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林岑从碧螺塔公园出来,想到父母明日要赶回香港,有些话还是当面回去说清楚比较好,便连夜开回了北京。 林鹏夫妻两个见儿子大半夜赶回来,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听是慕斯年有女朋友的事情,林鹏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个身份这个年龄,要是身边没有女人才是糟糕。可是那种玩玩的女人是不能娶进门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没闲着,玩玩行,玩过火就不行。” “爸,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 “是谁?”林太太问。 “是夏桐,我今天在北戴河遇到夏桐和她一堆同学,正在海边玩着,慕斯年赶去了。说他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夏桐,我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不是玩玩。” “是夏桐?难怪今天晚上吃饭时慕太太问我你在哪里时,我一说你在北戴河遇到了一个熟人,他就坐不住了,找了借口散席了,这么说来,慕家也知道夏桐的存在了,那晓彤怎么说是一个乡下女孩呢?”林太太没有转过弯来。 “妈,那夏桐不就是乡下出来的?她奶奶是一个乡下人,把孩子拉扯大的。她妈妈出身不低,外公好像是有点来历的。”林岑说,这些他也是后来打听到的。 “晓彤肯定是知道夏桐的,不就是在香港比赛时慕斯年去看夏桐,这样才遇到晓彤的吗?”林鹏说。 “那怎么办?我们晓彤争不过夏桐吧?”林太太看着儿子和丈夫问。 “慕斯年对夏桐是认真的,一个男人肯那样护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一辈子的。”林岑说。 林岑也有过初恋,有过美好的海誓山盟,虽然因为年少轻狂那段感情没有结果,可是在心里,那个女孩,始终有一个位置。 如果在今天这个年龄,还能有那样纯粹的感情,他想,他也会用一生的时间好好去守护。可惜,他终究慢了一步。 林家三个坐着商量怎么劝说林晓彤的时候,那边慕斯年三个已经结束了谈话,各进各屋,慕斯年先推开夏桐的房门,想看看她有没有忘了关空调忘了盖被等,坐在夏桐的床上,慕斯年摸了摸夏桐的小脸,有些挪不动脚了,干脆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因为慕斯年的腿脚还不能自由活动,吴仁越的工作也结束了,这四个人干脆在程毓的别墅住了下来,因为这边的气候还是很凉快,根本不用开空调。 更重要的是,程毓的别墅有一个大阳台,正对着大海,坐在阳台上吃海鲜吹海风侃大山是再惬意不过了。 “我们四个来打麻将吧,闲着也是闲着。”程毓提议说。 “麻将?”夏桐不会,好像只见婆婆她们摆弄过。 “笨死了,麻将都不会,我一说你就明白了。” “你不笨,你有本事跟夏桐下一局围棋?”慕斯年闲闲地回了一句。 “夏桐,我跟你说,别的不会还行,这斯年的奶奶可是最爱玩麻将的,别看老人家岁数大,这瘾也大着呢。没准哪天老人家一高兴了,说,‘夏桐,来,陪陪我搓几圈麻将。’完了你一说,‘奶奶,我不会。’这老太太能喜欢你吗?” “你这什么逻辑,合着我为了讨好老人家,我就非要学会打麻将?”夏桐一想起那件事,现在对老太太还窝着一肚子火呢,还陪她打麻将?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三缺一的时候就是救场,救场如救火,不救火是不仁道的。”吴仁越拍了下夏桐的脑袋。 “好吧,我要是把你们的钱都赢光了我可是不还的。”夏桐开了句玩笑,她想起来一楠给她封了一个赌神的绰号,因为这一路斗地主夏桐只输了一把牌。 “小样,你输了别哭鼻子就行。”程毓说完喊吴仁越去楼下库房抬了一副自动麻将机出来。 三缺一,夏桐不上也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坐上了桌,夏桐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会玩的手气好,连着胡了三把牌,刚摸出点门道来,慕斯年的手机响了。 原来常若善从林家人嘴里婉转地知道慕斯年赶来了北戴河,很是生气,本来还以为慕斯年要对夏桐放手了,谁知看走了眼。而林家接着婉转地试探,慕家能不能接受夏桐。 常若善自然明白林家的意思,如果常若善表态不能接受夏桐,那么就要逼慕斯年跟夏桐分手,那么林家将会不计前嫌地接纳慕斯年。 常若善打电话来自然是想试探一下慕斯年的态度,说实在的,她现在对林家也不是非常满意,觉得林晓彤未免有些看轻了自己,明知道一个男人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还要花这些心机去抢,连带自己的父母都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