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棚下朱云巧坐在主位,身后有丫鬟撑着伞,有丫鬟扇着扇子。 下方是朱国治也坐在太师椅上,至于哈六同也被邀请,不过是趴在门板上。朱国治瞧了眼哈六同,嘴角抽了抽,只感觉这一幕很熟悉。 “老朱,可见过主子骑射?” 哈六同目光担忧的小声询问,朱国治恩了一声,居高临下,看着趴在脚边的哈六同,懒得回应一声,只是含糊不清道:“看着就是。” “可我老哈担忧啊。” 哈六同确实担忧,身为八旗,他太知道啊八旗现在是什么德行了。八旗要是还能打,当初打三番也就不至于让绿营出力了。 说白了,大清的江山能传承到现在,全靠汉人奴才维护啊。 哈六同心中自问,我们这些普通八旗子弟都沉迷享乐,不练刀兵骑射了。那养尊处优的皇上,还能勤加练习吗?这演武要是出个差错,可就真的失了军心,若是再传出去,难免会被有心人给利用一二。 要知道哦,我大清各地,可都有不少刁民,年年造反呢。 哈六同很愤怒,这康熙盛世,这群刁民咋就不能好好的过日子呢? 造反可是要杀头的哈。 哈六同是个好奴才,知道为主子而忧心。而在哈六同担忧的时候,曹亢喜骑着马,一身白色劲装的缓慢进了场。 “*%¥()())”! 曹亢喜轻声说了一句,朱国治和哈六同朱云巧,以及三百大兵都满脸严肃,目光疑惑。 他们听不懂,听不懂那保持严肃的表情就对了。 至于目光疑惑……这个你总不能专门观察咱们眼神吧? 就在这时,马背上的曹亢喜脸色一黑:“哈六同,满语都听不懂吗?身为八旗子弟,你真是让朕无话可说。” “满……满语?”哈六同趴在门板上,努力的仰起头满脸愕然,接着就回了神,目光惶恐:“奴才死罪,奴才……奴才……” 连老祖宗的语言都不会说了,这哈六同吓得脸色苍白,只感觉怎么解释都显得他数典忘祖。一时间,对比皇上的满语,哈六同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