个寝殿,就像民间夫妻大婚的时候。 往里走,进了隔间,寝殿里的一切焕然如新,鲜亮耀眼。 床榻已经重新铺过了,现在是大红色缎面绣金童玉女的被褥,大红色的床单上,似乎还撒了些莲子花生…… 唯独让她熟悉的,便是那帐钩上,她和皇上的香包紧紧挨着,宛如定情信物一般。 皇上也已经换了一身寝衣,坐在圆木桌旁,目光望向她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姜晴几乎是小碎步般挪过去的,她跪在床边,伸手去捡那些会咯人的硬物,头也不敢回,自顾自地说道:“都快睡觉了,怎么还放这些东西呢?” 直到她在那只差没有明晃晃地写上“囍”的字的床铺上,摸出一块干干净净的白色绸布来。 她愣了一下,突然想起这块白色绸布是用来在做什么的,一下子连手里捡到的花生、桂圆、莲子等都丢了出去,床铺又瞬间乱作一团。 “好了吗?”皇上问,似乎站起来了。 “好了。” 姜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一下子坐在床沿边,企图用身体挡住皇上的视线。 她欲盖弥彰的样子,简直呆萌又可爱,长长的秀发披下,单薄的寝衣遮挡不住玲珑有致的身体,稍微动着,宛如微风拂过衣角,曲线诱人。 皇上欺身过来,姜晴吓得往后倒,皇上的手搂上她的腰,将她抱上床头的位置去。 然后他拿着那块白色的绸布整理着,把周围的莲子花生都放上去,一边收拾,一边道:“不收拾干净,一会咯到你。” 话落,他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把那绸布挽起来,抱住那堆东西,“啪嗒”一声,扔在了临窗的软塌上。 姜晴望着这一幕,红红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水雾,脸颊的红晕烫呼呼的,她却顾不得,只是连忙站起来帮着放帐子。 皇上的手扣在她的腰间,目光看向她的动作,低声问道:“怕吗?” 姜晴的身体一阵哆嗦,怕肯定是怕的……不过应该是紧张多一点。 她摇了摇头,坚持把另外一边的帐子也放了。 夏季里,纱帐本来就是透明的,映着烛火,怎么都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暧昧的红晕下,她看着帐钩上紧挨在一起的两个香包,身体一点一点地烫了起来。 表哥搂着她的腰,把她摁在怀里亲,她闭上眼睛,身体娇软无力,却忍不住在想,他们这也算是两情相悦了。 皇上低头看着怀中的娇娇,在红色被褥的映衬下,她肌肤如雪,粉嫩细滑,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起火似的,他听见自己血脉喷张的声音,汹涌迅速,让他无法自拔。 慌乱间,他扯断了她的衣带,他把自己逞凶的一面归咎于那香,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接受自己纵情,而不去顾及其他。 然而听见她嘤咛的声音,他的心霎时间软成一团,一个翻身又把人纳入怀中,紧张地问道:“疼吗?” 姜晴感觉胸前的凉意,湿润的唇瓣擦过,她无意识地挺了挺身。 只听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没有等她抬起手去遮挡眼睛,表哥便又不管不顾地压了下来。 这一次,他再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了。 而迟来的洞房花烛,也在两人缠绵悱恻中填补上了。 …… 事后,姜晴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她竟然真的做了表哥的女人。 彼时,她未着寸缕,正盖着薄薄的凉被,依偎在表哥的怀里。 他的手搂着她的肩膀,指腹摩挲着她的肌肤,一下又一下,温柔地安抚着。 姜晴仰着头望他,却不料不逮了个正着,他徐徐地望过来,眼底恣意从容,抿着唇笑道:“怎么了?” 那神色,怎么看都透着一丝惬意和满足。 姜晴忍不住红了脸,摇了摇头,又乖乖地靠回去。 皇上的手抚摸着她的发,然后是她的脸,最后忍不住吻在她的额头上。 放纵后的情欲再度袭来,他压制着,眼里的光却异常滚烫。 姜晴对这一切都不知晓,她伸手搂着表哥,和他肌肤相贴,想着两个人从此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心里熨帖着,缓缓闭上眼睛。 突然间,耳畔传来表哥的声音,带着蛊惑般的魔力,他附耳道:“晴晴,再来一次好不好?” 姜晴的脸都红透了,这种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开口? 再说,刚刚已经很累了,她叫疼的时候,他说会很快的,她信了…… 结果一点也不快,表哥竟然会骗人。 姜晴抿了抿唇,并不愿意。 皇上看她娇娇的样子,连生气都格外可爱。他的吻落在她的肩头,然后是嘴角。 最后忍不住笑道:“好吧,那就不要了。” 话落,他躺下来一些,圈着她的身体往怀里带了带。 姜晴的脚并在一起,卷缩着,并不怎么敢动。 主要她一动,身体就明显不适,肌肤也会泛着一阵红晕,看起来像故意勾引他似的。 “睡吧,明天好好休息,我叫她们不要吵你。” 皇上说着,眼里满是爱怜。 姜晴轻轻地哼了一声,表示明天就算叫她,她也绝不起来。 皇上抿了抿唇,眼底的笑意荡漾着,久久不散。 没过一会,怀中的娇娇就睡着了。 他轻轻揭开一点被子,看着她身上的红痕,抱着她的手就搁到了被子外面。 真想不到,她的肌肤如此敏感,看来下次得克制一点了。 皇上想着,又看了看怀里熟睡的人儿,无奈地苦笑。 想不到清心寡欲这么久,竟像纸糊的老虎一样,一下子放纵起来,才知道自己和那昏君也没有区别。 夜已经深了,他却没有什么困意。 只是恣意满足地想,原来有一个倾心相待,温柔体贴的小娇妻,竟然让人如此痴迷。 看着那帐外的香包,皇上抿了抿唇,自古以来,但凡夫妻恩爱,和和美美,那谢媒礼自然是少不了的。 不过赏什么好呢? 陆云鸿不是想要拿香吗?皇上破天荒地想着,嘴角的笑容深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