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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深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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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毛大雪飘落,将巴黎这座浪漫城市染白。五星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内,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接着电话。 一双纤柔白皙手臂从身后将他抱住,脸贴上他后背跟小猫似的蹭了蹭,手指还玩着他的衣服。 他低眸,勾了勾唇,任由她玩就是不回应,直至她似是恼了要走,他一把捉住她手腕往怀里带。 另一只手托住她时,她双腿熟练一跳,双手勾住他脖子,看着他,一双媚眼半是娇嗔半是幽怨。 喉间溢出几不可闻的低笑,他单手将她搂住,长指漫不经心地捋开她的发丝,指腹在她侧脸上抚过,深眸注视着她,吻上她的唇。 直至她的气息不稳,心口亦能感觉到在狂跳,他才收敛强势,转而温柔缓慢地研磨她唇角。 “这样开心了”抵着她额头,他声线低哑。 她故意躲开,眨了眨眼,手捧住他脸,不说话,就用一双潋滟娇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只一眼,轻而易举勾起他骨子里最恶劣的欺负欲。 偏偏她丝毫不知自己此刻的勾人模样,甚至低头,报复似的一下,继而就要离开他。 他将她牢牢禁锢。 “惹了人就跑,谁教你的,嗯”他眸光深暗地盯着她。 说罢,他一个打横将她抱起,几步走向卧室,故意极为恶劣缓慢,就不给她痛快。 “沈肆”她无辜求饶,吴侬软语娇而不腻,却听得他呼吸变了变,只想欺她到哭。 一支烟结束,他搂她入怀,捉过她一只手感受手指尺寸。 她忽地抽回,仰起脸,眼中漾着笑,指尖轻点他俊脸,傲娇又羞赧“量尺寸要送我戒指么” 他睨她,深眸将她倒映“不想要” “要”她当即恶狠狠地瞪他,又低下头报复似的欺负他,“谁说我不要了我不仅要,还要” “要什么” “要你每年的12月18都要送我一枚独一无二的戒指。” 她搂上他脖子,作势威胁“答应” “好。”他说。 瞬间,她眼中笑意明艳。 “沈肆”她拉长了语调叫他。 “嗯” 她缓缓靠近,鼻尖轻轻抵上他的“你再吻我啊” 他深深望着她,伸手箍住她后脑勺就要吻,却在下一秒,怀中骤然一空。 天旋地转,一切消失。 “温池” 厉肆臣猛地睁开了眼,胸膛剧烈起伏。视线所及,这里是病房,不是巴黎,他的怀里也没有温池。 温池 手撑上头痛欲裂的脑袋,想遏制住重重狂乱跳动的心脏,却是不能,反而生出了一股无法抵挡的钝痛。 像是要将他撕裂。 过往种种如走马观灯快速在脑中闪过。 他想起来了,全部。 从来就没有别人,他不是替身,沈肆就是他,他就是沈肆。 是他,忘了温池。 如困兽一般,厉肆臣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厉总”守在外面的周秘书听到声响急急推门进来。 见厉总醒来,顿时松了口气,然而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比昏倒前更差,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颓然死寂。 他担心“厉总,您哪里不舒服吗我让医生” 话还没说完,床上人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厉总” 厉肆臣拒绝了周秘书的搀扶,他抬起头,一瞬不瞬盯着他,喉间晦涩致使声音极哑“找到了吗” 周秘书喉咙倏地一堵,胸口突然间闷到了极致。 他跟着厉总多年,再清楚不过厉总的性子,但现在,他竟然在厉总眼中看到了从不该也不会出现的情绪 害怕,后悔。 还有痛苦。 眼眶似乎还隐隐泛红。 “没有,”他突然不敢看厉总的眼睛,“救援队还在找,已经再扩大搜索范围,我也派了更多的人。” “厉总” 厉肆臣没有回应,呼吸有那么两秒的停滞,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了拳,青筋一根根跳跃,他撑着起身。 周秘书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担心他的身体,但到底没办法阻 止。 只是 “厉总,”他小心跟在身旁以防万一,“温总那边已经知道了太太的事,现在也在派人找,温总” 话音未落,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忽而响起。 他下意识抬头。 “啪” 极为清脆响亮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毫无预警地直接招呼在了厉总脸上,不出两秒,手印渐渐浮现。 他心一跳。 “厉总” 站在厉总面前的人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眼泪无声滑落。 是温盏。 青城温家这一脉家族排行第三的温盏,豪门圈人人夸赞的第一名媛,太太的堂姐,近两年都在国外。 眼看着,她又要扬手。 “盏盏,”温靳时沉声叫住她,金丝眼镜后的那双眼眸尽是寒凉,“别脏了手。” 手缓缓垂落,手指一根根地攥了起来,指甲掐入手心,温盏一双通红的眼睛冷冷地死死地盯着厉肆臣。 眼泪滚落。 厉肆臣看着,又看向温靳时,紧抿的薄唇艰难掀起,溢出异常晦涩的哑声“她不会有事。” 两人对视,厚重的阴霾就这么明显地覆上了温靳时眉眼。 压抑瞬间弥漫,挤压着空间,也压得人呼吸困难。 “温总,纪医生来了。”徐林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纪斯年。 纪斯年下了飞机就看到了来接他的徐林,他担心温池,路上有心询问,然而徐林三缄其口神色不对。 而现在,气氛诡异。 他心中突然就涌出了强烈的不好预感。 “温先生,”尽管压制着不安,但他一贯温润的声音里还是染上了丝丝紧张,“温池呢她在哪” 医生 厉肆臣猛地看向他。 纪斯年没有察觉,他只是看着温靳时,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她” 然而视线交汇的刹那,他心头全然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呼吸悄然紊乱的同时,声音也不可控得紧绷“温池” “纪医生,”温靳时嗓音极哑,克制着,“能否请您破例违反一次职业 操守,告诉他,温池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 他知道保护严守病人的隐私是心理医生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所以第一次通话时,他并没有要求纪斯年说什么,他只是希望他可以为了温池尽快来趟青城。 纪斯年呼吸滞了滞,有些僵硬的,他看向厉肆臣。 厉肆臣也在看他。 瞳孔重重一缩,似有什么寸寸龟裂,他一瞬不瞬盯着纪斯年,喑哑紧绷的嗓音里透着从未有过的死寂“什么意思” 有那么一秒的时间,纪斯年心脏停止跳动,他忽然猜到了什么。 他沉默,紧紧抿着唇。 厉肆臣胸膛忽地不受控制地起伏“温池她” “我是温池的心理医生,纪斯年。两年多前,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生病,患有严重抑郁症,包括睡眠障碍。” 死一般的寂静陡然笼罩整间病房,连众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没有了。 大颗大颗豆大的泪珠从温盏眼中掉落,她的身体无比僵硬。 周秘书亦是震惊到了极致,本能的,他看向身旁的厉肆臣“厉总” 厉肆臣一张脸,在顷刻间失去仅剩不多的血色,落在身侧的那只有伤口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根根关节泛白。 他极力地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咽喉却像是被人用力扼住,发不出声音,也无法正常呼吸。 “有段时间,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说,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场爆炸,觉得是她害了一个人,如果不是她在调查的案件太危险惹来了报复,那个人就不会出事。” 纵然身为心理医生该能平静面对很多,可是此刻,纪斯年胸腔其实很闷,闷得喘不过气。 他看着厉肆臣“她陷入这种自责中无法自拔,她说,就像小时候她爸爸为了救她出事离开一样,她没办法接受。” 他的话字字清晰,而这句话出口的瞬间,温盏终究是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后悔自责的情绪压着她。 小时候 她知道的,知道的。 小时候池池和叔叔出了严重车祸,发现的时候,池池闭着眼被叔叔紧紧 抱在怀里没有受伤,可是叔叔满身是血再没有醒来。 婶婶接受不了在池池面前自杀,而温家,谁也没有关心池池是否会因为这两件事创伤应激,甚至奶奶还把她送走了。 如果当时她能想到,能不顾一切陪在她身边 她不由看向温靳时,温靳时别过了脸,抿成直线的薄唇微微发颤。 厉肆臣的眼眶彻底红了,纪斯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在他心口上划出一道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鲜血淋漓。 压抑的气氛像是要压垮在场每个人。 纪斯年极力冷静“她吃的药副作用很大,那段时间她开始暴瘦,最瘦的时候,八十斤都不到。” 厉肆臣赫然就想起了几次抱起她的感觉。 她那么瘦,那么轻。 “生病其实是一件无法控制的事,尤其是抑郁症,她是我所有病人里最积极配合的,但即便如此,她有时也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会沮丧,会难过,会做危” 纪斯年顿住,又说“但她仍会努力治疗,支撑她要好起来的力量,就是找到那个人。” “她每次难过的时候都会吃一粒大白兔奶糖,她告诉我说,其实她和那人小时候就见过,他在她哭的时候给了她一粒糖,她一直都记得他,所以长大重逢,她一眼就认出了他,但她没告诉他。” 厉肆臣身形倏地狠狠一震。 奶糖 在他心上划口子的刀像是转而开始割划他的的神经,每一下都难以形容的疼,他死死地盯着纪斯年。 “爆炸的地方,周围,她一次次仔细地找,都没有找到那个人的踪迹,大大小小的医院她也找过,都没有。所以她告诉自己那个人一定没有死,或许那天那人其实没有出现在那。” “她坚信他们只是暂时分开,坚信他没有丢下她。她一直在找他,全世界只要查到有同名的,哪怕明知不是要找的那个,她都会亲自过去,亲眼见到才会死心。” “每一次都怀揣希望,可每一次都失望而回。” 字字清晰入耳,像刀,也像钝 器,闷闷地刺入厉肆臣血肉。 他的身体疼的就要站不住。 “后来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找到他了,她说她再不要和他分开,她要留在青城,那里有她爱的人,还有她的哥哥和姐姐。” 纪斯年永远记得那日,夕阳笼罩在她身上,和她眼中的笑意融为一体,她笑得开心,开心地连掉了滴眼泪也没发现。 那是第一次,他真正见她眼中闪烁希望亮光,那么热烈。 “她说,她要告诉他没有说出口过的话,她很爱他。” “她还说,只要他在,她的病就会好,他就是最好的治愈药。”脑中全是温池那日的模样,他开口,“我有给她打过电话,她说她很好。” 最后一句,他说得格外平静。 然而这种平静,却悄无声息地让厉肆臣心口的那股钝痛蔓延到了身体每个角落,侵入他骨血中融为一体,再无法消散。 入骨入髓,疼到极致。 紧握的拳头似乎发出了骨骼作响的声音,昏倒前冲上喉咙口的血腥味重新涌来,比之前更浓。 他艰难出声“她” “她一直找的那个人,叫沈肆。”纪斯年将他打断,看着他,“你就是沈肆,你让她受了刺激,受了伤,对吗” 汹涌的酸热在厉肆臣眼中肆虐,他再掀唇,薄唇第一次止不住地发颤“是我。” 纪斯年沉默。 “为什么她要找你那么久,”温靳时突然上前,盯着厉肆臣,“当年你若是告诉她你叫厉肆臣,是青城厉家人,她又怎么会找不到你浪费那么多时间” “从始至终,你都在欺骗她。” 厉肆臣眼眸猩红,字字极致的沙哑“没有,我爱” “你爱她”温靳时厉声质问,“你所谓的爱,是把发烧的她扔在家里不管,是明知她住院也不出现,是第一时间救景棠,却不管她的死活” 一旁周秘书听到后半句下意识就要解释“不是的温总,那晚其实” “对不起。”厉肆臣低低的紧绷的声音早已哑透。 有东西递到了他眼前。 “她生着病,你的不救,对她意味着什么,知道吗”温靳时脸庞犹如被阴影覆盖,暗沉得可怕。 厉肆臣低眸。 是一张被揉皱又被抚平的纸,是温池的字迹 我爱的人早就死了,我也死了。他不值得。 那句“我也死了”像是被失控地划掉,还有被晕开的模糊痕迹,不知是眼泪还是水滴。 呼吸不能,窒息感压迫而来,厉肆臣低着头,双眸血红,捏着纸张的手全然不受控制地颤抖。 “厉总你根本就不爱四小姐”一旁的徐林到底没忍住哽咽喊出声,“你知道忌日那天四小姐多需要你,她在那等了你多久你又知不知道你把戒指扔了,四小姐又找了多久” “你一次次地伤害四小姐”再也说不下去,他蓦地转过了身,偷偷抹掉眼泪。 “是你害温池出事,无论她是死是活,温厉两家从此势不两立。”温靳时眼底淬满了冰,“你不配说爱,更不配被她爱。” 最后一个音节出口,他揽过一旁温盏的肩膀“我们走。” 纪斯年看了厉肆臣一眼,跟在他们身后。 一路沉默,直至到了楼下要上车时,他一把拉住温靳时的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温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charon、阿蒼蒼呀的地雷,感谢稚桃栀子、37302665的营养液,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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