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许云柔刚刚得知姐姐活着,并假死回国的消息…… 沉念辞安静地站在旁边欣赏着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眼睛危险眯起,周身散发着阴沉。 似乎融入潮湿阴暗的角落里,实际在悄悄观察许云柔面部表情,想从里面找到丝丝缕缕破绽。 再看眼前被铁链栓住的许云柔。 尽管她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身体间发着恶臭,惹人靠近不得。 就连那充满野性、占有欲的眼里也没了光,只剩死寂。 可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浑身震慑的难受,觉得根本不可能! 明明当时亲手将她杀掉,刀已经捅入身躯,怎会活着? 莫不是姐姐的鬼魂,飘过来找她? 越想浑身寒颤的紧,沉寂眼底突然变得疯狂起来,跪着拼命摸索沉念辞的裤腿。 然后抓紧,边拽边问道: “你肯定在骗我,对不对?” 她的嗓音已沙哑变质,听起来像公鹅似的。 他眼里生出厌恶,抬腿便将她踢倒在地。 许云柔吃痛,死死咬着干裂的嘴唇,隐秘在黑暗里的恶毒眼神,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随后沉念辞勾起了残忍的笑意,掏出手机将照片摆在她眼前…… 每张照片都是许颜汐抱着奶娃,整体散发着气质典雅,说不出的高贵。 像是被富裕的新生,透着光亮,与之前柔弱娇滴滴形成反差感。 无论她变成哪副模样,许云柔都刻骨铭心。 许云柔定睛察看,顿时慌神极了! 姐姐…怎么没死? 不可能!不可能!! 此时,她在心底咒骂千万遍,可证据摆在眼前,不得不相信。 沉念辞很不满意她的神情,便将照片收回。 突地。 许云柔像发疯似的,抱紧他裤腿,恳求道: “姐姐没死,那我就岂不是无罪?” “既然这样那就放我走吧!我想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念辞冷冰冰着脸,这回将她狠狠踹开。 “凭什么我要放过你?” “别忘记究竟是谁冤枉前妻,搞得我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散落!” “如今你所承受的都是罪有因得、报应!” “别以为我不知晓你耍得心思,定是你姊妹俩联合欺骗沉家,闹得假死……” 许云柔被踹的捂住腹部,痛得龇牙咧嘴,同时逐渐恢复理智、清醒。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真恶心!”沉念辞不爽,轻而易举便将骨瘦如柴她拎起来暴揍。 许云柔无辜极了,隐忍着密密麻麻渗透骨髓的痛楚,熟练得护住脑袋。 揍她是认为都联合欺骗他,将原本幸福的家庭,以及爱到死去活来的前妻给拆散了! 怎么能不恨呢? 就在这时…… 许云柔灵光乍现,眼眸在阴暗角落亮晶晶的,狡黠笑了笑,只因忽地想起假死! 既然能够骗到他,肯定能再骗…… 于是乎,她妖娆造作且机智得往地面扑,然后佯装昏死过去。 过了会,沉念辞感觉不对劲。 渐渐停住踢揣,用皮鞋踢了踢她发现毫无反应后,立即叫青志把她送进医院。 “呵,死了?没那么容易!” 沉念辞冷呵,浑身阴冷嗜血。 青志抑制住笑容,表面赶紧拨打急救电话。 实则心里很兴奋,连手机差点都拿不稳。 许云柔被送进医院后。 丧心病狂得沉念辞聘请了律师,想将亲生骨肉从许颜汐那里抢回来。 大抵是魔怔了,竟觉得许颜汐罪该万死! 若不是姊妹俩联合欺骗他,各自图钱、图情。 更过分的是想拥有沉家骨肉,定想日后继承家业! 沉念辞自然要把所有的通通夺回来! 毕竟,汐汐现如今根本没资格替他供养,能够决定奶娃死活的,应当是父亲! 于是他查询到地址,赶忙到达许颜汐所租房的家门前。 叩叩叩—— 约莫过几分钟,门被缓缓打开…… 许颜汐表情呆滞。 只见门前站满粗汉、保镖,以及西装革履的律师,包括身穿燕尾服地青志。 对于她来说,唯独青管家的面孔很熟悉外,其余倒是从未见过。 数量居多,许颜汐心生警惕起来,不由得拧眉:“沉念辞,你这是做什么!?” “明知故问?”沉念辞咧唇笑,结果扯出极其难看得笑意。 许颜汐下意识护住了怀里的婴儿。 看到这微幅度动作,沉念辞笑意越来越深,让她瞬间毛骨悚然、四肢发凉极了。 直言,想要胖孩抚养权! “麻烦你搞搞清楚,这是我的孩纸!”许颜汐气势磅礴,对峙起来。 沉念辞低低笑着,眼神越来越寒。 得知她吃软不吃硬,即刻变副模样,语气轻轻哀求,融入浓浓的思念: “汐汐,我曾以为你被杀害,每日每夜都睡得不安逸,辗转难眠的!” “想阿想,念阿念!我感觉都快疯魔了,那段时间很折磨,会跪在墓碑前诉说思念……” “会有浓厚的愧疚感,认为是我没保护好你,连骨肉都见不到面,痛苦,好痛苦!” “你能明白吗?”沉念辞抓住她胳膊,眼底的深情都快溢出来了。 演苦情戏? 许颜汐很了解他,怎会不知这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其实都是演绎出来的! 当即就冷笑出声,仿佛就这堆话免疫住。 “首先这胖孩是我单独抚养的,其次是我辛辛苦苦怀胎满月!” “在则若不是你家有妻,隐瞒着骗我复合,怎会跟你有娃?” “况且,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这种吃碗里看锅里的……渣男!!” 一语击破! 沉念辞被说得面红耳赤。 众人都唏嘘不已,没想到沉总私底下居然玩这么花? 不等议论纷纷,沉念辞脸色阴沉的不寒而栗,怒容满面的就要撕破脸,赤手空拳抢夺胖孩。 许颜汐暗惊,赶紧退步想将门锁死。 显然,这娇滴滴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住…… 沉念辞暴戾的推门而入,如同抢劫入室的强盗,没有情面。 胖孩被沉念辞搂进怀里,然而她妈却被推倒在地,顾不得疼痛和尊严。 死死扒着他裤腿,哀求将小心肝还给她! 沉念辞冷呵,嘴角抽搐着:“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