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画暂代统帅之位的消息一下午便在军中传开,底层的士卒并不怎么在意,横竖也是个暂代的,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只要能吃饱穿暖,谁当统帅都一样。
而中高层的那些将领就相对比较重视了,自打听到消息后,就一直在暗地里交谈议论,不过,他们也并无别的意图,只是好奇这个姓黎的,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是,目前军中仍有没被揪出来的奸细在,黎舒画可是这些人要对付的目标,他们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在军中活动,建立声望,于是偷偷地散播谣言,诋毁黎舒画。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姓黎的跟南越人来往密切,心早就不在大梁了,很有可能是细作,为了探听梁国的机密才回来的。”
“何止啊,我还听说,此次郑将军受伤,也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他现在就是企图控制郑将军,谋取兵权呢!”
诸如此类的流言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军营里四处流窜,几乎传到了每个士卒耳朵里,掀起一阵狂狼。
这导致从将领到普通士兵,都开始对黎舒画不满,不服他的管制,要求撤了他统帅之位的暂代之权。
黎舒画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并不意外,也不恼,仍然十分淡定,从开始接管军营那刻起,他就料到了会有今天。
在他看来,只要军营不发生内斗,让居心叵测之人得逞,自己的存在便是有效的。
但云雀儿气不过,得了空自己到外面去查探,利用异能将那些散播谣言的奸细揪了几个出来,并将他们抓了起来,让黎舒画来个杀鸡儆猴。
黎舒画眼看这些人越来越嚣张,也是时候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了,便把奸细带到校场,当着全军的面斩杀。
“郑将军是被邹将军用了私刑,而身受重伤的,与我无关,另外,我是梁国人,即使跟南越有些来往,那也是坦荡磊落,没有半分祸心,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今后谁要再敢造我的谣,下场就跟他们一样!”
底下一片沉寂,士卒们看着他,咳都不敢咳一声。
这下,剩下的奸细将脑袋缩回龟壳之中,军中总算是安宁了些。
当晚召开会议时,诸将约莫是被黎舒画的雷霆手段有所敬服,没有向上回那般冷嘲热讽,但也并不真心服他,只说愿意暂时听他调遣。
“横竖这也是暂时的,谁来管不是一样吗?等郑将军醒来,这大权还是要归还于他的,军中要务,总不能一直交给一个外人来管。”
“说的很对,郑将军才是咱们桐州驻军的统帅。”
云雀儿在一旁听了,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搞笑,弄得好像谁稀罕当这个统帅似的,底下一群不省心的东西,当几年下来,估计得少十年寿命,黎舒画就是愿意长期接手,她还不赞同呢。
“诸位放心,我也不是来争夺兵权的,待郑将军醒过来,自当主动归还兵权,再者,我在这里没权没势没声望,就是想取代他,也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