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衣是粉嫩的豆蔻之色,偏偏是薄,透,露的。
双峰之上是引人无限遐想的鸿沟。
她觉得不够深,又把亵衣往下拽了拽。
黑发披于肩头,轻轻抬手,青纱呈于皓间,拾那象牙嵌玉梳,望那青菱海棠镜,挽那低垂蝶尾髻。
微微蹙着蛾眉。
对于自己的容貌,她向来是有自信的。
若不是家里发生了变故,何尝不想登上那最最尊贵的后位。
从小到大,父亲和母亲,都是用着培养皇后的水准,来教育和培养她的。
谁知,父亲被奸臣谋害,和妹妹居然沦落至此。
所有的人都可以在她头上踩一脚。
可笑!
如今,更是得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咔的一声,那象牙梳在纤纤红酥手里,竟然直接折成了两半。
可见那手中的力道有多大,心中的愤懑有多么的满。
“子青,务必把祁哥哥给我请来!”
孟子青望着铜镜里姐姐的容颜,不禁被迷了眼睛,觉得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姐姐还有头脑,有谋略,有手段,自己向来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她知道姐姐今夜要干什么,这件事情过于隐私,也不方便问出来。
但知道,只要姐姐得逞了,以后这提督偌大的提督府就只有姐姐一个人说了算了!
到时候她们姐妹俩就是吃香喝辣的,无忧无虑一辈子。
至于那位督主夫人,直接靠边站就好了!
孟子青又略微有些紧张,是对姐姐言从言听计从,但是对这位杀人如麻的督主哥哥,更加忐忑与害怕。
尽量将之前她们二人计划好的说辞,背了个滚瓜烂熟,还是紧张兮兮的去往了哥哥的卧房。
很不巧,肖祁已经不在北屋了。
肖祁今日就命人把行李全部搬了回去。
什么分不分居的,今日就要坦白一切,告诉风萧儿一切真相。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风萧儿和他同甘共苦,经历过生死。如今进了大牢,也完好无损的出来,算的上就是大难不死了。
既然连生死都不怕,何况只是说出真相呢?
以后他们夫妻俩好好的,谁都不对谁隐藏所谓的秘密,不是更好吗?
谁说太监就不能有妻子,他不光要迎娶妻子,还要好好对待,还要好好的过日子,给天下人瞧瞧。
就是吧——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风萧儿确实对某一个匕首爱不释手。
就算他搬回来,她还是把那匕首放在床头,不肯离身。
好气。
风萧儿对于肖祁的突然搬回来,感到意外。
对于当初搬出去的理由,也是模棱的疑问。
不过督主嘛,做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理由。
人家没日没夜的照顾自己,不嫌弃自己是杀手身份,就已经很好了。
她也应该大大方方的对他好。
不要一边接受人家的好,还要一边迷惑他行为举止的反复无常。
而且,人家是一个太监,一起睡又咋了?
放宽心就好。
风萧儿想开了,为示好,亲自徒手为他铺床铺。
末了,听到低沉声音从身后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