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发生太多事。 宁慎不仅要处理公司的事务,还要保护她。 好几次,她在飞机上醒过来,他都还在工作,荣惜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 不是害怕。 而是精神状态上的紧张。 生怕他有半点纰漏,荣惜就会出事。 那种状态,荣惜也有过类似的时候。 她的医生当时就曾经说过,这样一直绷着一根弦,没有人受得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让他放松的方式。 女孩子主动索吻,宁慎当然不会拒绝。 大手托住她的腰,他低着头,吻得温柔而克制。 三天来几乎一直在飞来飞去,马不停蹄,他不想为难她放纵自己。 轻轻咬咬女孩子的唇瓣,他喘息着放开她。 “好好睡一觉,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好好陪你。” 荣惜拥着他的颈没放,鼻尖蹭着他的颈,撒娇。 “我不管,我就要现在。” “好。”宁慎一笑,“那……老公等你睡着再去。” 荣惜没出声,只是不客气地将小牙,轻咬在他的喉结一侧。 “惜惜!”宁慎呼吸一窒,扶着她腰的手掌不自觉地收紧,声音都跟着哑起来,“再闹……你就别想睡了!” 右手食指勾住他的领带,荣惜顺手将他的领带扯开。 “不睡就不睡!” 宁慎的最后一点理智,也随之土崩瓦解。 一把将她抱紧,他头一低,唇就再次落下来。 这一次,不再克制。 被他吻两腿发软,荣惜合指抓住他的衣领。 “去……去浴室……” 刚从飞机上下来,她澡都没洗呢! 大手托住她的腰,宁慎像抱小孩子一样,一路吻着她走进浴室。 将女孩子挤上墙上,他抬起手掌打开花洒。 任湿水淋湿二人的头发,宁慎的手放在她的小衣上,想起一件事,猛地抬起脸。 “惜惜,我……我没准备……” 荣惜年纪还小,大学又还没毕业。 为了保护她,宁慎每次和她亲近的时候,都会主动采取措施。 最近一直忙着江律的事,他根本没准备这些。 荣惜微分着唇,轻轻喘了口气。 “管他!” 抬手抚一把他脸上的水,她侧脸,重新吻住他。 唇齿纠缠。 宁慎没有再去多想别的。 衣服沾了水,粘在身上,拉扯不开。 男人手掌一合,猛地用力。 单薄的小衣,直接被他扯开,落在防滑地板上。 水花。 四溅。 …… 几天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在浴室内释放。 等到两人擦干身上的水渍回到卧室的时候,宁慎的状态明显放松不少。 “现在四点钟,你还可以再睡几个小时。” 荣惜窝在他怀里,伸过手掌轻抚着男人还有点湿的短发。 “陪我一起睡一会儿。” “不行,我还要……” “宁慎!”荣惜轻声打断他,“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向你保证,我就在你这里,哪也不去……你好好睡一觉……等你睁开眼睛,我就在这……好不好?!” 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拥住。 宁慎将脸埋在她的长发间。 “惜惜,我真的好怕!” 姐姐宁忆的死、荣经年的消失…… 都是宁慎心中的结。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这么紧张。 他的紧张,不是因为害怕江律,而是因为害怕失去她。 生怕自己的一点点小小的纰漏,就会让江律乘虚而入。 “我知道,我明白!” 荣惜温柔地用手掌,一下一下抚着他背上的疤。 “你已经布置好安保,还有小李和小安也在……不会有事的……” 在她的安抚下,宁慎绷着的背,一点点地放松下来。 一直紧绷的神情,也渐渐地放松。 终于,在她怀里,睡着。 听着男人的呼吸渐渐平缓均匀,荣惜小心地低下头,看看宁慎的脸。 确定他已经睡着,她却没敢乱动。 生怕,一不小心又将他吵醒。 手掌依旧抚着他的背,荣惜缓缓地皱起眉。 江律,你现在……又在哪儿呢? …… …… 市区。 维也纳音乐厅——黄金厅,斜对面的街角咖啡厅。 穿着一身休闲装,背着相机…… 看上去就像是普通游客的江律,抬起右手,推了推脸上的墨镜。 嗡—— 手机震动,他取出手机接通。 “已经查到了,古韵乐团下榻在组委会安排的酒店,荣小姐的房间也有,不过她没有住在酒店。几个小时前,她和宁慎一起离开了酒店。” “现在她在哪儿?” “我们还在查,暂时没有在其他酒店发现二人的订房订录。” “那可是宁慎,他不需要住酒店。”江律皱眉,“去查他在这边的房产。” “好的,先生。” “蠢货!” 江律挂断电话,低骂一句。 捧起相机,江律缓缓调好光圈。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座世界著名的音乐厅。 此刻,音乐厅一侧的广告牌上,早已经张贴上古韵乐团的宣传海报。 借着相机镜头的帮助,江律清楚地看到那张宣传海报。 海报正中是荣惜的照片,女孩子一身优雅的米色旗袍,长发盘起,认真地演奏着二胡。 阳光下,照片里的她,美得惊人。 那照片,让江律情不自禁地想起初见荣惜的时候。 女孩子抓着小提琴,拉开门的瞬间。 调好焦距,江律对着海报上的荣惜,按下快门。 满意地看看自己拍下来的照片,江律弯唇一笑。 “小惜,你肯定想不到,我也会来听你的音乐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