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器,顾名思义,就是有灵性的法器。 修士从练气期进阶到筑基期以后,体内内气转化为更高质的真元,在这个时候,先前练气期使用的凡兵因为材质、炼制手法等原因,不能承受真元的灌注。为了充分发挥真元的力量,修士们想出了各种方法,例如符篆、法术等等,其中最主流的一种就是法器, 法器,用合适材料,使用合适的法禁,花费时间炼制而成的施法器物,威力大,使用便捷,珍贵异常。 一般的筑基期散修身上有一件法器,就是一个值得夸耀的事情,而大宗门出身的修士,身上往往都有宗门派发的制式法器,比散修好的不是一diǎn半diǎn,这也是宗门修士实力胜过散修的一个重要原因。 炼制法器所使用的法禁被称为地煞禁制,按照法器拥有的法禁数目来划分,主要有四个层次,既低阶法器、中阶法器、高阶法器和ding阶法器,只有等法器地煞圆满合一成天罡禁制以后,才有可能进阶为灵器,为什么説是可能呢?那是因为光有天罡禁制还不行,还需要有一个器灵,才能成为灵器,这个器灵可以是自然生成的,也可以是炼器师后来加入的,邪道炼制器灵的最常用方法就是找到一个体质特殊的人,活活折磨而死后,将其魂魄抽出,放入灵器之中,作为器灵,这样制作出来的灵器威力更大,但也更加危险,使用者随时面临器灵反噬的风险,李易手上的《毒典》之中就记载了数种这样的灵器。 法器适合筑基期修士使用,灵器则适合金丹期修士使用,只有金丹期修士的法力,才能完全发挥出灵器的威力。 缚灵柩,中品灵器,原本它只是一个普通的玉质棺材,里面埋葬着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一个王爷,后来这棺材机缘巧合之下进入到阴间,吸收了大量的阴煞之气和鬼气,发生了异变,将里面王爷的尸体给吞了,借着这王爷尸体中蕴含的微弱龙气,一举成为灵器,还是拥有二十四重天罡禁制的中品灵器。 李易万万没想到,刘唐居然不是人或者骷髅,而是灵器缚灵柩的器灵,这实在是出人意料。 不过,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李易迅速的收拾了下自己脸上的惊讶之情,问道:“那么,需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贡献出你的身体就可以了。”刘唐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不再是神识传音,而是切切实实的声音,从玉棺中传来,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李易听到这句话后,感觉不妙,还没有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刘胜一掌印在了心口处,一股冰冷死寂的力量在心口处扩散开来,使他动弹不得。 刘胜制住李易以后,豪不耽搁时间,一把将他抓起,双手一抛,将其像垃圾一样抛向缚灵柩。 李易离玉棺越来越近了,他的脸已经可以感受到幽绿火焰那炙热的气息,很快,他整个人都进入到火焰之中。身上的纯阳道袍迅速燃烧起来,化作diǎndiǎn青灰从李易身上脱落,露出了李易结实的身体。 道袍烧完以后,李易的毛发也没有逃出这厄运,不管是头发,还是眉毛,亦或是胯下xiǎo弟弟上的**毛,凡是露出体外的东西,全部被烧的一干二净,唯有戴在手上的那枚储物戒指幸免于难。 总算自己还没有破产,李易**着身子,苦中作乐的这般想到。 等李易快要靠近缚灵柩的时候,玉棺的棺盖突然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女尸,这女尸一头青丝,长发覆面,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模样,身上穿着一件绣有白鸟朝凤图的女式道袍,玉指素臂,身材亭亭,全身透出一种难以捉摸的冷艳。 这个女尸就是发鬼的本体,刚才玉棺外那一大团一大团的东西果然就是发鬼的头发。 这些头发仿佛xiǎo蛇一样,不断扭动着,当李易接近玉棺以后,它们一窝蜂的涌了过来,将李易绑了个严严实实,连xiǎo弟弟都没有放过。 李易看了看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毛发,想起了李大朗身上的千鬼曳,花色如血,蕊叶如发,似浸血青丝,只怕自己死后身上也会开满千鬼曳吧,想想也还不错的样子。 其实李易想太多了,千鬼曳的产生需要大量的血气,他现在只是一个处于练肉阶段的后天中期武者,全身的血气根本不够千鬼曳的生长所需,死后最多一副枯骨,连花骨朵都不会有。 一xiǎo会儿的功夫,李易就被头发拉入玉棺之中。 玉棺之中空间极大,容纳两个人完全没问题,里面暖暖的,没有一般棺材中那般阴冷。 等李易的身子完全进入到玉棺之中以后,棺盖吱呀一声,又重新盖上,顿时在棺材之中的李易两眼一黑,完全看不清了。 那些头发将李易绑入棺中以后,就没有了动静。 李易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脱困的好机会,他xiǎo心翼翼的指挥着体内的内气,沿着经脉向着刘胜打入心口处的冰寒能量冲去,也许是李易穿过幽绿火焰的时候,寒冰能量被消耗掉大半的缘故,这次李易的内气只是一冲,就将这团能量冲散开来,恢复了身体的知觉。 李易大喜,全力运起青牛功,一使劲,从头发中挣脱开来,右手往储物戒指上一摸,手上出现了一张一尺来长的黄色符纸,正是一张剑符。 李易摸出剑符以后,立即灌入内气,剑符上顿时金光闪闪,一道虚幻的剑影出现在棺内,眼看着剑符就要发动的时候,一道冰冷的意识冲入到李易识海之中。 这股意识极其强大,瞬间就霸占了李易的识海,李易又一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xiǎo子,借你身体一用。”这句话是李易神识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在这之后,李易的意识就被赶到识海的一个角落里囚禁起来,失去了对外界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