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北大巟的生活和聋老太太
棒梗快步的往前走,脑子中想着来的时候,队里人说的交代,碰着狼千万不能跑,要装得比它更胆大。
棒梗一边壮着胆子往前走,死死的小心的盯着左边路旁草丛中那只狼。
就在棒梗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无意间看到了右边,“坏了!还不止一只呢!”
棒梗直接都快瘫倒在地了,居然不是一头狼,怎么办呢?
要知道这里的四周一公里的视野内连一颗大一点的树也没有。
而且太阳却走得更快,已经完全落下了山坡,只听得由远而近的狼嚎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棒梗也是情急生智“只有上电杆”。三步两步走到前面转弯处,一电杆三面被密密的灌木丛包围,那边草里的狼钻不过来,棒梗把仪器箱放在地上,拿出一把螺丝刀当武器,又把三角架腿卸下一支,此时狼已渐渐逼近。
棒梗拿起脚架把尖角对着一头狼就猛冲过去,要知道狼直接被这种从未见过的东西吓着了,回头便跑,棒梗就在这个时候乘此机会赶紧踩着靠在电杆上的三角架往上爬,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劲,一爬一纵就抓住了横梁。
这时狼已回来,跳起来咬棒梗的脚,棒梗双手吊住横梁,一缩脚,狼已咬住了鞋子,把胶鞋撕破了。
棒梗突然大声咆哮嘶叫,它们回头跑了几步又站住了。
乘此机会帮用脚把三角架勾上来,用手拿着,坐在横档上,抱着上面的杆子,心里稍安。
此时棒梗的脚距地面至少有三米多,这个时候,狼站直了是跳不高的。
四周黑漆漆的,风也很小。电杆下却聚集着越来越多的狼。只见一双双渗着绿光的眼睛,“呜呜……噢噢……”一声声凄厉的狼嚎撕破夜的寂静。
不仅仅如此,棒梗此时还被一大群蚊子包围,往手上,脸上拼命叮咬,就好像野外你点一盏灯,那些蚊子都会不停的往灯下走一样。
棒梗脱下帽子搧打,轰不走,反而越来越密。
这个时候的棒梗正上轰蚊,下防狼,一阵全身苏麻,差一点失手栽下去,才发现屁股旁的电话线居然是裸线,总场和分场正在通电话,棒梗全身震颤着,只有死命抱着电杆。
大概是过了五六分钟,电话终于打完了,电流的感觉没有了,但刺骨的寒冷使棒梗上下牙不住的打着颤。
棒梗穿着从家中带来的秦淮茹织的毛衣,测量队发的背心,黑色厚布服,还抵不住这种夜里的奇寒。
此时的棒梗不停的咒骂着何雨柱,对何雨柱的恨意,那是达到了顶点,如果不是何雨柱他能来这里,如果不是何雨柱,他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事实上棒梗咒骂的是对的,因为就是何雨柱动用自己的关系让棒梗来这个测量队的,其实棒梗已经出狱了,他是可以分到一半的农场,只是何雨柱却不愿意这么便宜了棒梗,直接将他给弄到了北大巟最苦的测量队。
今天的一切,何雨柱出力最多。
忽然,在电线杆上的棒梗稍一定神,忽然发现狼在拖仪器箱,又在“轧轧.”地咬电线杆。
“唉!这下完了,棒梗心中一沉。
这些狼这样疯狂咬的话,用不着两个小时,30公分直径的木电杆便会被咬断。
“天啊!难道劳资就在今晚要葬身恶狼之腹。”
棒梗心中悲鸣,在这远离亲人的万里之外,揪心的悲苦,使棒梗束手无策,更是感觉后悔和害怕。
一个个活着的时候,做的错事的记忆从脑海中闪过。
想来想去,他想到了何雨柱,他想要报仇,想要让何雨柱知道谁是厉害的主,所以现在不能束手待毙。
棒梗立即解下裤带把三角架绑在脚上,伸下脚打那些狼。
起初那些狼还退缩了一下,可是很快一只体型壮硕的大狼一跃上前咬住三角架铁尖狠命往下拖。
棒梗死命抱住电线杆,可能是用力太猛,狼牙直接滑脱了,这样棒梗才赶快把三角架提起来。再也不敢冒失了!
棒梗这个时候再仔细看看摸摸自己坐着的这一电杆,正值转弯处,两边有电话线栓住,前后有5根8号铅丝拧成的铁索栓住,用铁爪钉在地上拉住。
心中微微安定了一下,因为即使被狼咬断了,一时也倒不下来。
这个时候处于了僵持之中,这些狼啃电杆棒梗就不管,谁跳起来棒梗就用三角架打。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狼群轮换着啃咬木电杆,一双双绿眼睛射出凶光。有的蹲坐着仰首长嚎,有的来回走动着,不时总有一只只跳起来。
据说狼群中有一种前脚短后脚长的叫“狈”,它是狼群之首。奔跑时伏在狼王的背上,它会想出各种诡计,指挥狼群,千方百计把美食弄到口。
夜半时分,只听远处的山沟里有狼嚎叫,不一会许多双绿眼睛不见了。
只有三只不走,还在想方设法把棒梗弄下来。又过了大约半小时,棒梗快冻僵了。忽听有马蹄声由总场方向传过来。
棒梗欣喜若狂地想决不能丢失这机会。
拼命呼叫:“狼吃人了!救命啊!”一声枪响,一只狼倒下了,另外两只赶快逃走。刺眼的手电光照在脸上:
“什么人!”
“总场基建科搞测量的犯人棒梗,由八井子回场,路上遇着狼,只好爬在电杆上。”
两个骑马的武装卫卫,看见测量仪器相信了棒梗的话:“快下来吧!”
棒梗手脚冻木了,他们把棒梗接下来。
“看见有人过没有?”
“没有!半小时前南面沟里有狼嚎叫,大部份狼都赶走了。”
“朝这个方向走吧!”
他们牵着马,棒梗跟着他们顺南边小路摸到沟边,发现草倒了一片,在扑鼻的血腥味中手电的白光扫过,看见撕烂的衣服、鞋子,一只吃剩的脚。这就是他们要追的逃犯。
在北大荒的农场中,只要晚上有看守兵把犯人的袄袂抱走,即使在夏天也没有一个人能徒步逃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