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公公离去后,太后就头疼了。 “嬷嬷,你说到时贵妃收到立后的消息发现不是她,你说会怎么样?” “贵妃娘娘执掌后宫多年,怕是早就将皇后的位置看做是她的。 “到时候对于半路冒出了的皇后,定然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桂嬷嬷是太后还未嫁给当时还是太子的先皇时,就跟在她身边的大丫鬟。 所以旁人不敢说的话,在太后面前她倒是实话实说。 “贵妃在后宫多年,拉拢了一群妃嫔,到时肯定一起对抗皇后。” “若皇后是个软弱的,少不了要吃亏。” 太后转动着佛珠:“你倒是看得通透,这后宫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皇帝抱着许锦意走回养心殿的:“鞋袜都湿了,也不担心冻着。” 将许锦意放在美人榻上,皇帝亲手给她脱去鞋袜,触碰到她冰冷的脚,眉间蹙了起来。 “端盆热水来给娘娘泡个脚。” 许锦意羞得好几次都想收回脚,皇帝却用他温热的大掌握得紧紧的。 泡脚,喝姜汤,捧着袖炉,看着许锦意身子暖和起来,皇帝才放心。 “陛下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这么小心的。” “在朕眼里,你就是瓷娃娃,恨不得时刻捧在手心。”皇帝抓着她的手,落下了一吻。 许宰相府里,连续三天都找不到许锦意人,派人盯着的欧阳家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 许宰相的脸越发阴沉,回到家更是看见吴氏就发脾气。 早朝上,皇帝看他的眼神越发恐怖,一想到这许宰相就心慌。 皇宫里,皇帝为了赶紧正式的拥有许锦意,跟钦天监确定了三日后就是封后大典的日子。 按理说,现在圣旨没下,许锦意不该住在皇宫。 所以为了她的名声着想,皇上忍着不舍吩咐了人随圣旨送许锦意回宰相府。 当然,连带着这几天她用习惯的丫鬟,嬷嬷,太监都带上。 看着要分别的小姑娘,皇帝满满的不舍。 带着思念搂住她的腰身,低头吻住那娇艳的红唇,灵巧的撬开她的牙关,来了一记深深地热吻。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不舍,许锦意勾住他的脖子,生涩的回应着。 皇帝的理智在这一刻全化为乌有,手情不自禁的向上移,放在他梦寐以求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小姑娘的柔软温度,酥麻感席卷全身。 许锦意喉间溢出暧昧的声音。 发现自己竟然发出那样的声音,许锦意脸颊爆红,抓住那乱动的大手。 推搡着皇帝,喘着气:“陛下,臣妾该出宫了。” 皇帝猩红着双眼,熊熊的烈火燃烧着,粗喘着气,狠狠地抱着怀里的人。 “真想现在就办了你!” “陛下!” 许锦意娇嗔的捶了下他胸膛。 皇帝爽朗的笑着,随后亲自将她送到宫门口,目光带着不舍地看着马车离去。 路上的许锦意并不知道堂堂九五之尊,后宫美女无数的皇帝竟在殿中做起了拔萝卜的事。 王允公公站在门外垂下头,心惊不已。 也是今日,王允公公才知道,毕竟竟然还没有宠幸皇后娘娘。 要等到礼成后,甚至有需要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招妃嫔。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这后宫怕是要变天了。 许宰相刚下朝坐在马车里,看了眼面前大排场的队伍,突然觉得有个丫鬟的面孔挺熟悉的。 盯着看了好一会都没认出来是谁。 心里有些好奇的盯着走在前面太监手中的木盒子。 那里面装的圣旨是什么?又是去哪家的。 放下帘子,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 “相爷,那颁发圣旨的人好像停在了我们府门口。” 相爷拉起帘子,一看!还真是。 想到皇上对他的不喜,相爷心里慌了一批。 “加快马步!” 见小厮还停在这,相爷气急败坏地吼道。 许府的门卫早就进去通知吴氏带着全部的人走了出来。 相爷带着人全都跪在地上,心里很是奇怪。 不知道这圣旨究竟什么内容,跟他们家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相爷看后面一大排抬着东西的侍卫,这有些像赏赐啊。 但那马车上又是谁? 还以为想明白,许悠然就惊叫出声:“苏眠?!爹,那是苏眠,那贱人的丫鬟!” “还不快去抓住她,抓住她就能找到许锦意那贱人了!” 许悠然发现人群中的苏眠激动地站了起来,说着就要迈腿去抓苏眠。 刚打开圣旨准备朗读的李泉公公脸色沉了下来。 “闭嘴,赶紧跪下接圣旨,不要命了是不是?”相爷气得脸都红了。 许悠然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颤颤巍巍的跪下低头不再说话。 心里却怀疑为什么苏眠成了宫女,是不是许锦意也混进皇宫当宫女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许宰相之女,许锦意性行温良,柔顺之节,风姿雅乐,着即册封为皇后,故三日后行册封大典,钦此。” 许宰相几人一愣,全都怔在原地,所有人的脸色均变得难看不已。 许锦意?皇后! 许锦意怎么突然成了皇后? 情绪最复杂的自然就是许宰相了,被他当做棋子养大的女儿,在府里一直是小可怜的存在,如今竟一跃成了皇后。 别说要利用她了,日后见着她,他这个父亲都要行跪拜之礼。 许家出了个皇后,不过是无嗣皇帝的皇后,这让许宰相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 喜的是家里出了一个尊贵无比的皇后,以后得多少人巴结他。 愁的是这些年他对这个女的不闻不问,不知道她是否会怨恨他这个父亲。 当然也有些庆幸,这些年他虽然不闻不问,但也没有亲手参与过,跟这女儿也没有撕破脸。 脸上刚露出点喜意,吴氏就小声的开口:“相爷,皇上最近这么对你,莫不是就为了给许锦意出气?” “若是一忌恨你的女儿当上了皇后,对我们家来说这不是喜事,而是灭顶之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