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年见大家意见不合,忙说:“因为是中式婚礼,所以婚礼就在家里办,观礼的人都先请到家里,我这边邀请的人不多,不超过二十个,桐桐也有二十来个,你们呢?” 温萱说:“除了自家这十几个人,台湾方面还有一些生意往来上的朋友,知道我们吴家嫁女,也要来凑一个热闹,大概有二十来个。” 至于吴怀的朋友,由于身份的缘故,往返大陆实在不便,吴怀都没有邀请,打算等夏桐七月份去台湾开专场音乐会时再跟大家见面。 慕建国说:“上次程毓结婚时摆了五十桌,你跟他的情况毕竟不一样,我们还是低调一些,只请一些熟识的亲友,现在从上到下都提倡节约环保。” “所以说,婚宴还是我们出面主办比较好。”温萱说。 “弟妹,给点面子,这好歹是在我的地盘,这婚宴要是由你们主办,我这怎么跟大家交代?”慕建国冲吴怀和温萱抱了抱拳。 “婚礼是中式的,婚宴到酒店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仪式,就听你们的吧。”吴怀开口了。 “其实,要我说,既然是中式婚礼,我们的房子也就在斯年旁边,不如干脆就完全按照古礼走,我们女方的婚宴在中午,斯年上午进门接亲,中午留在我们这边吃午饭,饭后再把新娘接回去,你们男方办晚宴我们女方不参与,这样一分开来,家里的房子也差不多够摆酒宴了,干脆就在家里,连厨师和服务员以及桌椅碗筷等都从饭店找。”温萱提议。 “你们的房子有这么大地方?”常若善和慕建国同时问了出来,他们都没去桐园看过。 “如果只是我们男方一边,倒也差不多够了,家里摆个十几桌是没有问题。”慕斯年说。 慕建国和常若善在家里就已经核算好了两边的人数,慕建国身居高位,慕斯年也在往上走,这婚礼绝对不能大肆操办,否则便有借着儿子的婚事敛财的嫌疑,所以慕建国和常若善都只请了些关系相当近的亲友,这样一来,有十五桌蛮够了。 慕建国和常若善都对这个安排没有意见,晚宴女方家不参与,在男方家主办,面子里子都有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慕斯年今天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效果,幸好他当初盖房的时候预留了地段最好的位置,知道是给自己家盖的,房子也特地加大了许多,不然还真不好应对今天的局面。 婚礼的细节敲定了,温萱从她房里取出一份礼单,递给常若善,说:“这是我们夏家给桐桐的嫁妆,有的东西已经提前送到斯年手里了,今天给你们看一眼这个,让你们心里有个数,我们桐桐不缺钱,以后即使她什么也不做,也能养得活自己。” 慕斯年忙说:“大妈,这些就不用了,养家糊口是我一个大男人的事情,再说了,桐桐自己也不少挣,她虽然不下棋了,但是她一年的字画和专辑也卖不少钱,还有,她还有一家连锁饭店的股份,一年的分红也能在百万左右。”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这是我们长辈的意思,谁家嫁女儿不给嫁妆?”吴怀说。 常若善接过礼单一看,最上面是夏家祖传的乾隆山水画一幅,雍正粉彩折枝牡丹盘一对,以及乾隆年粉彩双耳撇口瓶一对,然后是房产二套,其中一套是东城区的复式住宅楼,三百六十多平米,就在慕斯年单位旁边,另外一套是海淀区的写字楼,面积五百多平米,另外就是宋琴一把,还有字画若干,文征明的、董其昌、王铎、徐悲鸿等,最后一项是现金一亿人民币。 虽然总数没有列算出来,但是常若善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个天文数字了,她把礼单递给了慕建国,慕建国看了一眼,心下也确实震惊,又转给了慕斯年。 “大爸大妈,前面几项是老爷爷老奶奶给桐桐的,我们也就厚颜收了,后面这几项,我们要这把宋琴,其他的真的不能收。你们给夏桐买的衣服首饰都没有列在上面,那些都不是一个小数,另外还有老人家的两封银元和一盒小黄鱼,这些也都在桐桐手里,我们已经拿的不少了。大爸大妈,你放心,桐桐有我,她不会过苦日子的,我们家的财产基本都在桐桐名下。” “你有是你的意思,我们给是我们的意思,我可不希望我们桐桐再被人误解,好像我们夏家养不起女儿似的。”温萱忙说。 “弟妹,我从来没说过你们夏家养不起女儿,我当时只是生气夏桐骗了我,明明财产在她名下她还几度否认,后来才知道她也是不知情。”常若善为自己辩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