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公鸡打鸣,天边泛起了鱼肚白的朝霞,夜尽天明,浩然正气垂下。
秦庚来到天牢。
之所以来的这么早,是因为他要处理王巢的尸体。
刚走进去,正好左拥右抱,顶着一双黑眼圈的郑继勋从里面出来,这几天牢坐下来,让他长胖了不少。
“这就出去了”
秦庚想到了昨天自尽的王巢,觉得很讽刺。
紧接着,秦庚因为退让的不够及时,被郑继勋的一个随从指着鼻子骂:“瞎了你的狗眼,敢挡国舅爷的路。”
秦庚记住了这个狗腿子的脸。
等那天对方落难了,他一定吸干对方。
自从学会了北冥吞天功之后,秦庚看谁都像血包。
来到玄字十八号的牢房,发现,王巢的尸体不见了。打听得知,黄文炳要把王巢的尸体再斩一遍。
彼其娘之。
秦庚紧赶慢赶,来到菜市口。
没晚。
台子上,王巢的脑袋贴在木墩上。
秦庚左右看看,来的百姓不多,都在低声骂黄文炳臭不要脸。
老百姓是不理性的,只要有当官的被砍头,不管是真的罪大恶极,还是被人陷害的,他们都会大声叫好。
老百姓也是理性的,只要不是官,是非对错,心里都是有一杆秤的。
旗帜飘扬的监斩台上,监斩他的正是黄文炳,手抚摸着三缕山羊胡须胡子,官威十足。
对大家的骂,他的态度是:“笑骂由你,好官我自为之。”
在官场混了这么多人年,黄文炳早就看透了,只要抱好了大腿,手里一点权力没有的老百姓骂的再狠,也伤不了自己一根毛。
转眼,到了正午,由于已经是深冬,太阳并不强烈。
“斩”
随着一块红色令牌丢下去。
王巢丢下了脑袋。
心中十分畅快的黄文炳冷笑道:“这就是写反诗的下场”
秦庚深深的看了黄文炳一眼,转身离去。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四年过去。
秦庚不幸言中,西北的战事不但没有变好,反而愈演愈烈。
先是朝廷的大军接连战败,后是,西北五万蛮族,在拥有先天宗师修为的太师脱欢的带领下南下。
搞得京城人心惶惶,京城的勋贵,粮商趁机哄抬物价,粮价翻了一倍不止,朝廷出手,才把粮价压下去,事后,没背景的被抓,有背景的什么事都没有。
当然,这一切都和秦庚无关。
对秦庚来说,只有提高修为才是该做的。
这四年的时间,秦庚一共吸了六个高手。
不是效率低,而是不能随便吸,修为太高不能吸,太多人关注不能吸,内功太杂,质量太低不能吸,还要考虑筋脉丹田的承受能力,尽管如此,秦庚依旧获得了七十年的内力,达到了先天宗师之境。
阴暗潮湿逼仄的天牢。
秦庚的单间之中,炉火烧得正旺,正襟危坐的秦庚,猛地睁开灿如宝石的眼睛,伸出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在心里说:“这一拳七十年内力,谁挡得住?”
起身,走出房间,来到狱卒休息的地方,没人赌博,都在窃窃私语。
这让秦庚意识到出了事情,侧耳倾听了一阵,得到了一個惊人的消息。
万隆御驾亲征了。
万隆疯了嘛,一个从未打过仗的人,居然带着大军和蛮族的大军作战。
就在这时,裴伦出现了,一改平日里的散漫,神情冷峻道:“典狱有令,陛下御驾亲征在外,身为臣子的岂能安逸,今年过年没有休沐”
狱卒们顿时喧闹了起来,过年居然没有休沐,太过分了。
蛮族只是要打来了,又不是真的打来了。
裴伦的脸当即拉了下来,“马典狱说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
大家顿时不吱声了。
这破地方,什么不都多,就是人多。
惹恼了马典狱,明年不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