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当时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因为从小到大我都没经历过这种事。 如果是去盗墓或者捉鬼,哪怕碰到再大的危险,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或者是我跟短发女谈恋爱了,该吵架吵架该分手分手。 可现在这情况我是真不懂该怎么处理。 我寻思着不然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她旁边,一直陪着她吧,等她一会情绪稳定了或者想明白了之后,让她来做决定。 她愿意跟我绝交就绝交,愿意吵架我就听着。 可是等了一会后她还是在那哭,我寻思着是不是得过去跟她说点什么,要不人家醒了也老半天了,我也没说几句话表示表示,她心里会不会觉得我压根就不在乎她? 犹豫半天,我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我没有碰她,而是坐下来跟她并排坐在一起。 接着,我说起了心里话。 “你对我来说真的特别特别重要,如果我不是很在乎你的话,我不会硬撑到最后几秒钟才做选择的。” 短发女没有回应我,还是在那哭。 我继续说:“在那短短的几分钟里面,我把咱们俩从认识到现在,所经历过的一切都回想了一遍,想到你可爱俏皮的地方时,我心里都会暖暖的,真的,我觉得咱们俩的关系肯定是越来越好的,如果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咱们再经历一些事的话,可能我的选择都会有所改变吧。” “当然了,我现在跟你说这些,我也不是要给我自己辩解什么的,我就是想把我的心里话说给你,然后人确实是我选的,我也造成了现在这个后果,不管你是对我死心也好,或者是想跟我绝交也好,甚至你去告官把我抓起来,我也都认了,真的,我不怪你。” “我只希望你别太伤心了,你刚刚在里面已经经历过一次痛苦了,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如果换做我是你,我现在肯定哭的比你还要厉害,真的对不起你了,让你受了委屈了。” 说到这的时候,短发女哭的声音就变大了,她开始抽泣着,身子似乎都开始颤抖了。 我伸出手想拍拍她后背或者肩膀安慰她的,但是一想还是算了,估计会让她情绪更加激动。 我也没有继续说,就是静静的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至于苏叔叔和老道士那边,他们后来跟着赵虎进了墓里去了,在墓里面呆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至于他们在墓里面都干什么了,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问,我也没心思问。 我现在对其他事都漠不关心了,心思全在短发女这。 苏叔叔他们后来从地宫里上来时,还又拿了很多宝贝,至于里面的邪祟什么的,老道士说他也做了处理了,但此地不宜久留,他说幕后的那个沱沱安拉神,不是他或者我们能对付得了的,这确实是个远古神灵,搞不好回头还要作恶。 所以我们当务之急是要赶紧离开。 这既然要走,我肯定就不能跟短发女继续坐在这了,我先站起身,然后抓住她的胳膊试图给她拽起来。 她甩开我的胳膊,明显不想让我碰她。 我没办法只好让赵虎去拽她,赵虎碰她她倒是没那么反感了,但她还是不愿意走,甚至还冷冰冰的说道:“你们既然都愿意我去死,那就让我死在这里好了,还管我干什么呢。” 她这话并不是在向谁询问,只是在说她心里话罢了。 赵虎急忙说道:“然妹子,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啊,没有人希望你死,我们都希望你活,但是在那种情况下建军也没办法,可能建军是这样想的,反正一轮接着一轮,最后所有人都要死,就是个前后的问题嘛。” 短发女没有搭理赵虎,只是又自顾自的说了句:“我还不如死了。” 她这话,更是像一把刀一样扎我的心。 短发女其实是一个比较胆小怕死的人,能让她说出还不如死了这种话。 可见她内心得有多绝望啊。 可惜我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些文物,咱们怎么分啊?”这时,尖嘴捧着一把文物走了过来,他是真的没眼力见,这节骨眼还在这问文物的事。 见我们脸色都不太对,他立马解释道:“我意思是,郑浩洋他们那边不分咱们东西是吧?或者是……” 他用下巴指了指那个老道士还有罗布顿珠。 估计是想问我们他们两分不分。 罗布顿珠怎么说呢,他之前是痛恨盗墓贼的,这次为什么会跟着来,我到现在也没细问呢。 但我也没心思管这些了。 赵虎骂起他来:“你他妈就知道钱,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钱呢。” 尖嘴撇撇嘴:“这不是小夜说你的话么,你怎么说起我来了。” “闭嘴吧你,回去再说。” 回去的路上,短发女基本上一句话也没说,就在队伍的后面一直跟着,因为她走的比较慢,我每走一段路都要回头等她一会。 我也没有催她让她快点,反正就是静静的等着她。 反正走到出口那的时候,用了很长时间。 由于出口在明朴不登山的半山腰上,海拔比较高,我们刚出去的时候都有点缺氧,所幸的是苏叔叔他们已经在那放了氧气罐,我们每人都吸了一点。 不过短发女没有吸。 她看起来也有点喘,我拿着氧气管给她的时候,她理都没理会我。 其他人劝她吸一点她也不吸,反正谁说也不管用。 后来我也只好让别人作罢,她能稳着情绪下山,这就已经很不错了,万一再给她惹得情绪激动了,那在高海拔的地方反而更要命。 一晚上的时间肯定是回不到县城的,况且我们到了冰川那的时候,都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们在冰川下面扎营休息了一晚。 短发女今晚是一个人一个帐篷,我其实还挺想跟她一个帐篷的,倒不是说有什么坏心思,就是想陪陪她,哪怕不让我钻睡袋,让我睡在睡袋外面都行呢。 当然,我也明白,这不可能,而且这辈子可能都没这个机会了。 到达波密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了。 到了酒店刚进大厅,短发女就去找服务员联系,看看有没有车送她去拉萨,说是要从拉萨坐飞机回上海去。 酒店那边也给她联系了一个人,次日一早就能送她去,然后当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就能坐飞机回上海。 后来回到房间,短发女不知道跟谁打电话了,在屋子里一个劲的哭,这次她哭的很大声,在走廊里都是能听到的,短发女她爸后来还给我打了个电话。 在接电话之前,我还以为她爸已经知道了我选择短发女死的事,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结果接听电话,她爸虽然也训斥我了,但只要是怪我把短发女带入了危险的处境中,他貌似并不知道“生死抉择”这件事。 看样子短发女并没有给她爸说。 当然了,关于林语琪的事,她爸后来也说了我几句,不过他知道这件事也不怪我,毕竟我们在出发之前就跟郑浩洋签了协议。 他只是在电话的最后告诉我,以后是不会再允许短发女跟着我去任何地方了。 当然了,我心里也明白。 就是他爸不说,我跟短发女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