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早,下山打探消息的护卫回来,说:“暂时并没有看到追兵找来,这山上还是安全的。”
“这就好,只要这里待着安全,我们也就能放心了。”黎舒画吃过村医给的药之后,嗓子逐渐好转,已经能说出话,不过声音还有点哑,听起来似乎很费劲。
云雀儿颔首道:“那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动身吧。”
他们是要去找郑将军,因苏父还没痊愈,不能奔波,便让他在这里休养,他们两人去一趟。
苏父写了一封书信,让他们带上,又叮嘱道:“郑将军乃是刚直忠正的老将,你们见了他之后,要好生敬着,别冒犯了他。”
云雀儿笑道:“知道了,您好好保重。”
两人出了村子,往山下去,之后返回城中,买了两匹马,准备赶往军营。
他们此行是乔装打扮了的,只要不是近看,肯定认不出来,不过为防万一,两人还是尽量少说话,以免暴露。
等到出城要赶路时,忽见远处一队黑衣人纵马而来。
两人立刻躲起,直到他们急奔过去,往城内的方向而去,这才从树林里出来,继续前行。
然而,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方才那队人过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又一队黑衣人打马追赶而来。
两人这下躲闪不及,只能催动马儿,相向奔去。
这些黑衣人并没有认出他们,但因要问同伴的去向,便想拦下他们相询,不料这两人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横冲直撞直接窜了过去。
“这两人慌慌张张的,肯定有问题,快追!”
于是一行人便策马扬鞭紧追上去。
前面的云雀儿和黎舒画发现他们追赶过来,暗叫不妙,遂越发加快行进速度。
郑将军所在营地距离此地不足五十里,快马加鞭很快就能到,但在甩开后面的尾巴之前,无疑是不宜前往的,那样就暴露了他们的目的,只会节外生枝,给郑将军也惹来杀身之祸,于是两人便换了个方向跑。
一路上走走停停,屡次换装,到临近的好几个小城兜转,花了足足三天才总算将那队黑衣人甩掉。
之后为安全起见,两人又换了身行头,才往军营那边赶。
等赶到军中营地,又是两天后了。
这时正是晌午,营地将士们在用午膳,一股饭菜的香气随着风飘了出来,云雀儿这才忽觉腹中饥饿。
黎舒画拥有一块军中通用的令牌,出示之后,守门的卫兵不敢阻拦,立刻便将他们放了进去。
但才往里走了几步,黎舒画便突然拉住云雀儿,神色骤变。
“你听,有士兵在说话。”
“怎么了?”云雀儿不明所以。
黎舒画沉声道:“一般来说,驻军都是在当地招募的,会说这里的方言,日常交流不可能反而说外地话。”
云雀儿这才反应过来,惊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不是原来的兵?”
“可能是另外调来的。”
正说着,便有一个副将迎了出来。
“不知二位来此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