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仔细瞧了俩眼,接着不免颓丧,“这我如何能认得出来!”
针线活不都是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东西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不是特意观察的话,完全就分辨不出有什么差别。
云雀儿啧了声,似乎是不满于太子的智商。
“亏你还是贵妃娘娘的亲生儿子,在外标杆孝子,结果连自己母妃的针线都认不出来。”
梁一维被她这一番明嘲暗讽,登时跳脚了,指着她骂道:“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非要查,我这个密室也不会被发现!我母妃就不会被带走!”
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怨气。
云雀儿白了他一眼,懒得同他计较。
她岔开了话题:“你这儿有没有贵妃娘娘绣的手帕之类的东西?”
梁一维认真思索了下,接着将系在腰身的绣包取了下来,扔了过去。
“只有这个。”
里边装了一张黄符纸,是贵妃娘娘年前去道关那求来保平安的,太子便时时戴着。
云雀儿拿来一对比,觉得针线同样缜密,有些相似,细看之下又有不同。
她将玩偶和绣包举到黎舒画的眼前,问道:“你觉得像不像?”
黎舒画仅是瞥了一眼,便下了结论:“不像。”
俩者的针线虽都很细密,但只要仔细瞧,就能看出,绣包的针线要更精细一些。
“他同为男子,如何能看出像不像?”太子颇为有些不屑。
他现在看这个侍卫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哪哪都不顺眼。
云雀儿光明正大的白他一眼,“反正比你厉害。”
她相公见多识广,心胸宽广,英俊潇洒,远远不是太子这种迂腐男子能比得上的。
云雀儿抛了抛玩偶和绣包,却是见几位禁卫军回返,将芍药抓走。
“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随意来东宫捉人!”
到底是伺候多年贴身的婢女,太子见此便急了。
几个禁卫军阻拦着太子的动作,恭敬的说道:“皇上查到此人近日行动有疑,要抓起审查,还请太子配合。”
太子当即破口大骂:“他是我宫中的婢女,她要是行动有疑我能不知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把她放开!”
禁卫军一概听从圣旨,自然是不会听太子的,最终还是将芍药给带走了。
太子顿时怒火中烧,回到殿中时一下子便摔了不少东西。
“一群狗奴才,竟然也敢欺辱到我头上!”
云雀儿看了会儿,接着摇了摇头,对黎舒画使了个眼色,俩人便走了。
贵妃娘娘若真的是为了太子顶罪,那真是太不值了。
梁一维绝对是她见过最愚蠢的太子。
云雀儿出了东宫,看一眼天色,便对黎舒画说道:“我想要去地牢见一见贵妃娘娘。”
黎舒画自然是无条件陪同。
到底是皇上宠爱的妃子,贵妃娘娘的刚到狱中时,并未受到多少欺辱,关押的地方也还算干净。
云雀儿过去时,贵妃娘娘正坐在角落阖眼假寐,微微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