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她不是人!她是恶鬼!”赵其画藏在她娘秦氏的怀里,指着禾清的手都在颤抖得不成样子。
禾清轻飘飘地瞟了一眼,“你才不是人呢!”
赵其画见她上前,又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你不是人,你是恶鬼,你是来找我讨命的,你是恶鬼!”
秦氏本就因为儿子的死,对禾清百般瞧不上,如今见自家女儿被禾清吓成这样,哪里还能饶了禾清,“你个扫把星,你看看你都把我家害成什么样了?”
“我儿宁海就是被你害死的,你现在还敢来害我女儿,你到底是什么邪魔歪道,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秦氏嘶吼着就朝禾清冲过来。
禾清哪会怕她,抓住她挥过来的巴掌,“那你怎么不问问,我不吓唬别人,为何偏偏吓唬她?”
“人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她若是没做亏心事,为何会被我吓的屁滚尿流?”
跟着赵其画过来的人不少,但大抵上都是跟着看热闹的,听禾清这么说,也终于意识到这事情还有隐情。
禾清一把甩开秦氏的手,朝着赵其画走过去:“赵其画,你若没害我,你怕什么?”
赵其画瞧见禾清朝着自己冲过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却还是被禾清抓了回来。
“赵其画,拿了我的东西,是不是应该给我送回来了?”
赵其画吓得现在还没回神呢,见到禾清还以为这是禾清的鬼魂,当即瞪圆了眼睛,“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我没有要害死你!”
有了这话,就算是真相大白了。
众人一片哗然,禾清却继续追问:“那你拿了我的东西呢!”
她抢走的布,已经是禾清用最后的积蓄买的。
昨天,是鹤娘十三年前捡到禾清的日子,便当做是禾清的生日,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鹤娘都会去扯几尺布,给她从里到外添置一套新衣服。
如今鹤娘不在了,她在村子里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是个丧门星,是灾星,是克星,生了天煞孤星的命,谁和他走的近了都要横死。
这一天,是她一生中最温暖的日子了,她才去买了布,想给自己做一身衣裳,却不想,竟然因此丧命。
禾清是一定要将这布要回来的,不然她没办法对原主交代。
“你抢了我的布,还不还给我吗?”禾清又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和赵其画能听见的声音,趴在赵其画的耳朵边,“你是想要穿着新衣服来陪我吗?”
赵其画更是吓得浑身一哆嗦,哭嚎着:“我还给你,我现在就还给你,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我知道错了,我给你做法事,我给你烧纸钱,烧好多好多纸钱,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禾清这才冷哼着放开赵其画,转身看向秦氏,“听清楚了,是你的宝贝女儿先差点害死我,我头撞在石头上,要不是我命大,就真的只能变成厉鬼生生世世缠着赵其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