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儿笑着眨了眨眼,“明天你就知道了。”
这对母女不是一直以来都互相帮助互相包庇,表现得母女情深吗?她倒要看看,一旦要共患难了,她们还能不能一切如旧。
翌日清晨,太阳还没出来,林氏就被带出来,押上了马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愤恨又惊慌地看着云雀儿问。
不会是要运出城就把她杀了吧?
“去见你女儿。”云雀儿冷笑着答了一句,便与黎舒画上了另外一辆马车。
一行十几人出城往水月庵而去,中午便抵达。
庵里的主持等人出来迎接,将云雀儿和黎舒画领进堂屋,客客气气地上茶招待。
坐了一会儿,云雀儿问起苏轻妤,主持身边的笑尼姑皱眉道:“可别提她了,整日好吃懒做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做点什么事都不成,本来还指望她来了能分担一些事务呢,想不到反而还要人照顾,咱们这儿纯粹是养了个祖宗。”
想也不用想,苏轻妤那种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哪能干得了粗活儿?
云雀儿一脸“同情”地说:“那真是辛苦你们了。”
说着,几人出了堂屋,带着林氏来到后面的禅院“看望”苏轻妤。
刚进院门,就听见哐当一声响,有人叫嚷道:“你看你,水全都洒了,桶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捡起来,你干得了什么事?”
接着是苏轻妤反呛的声音:“我早说了我不会挑水,你偏逼着我挑,现在洒了能怪我吗?”
“什么都不会做,吃倒是吃得挺多,就是个吃白饭的。”
“你说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告诉太子殿下,将你卖了充作官妓!”
尼姑闻言更加恼了,破口就骂:“可别提太子了,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你只会跟我们一样,在这水月庵里老死!”
“你……”
“妤儿!”林氏大步流星地冲了进去,看着女儿此时做尼姑的装扮,素面朝天,两眼乌青,没了往日的光彩,心疼地立刻落下泪来。
“娘,你怎么来了?”苏轻妤丢掉手里的木桶,快步走过去,“你来救我出去的,是不是?我在这儿快要被折腾死了,一天也再待不下去!”
云雀儿缓缓往里走,嗤笑道:“她自身都难保呢,哪里管得着你?”
苏轻妤惊得后退两步,死死地瞪着她,“你怎么也来了?还嫌害得我不够苦是不是?”
“我何曾害过你?”云雀儿无辜地摊了摊手,“还不是你自己心肠恶毒,办事又不够谨慎,谋害皇孙被发现了,这才被太子发配到此处来了?说白了,这都是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苏轻妤恨得啐了一口,“若不是你从中搅和,我早就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