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王?”
班濯试探的叫了他一声,见他依旧没有回答,班濯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广信侯,你说。”
“那信客在何处?送给陛下的信又在何处?能否让我看上一眼?”
魏邵回过神来,回答道:“昨夜时辰太晚,故而没有告知你。本王决定,这次六安国的消息,由广信侯你,亲自送回长安。”
班濯听到这话,愣在原地,魏邵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见他面露难色,魏邵开口道:“广信侯不必多虑,本王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班濯心想,好个鬼,我做了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吗?你父王是个什么人你能不了解吗?我长姊和你母妃向来不对付你能不知晓吗?你就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想要收拾我。
“六安国一事,原本就是陛下托付给广信侯来办的,如今六安国已被我们拿下,这功劳也有你一份。”
“至于庐江王逃走一事,腿在他的身上长着,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广信侯这次回到长安,一定要同陛下好好说一说我们的功劳,我这人嘴笨,话到嘴边时常说不出口,不像广信侯你巧言令色、能言善辩,我思虑再三,这件事于公于私,交给你来办最是稳妥。”
听他说了许多,班濯却觉得,越听话的味道越不对,魏邵是在夸自己吗?
不过听他这样分析,班濯也认同他的话,这件事他回长安复命最合适不过,更何况,这次出来已有月余,他十分想念府中的那些美人,一颗想回到长安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好,既是北平王安排,班濯自当万死不辞。”
“广信侯是聪明人,见了陛下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本王教你吧。”
“不用,王爷英勇神武,爱护百姓,能不费一兵一卒,连夺定陶、六安两国,此等功绩,我定如实禀报给陛下。”
“那便有劳广信侯了。”
看着他高兴地离开,魏邵好像逐渐明白了,班濯这种人的长处在哪里。
处理完事情后,魏邵来到院中。
“白征,王妃人在何处?”
白征摇摇头。
“萧老弟,见你嫂嫂了吗?”
“怎么?你们夫妇二人吵架了?”
“......”
“钟大哥,见你弟妹了吗?”
“她好像出去了。”
听到这话,魏邵看着大门的方向,他突然感到大事不妙,昨夜入城时,这城中十分古怪,她怎么敢出门。
“她一个人?”
钟阳思索了一下说道:“是。”
魏邵转头看向白征,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
“你为何不跟着王妃?”
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魏邵冲向门外,上马扬鞭而去。
钟阳疑惑的看向萧慎。
“魏老弟今天吃错药了吗?他难道不知道,这城里现在四处都是我们的人吗?”
萧慎笑着说道:“他是吃了嫂嫂下的药。”
“什么?弟妹给他下药?下了什么药?”
钟阳赶忙追问,萧慎只是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