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以为我们真把你当回事呢,我们忙排练还忙不过来呢!” …… 林喻等人,也都是一脸嘲弄地附和。 “走啦,我们去上课。” 荣惜摆摆手,几个女生立刻笑着追到她身侧。 大家一起走向教学楼的方向,一边就在讨论着,过些日子维也纳的演出。 宋雨桐看着荣惜离开的背影,怔了怔,突然有点想哭。 从高中时开始,她就将荣惜当成自己的假想敌。 费尽心机地想要越越对方,拉踩对方…… 没想到,自始至终,荣惜却根本没有在意过她。 这样的鄙夷,远比输给荣惜更让她难过。 “行了,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真是自以为是!”女警严厉地瞪一眼二人,“动作快点,马上上车!” 两人忙着加快脚步,拉着行李箱走出宿舍楼,钻进门外等待的警车。 等到荣惜坐进教学楼的时候,警方工作人员也已经与校方交涉完毕。 她不经意地转过脸,刚好看到警车载着二人呼啸离开。 收回目光,荣惜专心上课。 上午上完两节必修课之后,荣惜向林喻简单交待几句,开车来到经年律所。 上次林喻父亲的案子,经年律所大获全胜,在江城也是引起不小的反响。 律所里的刑事案子受理,也比往常多了不少。 荣惜忙碌两个小时,才算把手头的案子看完。 刚刚将案子向所里的律所交代下去,律所主任吴北城急匆匆地走进办公室。 “真是想不到,徐鹤宁竟然成为希仁律所的负责人。” 听到这个消息,荣惜也是有点惊讶。 以徐鹤宁的年纪和资历,绝对不是希仁律所最好的律师。 更何况,林喻爸爸的案子,徐鹤宁可是输得很难看。 按道理来说,希仁律所的新老板,怎么也不应该让她来负责律所的。 难道说…… 收购希仁律所的人,和徐鹤宁有关? 荣惜剥一颗奶糖塞到嘴里,“这个收购希仁律所的人,有消息没有?” 吴北城摇头,“这家伙也真是神秘,这么久都没露过面。” 荣惜把玩着手中奶糖的糖纸,微微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希仁律所也算是江城一顶大的大律所,这样的收购之后,老板竟然一直不露面,这也太奇怪了。 吴北城抬手递过一只精致的信封。 “对了,这是ns集团的邀请函,您看你有空吗?” 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不光是代理案件,也会负责大公司的相关法律事务工作。 ns是国外一线的化妆品香水品牌,已经在国内运营几年,一直是经年律所的合作方。 今年,刚好是合约到期日。 荣惜接过邀请函看了看,“这不是咱们公司的老客户吗,你去应付应付就行了吧?” “ns高层的朋友,给我透了点信儿。”吴北城皱起眉,“希仁律所和徐鹤宁想要和我们竞争他们的代理权。” “可是,咱们律所和他们不是都合作十年了?” “之前的亚太区总裁是老师的好朋友,不过今年他就要退休了,据说要来一位新总裁。那个酒会就是新总裁安排的,看来是想要重要考虑合作对象。” 荣惜翻开手中的请柬,扫一眼上面的日期。 “好,我和你一起去,会会这个新总裁。” ns是经年律所合作十年的老客户,如果这样的老客户抛弃他们,签给希仁律所,难免会让其他客户多想。 损失一个ns,很有可能会让其他公司,对经年律所失去信心。 那样的话,她就有可能损失更多的客户。 这件事情关系着经年律所的长期发展,这个客户荣惜必须努力争取过来。 她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就响起来。 看到屏幕上宁慎的电话,荣惜将电话接通送到耳边。 “五分钟,我马上下来。” 向吴北城交待几句,荣惜捧过桌上准备好的花束,快步走出办公室。 走出写字楼大堂,远远就看到宁慎的车子停在台阶下。 看到她,宁慎亲自下车帮她拉开车门。 车子驶向幕地的方向,宁慎的目光落在荣惜怀里的那束白色的波斯菊。 “你二叔喜欢波斯菊?” “恩,他最喜欢这种花,这种花只要种一次,年年都会自播长,对环境要求也不高,甚至在高海拔地区也能顽强生长,我二叔说喜欢它们的生命力。 小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在花园里种过。 那时候我二叔总说,小惜啊,你可不要学那些娇滴滴的玫瑰。 要像波斯菊一样,顽强生长,无论长在什么地方,都要开出灿烂的花来, ……” 车子向前,她很自然地提起以前的一些旧事。 现在,提到荣经年和往事。 她依旧会难过,可是再也不会像从前一样,那样的窒息沉重。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来到墓地下的停车场。 周砚青先一步下车帮着二人拉开车门,又从车子后备箱取过宁慎准备的花束。 出乎荣惜意料的是,宁慎准备的,竟然也是一束白色波斯菊。 荣惜扬眉:“你也喜欢这种花?” “我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喜欢,看到的时候想到他,所以……就挑了一束。” “是吗?看来,你这个朋友和我二叔倒是喜好相同。” 两人一起走上通往荣经年墓地的路,荣惜好奇询问。 “是哪个朋友,我见过吗?” “他已经……去世了,和你二叔一样,也是四年前。” 宁慎的语气里,透着几分掩不住的伤感。 “他不光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导师。” 看得出来,这个朋友对宁慎很重要。 荣惜伸过手掌,握住他的手掌。 “有时间,我也陪你一起去看看他。” 宁慎还要再说什么,目光触到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他停下脚步,轻轻抬抬下巴。 “那是你二叔的墓地吗?” 荣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不远处二叔的墓碑前,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