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看他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解释：“这件事影响太大，碍于保密条例，我不能说。”

叶青鄙夷撇嘴：“现在能说了！”

“这不是线索断了吗！”赵雷干笑两声，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还是真假各半！”

“三七，赵德龙存放在银行保险柜中的金条，是三分真金，七分沙金。”赵雷苦笑道：“内芯是沙金，外皮是四九纯金，银行在做抵押贷款之前，曾经验过金条，但是没有对半切开或者融掉检测，而是从表皮取样检测的。”

叶青皱眉道：“他贷了多少钱！”

“六个亿！”

“岂不是说，赵德龙在银行保险库中存放的假金已经超过了六个亿。”

“如果是真金，自然是超过六个亿，所有银行才痛快的放款，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大雷。”赵雷咬牙道：“本来想秘密侦查，等时机到了再抓捕，没想到他竟然被杀了。”

叶青若有所思道：“其实，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明各家银行是否有相似的案例。”

赵雷顿时毛骨悚然，惊骇的看着他：“不是吧！”

叶青笑了笑：“根据墨菲定律，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它几率多么小，它总会发生的。现在最紧要的事就是亡羊补牢。”

赵雷深吸一口气：“赵德龙的珠宝公司，最大的股东竟然是他儿子赵彪，占股百分之六十，其次是一个叫王雅丽的女人，占股百分之三十。

身为法人的赵德龙反而股份最少，只有百分之十。除了珠宝公司的股份，赵德龙名下的财产，只有一栋别墅和一辆劳斯莱斯。”

“这就说明，他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所以早早的完成了财产转移。”叶青看着他，无可奈何道：

“除非有证据，证明他的财产转移，是在以黄金抵押贷款之后。否则，银行只能收走他持有的百分之十的股份止损。”

赵雷掏出烟，先递给叶青一根，自己也点上，忧心忡忡道：“我现在不担心这个，而是担心万一持续暴雷，到时候，叶总长的压力就会变得很大。”

“这是银行系统的事儿，况且四哥刚刚调过来，就算暴雷，也用不着他扛雷吧！”叶青满不在乎，推卸责任虽然是国人的特长，但也要看你打算将脏盆子扣给谁。

叶向前三个字就足以震慑一大部分人，更何况，南山养老院还有一位当年叱咤风云的红小鬼。

虽然已经荣光退休，但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谁敢找不自在。

“但是破案总要有压力吧！”赵雷也知道，有些事情跟京都衙内无法交流，人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忧心忡忡道：“如果接连暴雷，恐怕会惊动上面。”

叶青当然知道接连暴雷的后果，四哥虽然不需要负主要责任，但连带责任还是有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查找线索，快速破案，这样坏事就变成了好事：“如果赵德龙的死，是因为你们打草惊了蛇呢？”

赵雷一张脸顿时黑了：“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人泄密。”

“我说的是银行！”叶青正色反问：“如果是银行的人泄密，引起了幕后黑手的警觉，借这个机会杀人灭口，斩断赵德龙这条线索。

现在马文已经投效了老街市老爹，可以确定，这个案子的源头是老街市老爹。但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满天过海将这批假金弄到国内，然后交给赵德龙去骗贷。”

“也就是说，杀死赵德龙的人，就是他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