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痰盂的过程,跟个人素质有很大关系:有的人很缺德,懒的走,看着院门口四下无人,哗啦就泼在了路上;稍有素质的人,会把尿汤子顺着街边的雨水篦子倒下去,春夏倒还好,顶多就是味儿大点儿,冬天的话,倒的人一多免不了凝成了黄不拉几的冰坨子,甚是恶心;最有素质的人,会把昨夜的积蓄顺进公厕的茅坑,不给街头添一缕麻烦。
傻柱以前虽然浑,但是缺德的事情却没有干过。
走进公厕,先将肚子给腾空,跟着将痰盂给倒了,这个时候,三大爷阎埠贵正好进来,看到何雨柱,阎埠贵立即伸手道:“柱子,柱子,来张纸来张纸,这来的太急了,忘记带了。”
何雨柱心中无语,这阎埠贵上厕所从来不带纸,真的是太抠了,要是没遇到人,这是要怎么擦,用手?
抽出两张纸给了阎埠贵,不用猜,根本就没有幸福值,何雨柱出了公厕,先是将痰盂送了过来,跟着出来何雨柱来到了胡同口的早餐店,现在的早餐店都是国营的,那些挑担子的,私人开设的,全部被一网打尽了。
国营的早餐店只有烧饼,豆浆,咸菜疙瘩,价格倒是便宜,都是几分钱,但是不好吃,也就能填饱肚子。
大概是五十年代的时候,还没有公私合并,早上四九城的早餐,那叫一个美,那时四九城人吃早点十分方便,甭上大街,胡同巷口都有早点铺、早点摊。
您再犯懒,推着小车、挑着馄饨挑儿,卖炸糕、热切糕,甚至卖粳米粥、油条、烧饼的,走街串巷,到您的院门口吆喝叫卖。
小时候何雨柱逢卖粳米粥的独轮车小贩门口一吆喝,准端着小锅颠颠地出了院门,不一会儿端回热腾腾的粥、芝麻烧饼,爽口的小咸菜“奉送”白饶。
小贩熬的“粳米粥”就是好喝,米粒近圆形,十分有黏性,色泽洁白,绵软滑润,味儿香甜可口,熬得火候又好,很受食客青睐。
卖粥的小贩品种不单调,红豆粥、芸豆粥、杂豆粥、大麦米粥,应有尽有。配粥吃的有烧饼、焦圈儿,脆麻、油炸鬼,五六种特色小菜,咸菜以及红白白送不要钱。
看看北小街里东直门大街上专职的早点铺子、早点摊,那真叫“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品种丰富,回汉分明”。
说种类,街头的早点有干有稀,有软有硬,有凉有热,有咸有甜。
油饼、油炸鬼现吃现炸;豆浆、豆汁儿、面茶永远热腾腾;玻璃柜里耳朵、火烧,大薄脆、焦圈儿,油酥火烧、豆馅火烧,螺蛳转、牛舌饼,豆面糕、开口笑五颜六色,诱人食欲。
现在真的真的不行了,油炸的东西都没有了,因为太困难了,油炸的东西很奢侈,所以基本上都是烧饼,豆浆,馒头。
一个烧饼,一碗豆浆,一碟小咸菜,何雨柱啃完之后,打了一个饱嗝,这个时候,何雨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对姐弟,姐姐大约十岁,弟弟不到五岁,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早餐店中的食物。
何雨柱心中微微一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