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沛对身边的护卫道:“去,把那小媳妇给爷抓过来,让爷好好享用享用。”
不一会儿,侍卫就把小媳妇抓了过来,她的丈夫是王丞相的随军伙夫,此时抓着妻子的手,跪在王沛面前哀求道:“四爷饶命!她一个粗鄙仆妇,哪里配得上伺候四爷,您大发慈悲,饶了她吧。”
那个小媳妇长相绝对称不上漂亮,但在这逃亡路上,再没比她更清秀的了。
王启看着这一对夫妻,心有不忍,连忙阻止道:“四爷,别了吧,现在各处不方便。”
王沛不以为意道:“爷得开个荤啊,这都多久不开荤了。”
说着,他就要拉那个小媳妇离开,还给她画饼:“别急,跟了爷,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吓得那小媳妇不断往丈夫怀里缩,嚎啕大哭起来。
王启赶紧挡在这二人面前,道:“四爷!说不定一会儿就要启程了,您要是弄到一半不得不走,多扫兴不是!不如等咱安稳下来也不迟。”
若是放到往常,王启不会这般卖力阻拦王沛。
王沛出手大方,哪怕只睡一次,金银必定赏下来不少。若是进了他的后院,也是都是好吃好喝养着,不作死就不会受多大罪,反正丞相府养得起。
这也是王沛渣滓一样的人,依然有狂蜂浪蝶黏上去的原因。
放在平常,王沛自己也喜欢两情相悦,金山银山砸下去,无论是俊俏寡妇,还是人妻人夫,上赶着伺候的人多了去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这小媳妇本来就不乐意,只说这一路上王沛自己都自身难保,这小媳妇就这么被拖过去,什么都没落下,清白没了,命因此丧了也不是没可能。
王启知道,王沛这怕是饿久了,要尝尝烤知了的滋味儿。
王启道:“四爷,这女子不识好歹,等到了下个地方,我给您找个听话可人的,没必要勉强自己不是。”
见王启阻挠,小媳妇也推三阻四,王沛气恼道:“爷血气方刚,憋得难受啊。”
王启满头大汗,伙夫和小媳妇吓得瑟瑟发抖。
幸好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沛儿!你又在胡闹什么!”
听到王丞相的声音,王沛不情不愿松了手。
知道他爹这几日心烦,王沛自认是个孝顺的儿子,不想再给他爹添堵。
王启也总算松了口气,给那二人使了个眼色,那二人低着头赶紧离开。
饮食上的凑合没让王沛委屈,没能在女人身上开荤,倒是让王沛委屈得不行,不过他没跟王丞相抱怨,自己坐在地上赌气。
到了晚上,给他们送饭的人俨然换了。
王启原本不甚在意,只当那一对夫妻刻意躲避。
可第二天,王启才从另一个伙夫口中得知,昨日那对夫妻溺水而亡。
王启观察王沛的脸色,显然不知此事。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王丞相出的手。
哪怕沦落到这种地步,王丞相依然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或许在王丞相看来,既然那个小媳妇不愿伺候王沛,伙夫还让王沛受了气,就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思及此,王启再次感到命如蝼蚁的窒息,心中摇摆不定的天平悄然向顾玉倾斜。
正当王启想方设法找机会给顾玉传信儿时,西北传来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西北官场被平南将军以雷霆之速荡清,据说菜市口的鲜血,三天三夜都没有干透。
第二个消息,西戎老可汗病重,乌赤继任新可汗,现在西戎大军压境,随时可能跟大禹朝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