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荣惜怒极反笑,“蒋青璃,你配说这四个字吧?” 当初,蒋青璃初到车队,荣御还以为她真的想要学车。 认真教授,并不藏私。 把蒋青璃当成小妹妹来关照,为了救还差点搭上一条命。 结果呢? 换来的,不过就是对方的背叛而已。 “青璃!” 蒋老爷子将蒋青璃扯到身后,扑通一声跪到荣惜面前。 荣惜退开两步,站到一边,没有受对方这一跪。 蒋老爷子扑跪在地上,语气已经染上哭腔。 “我知道荣小姐心地善良,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让宁先生救救我们青城,只要宁先生把青城救回来,我们蒋家一辈子念你们宁荣两家的好处。荣小姐,算我老头子求你了,行不行?” 呵呵! 终于,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目光扫过蒋老爷子,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样子。 荣惜她微微皱眉,语气也稍稍缓和。 “我想蒋老怕是有误会,宁慎与海盗之间并没有关系,这件事情他恐怕帮不上忙。” 宁慎只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与那些冷血的家伙有关系? 这些不过就是外面的道听途说,荣惜是不相信的。 “爷爷,您这是干什么?” 蒋青璃和助理忙着冲过来,将老人家扶起来。 蒋老爷子撑着拐杖抬起脸,再看向宁慎时,语气已经冷下来。 “这么说,荣小姐是铁了心,要我孙子死了?!” 荣惜扯扯唇角。 这是软的不行,要来硬的了。 看他一把年纪,又哭又下跪,她才认真回复一句,对方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既然蒋老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和二位直说一句。” 荣惜耸耸肩膀,冷冷一笑。 “就算宁慎能救蒋青城,我也不会让他帮忙。” “你……”蒋老爷子气得全身哆嗦,“我可是听说当时荣小姐也在船上,故意将我家孙子扔下船,是不是也是你的安排?” “哼!”荣惜冷哼,“他活该!” 如果不是蒋青城在船上乱来,不光试图侵犯她,还想要录下视频以感受她和荣家,宁慎怎么可能把他驱逐下船? 这一切,都是蒋青城咎由自取。 宁慎是船长,他只不过是保护船上乘客的安全。 荣惜当然不会出卖宁慎,说出这是他的安排。 这种货色就算是回来,也依旧是江城的祸害,刚好让海盗好好教教他怎么做人。 “荣惜!“蒋老爷子顿时脸色铁青,沉着脸发狠,“要是我家青城少一根头发……” “头发?”荣惜轻笑出声,“您确定,您能拿到他的全尸吗?” 蒋老爷子气得嘴唇颤了颤,心脏都绞痛起来。 脸色一白,抬手捂住胸口,几乎要站立不稳。 “爷爷!” “蒋老!” 蒋青璃和助理冲过来扶住他,老爷子才没有摔倒。 “就算蒋青城出事,那也怪不到别人。蒋老还是好好想想,当初为什么没有教教他,怎么做个人吧!” 懒得再理会他们,荣惜两手插进休闲装口袋,转身大步向前。 蒋青璃和助理一起,将蒋老爷子扶到路边的休闲椅上。 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药。 老爷子终于缓过一口气,脸上重新恢复几分血色。 转过脸,注视着荣惜走远的背影。 他抓着拐杖的手,一点点收紧。 “姓荣的,你给我听着,要是青城出事,我蒋家就是拼得鱼死网破,也要和你们宁荣两家斗到底。” “爷爷,先上车吧,小心气坏身子。” 蒋青璃扶住他的胳膊,和助理一起,连哄带劝地将蒋老爷子扶到车上。 一辆黑色汽车,从他们的车侧缓缓驶过。 后座上,江律侧眸,隔着车窗扫过蒋青璃和蒋老爷子的脸。 “没想到,蒋家人也会来。“ “蒋青城现在还在海盗手里,他们肯定是来向荣家求情的。”助理转过脸,“外界传闻,宁慎和海盗之间似乎有些关系,蒋家人找到宁家几次,都被对方拒绝了。” “海盗?”江律眯眸,“这位宁先生,背景还真是复杂。” 助理笑了笑,转过脸。 看到前面不远处,走在路边的荣惜,他主动提醒。 “江先生,那位好像是荣小姐。” 江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吩咐司机停车。 他笑着钻出车子,拉开车门。 “小惜!“ 荣惜看到他,惊讶扬眉:“江律,你怎么也来了?” “刚好过来出个差,听说荣御今天决赛,我也过来看看,给他加加油。”江律拉开车门,“上车吧,我载你一程?” “不用,前面就到了。”荣惜抬手向前面不远的车厂一指,“那间车厂就是我哥的车厂。” “那我和你一起走过去。”江律向司机摆摆手,伸手接过荣惜手中提着的纸袋,“我来拿吧?” 两人一起向前,他就歉意开口。 “绯闻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 “没事,这又不怪你,都是记者乱写。”荣惜加快脚步,走进车厂,“三哥,快看谁来了?” 荣御刚刚换好赛车服,听到荣惜的声音,忙着迎出来。 目光落在江律脸上,他怔了怔,露出惊喜之色。 “江律?!” 大步走过来,他抬手扶住江律的胳膊,上下打量着。 “你这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四年不见,江大律师把我都忘了呢!” “怎么可能,这不是听说你在比赛,我就第一时间过来了。”江律笑道。 几人正聊着,车厂外几辆车子也驶过来。 为首一辆车上,是刚从机场赶过来的荣家父母。 “荣伯伯、裴姨,好久不见!” 江律主动迎过来,帮着荣家父母拉开车门。 “小律?!”裴云舒拉着他的胳膊,上下打量,眼圈明显泛着红,“你这孩子……怎么四年一个电话都不打啊?” 之前,荣经年还在的时候,经常带着江律出入荣家。 荣斯年和裴云舒对这个聪明上进的孩子,也一向欣赏,平常对他也是非常关爱照顾。 知道江律穷,裴云舒有时候会特意买几件新衣服、新鞋子给他。 为了不伤到对方的自尊,还会借口说是号码买错了,家里孩子穿不下,几乎上是把他当成亲侄子一样对待。 四年来,对方沓无音讯。 一家人还为他担心许久,拜托许多人打听。 江律垂着脸,语气歉意。 “对不起,裴姨,都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