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八千很是难受。
当他来到练功房的时候,才得知,传云见跟八姐,已经走了。
少了八姐的威慑,众人的训练热情,也有所降低。
老头接管,并不如意。少了八姐的高超技艺,还有以柔克刚的鞭策。大家都明白,八姐不是真正的女人。可一个如此女性化的人,总会让男人们,知耻而后勇。
大概是看多了武侠,认为年纪越大,便越能打。老头的技艺,着实丢了老人家的脸。如若不是伏千君给老头留了一点薄面,老头将是这里,最差的。
“拳怕少壮,老头子老了,当然不中用咯。”老头总会用这样的借口替自己辩驳。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因为在他们看来,即使八姐七老八十,他们依然不是八姐的对手。八姐人越老,杀招只会越犀利。懒得动弹,不动则已,动则一击必杀。
八姐不在的时间里,练功房里,恒久保留着八姐的传说。
李金水见到谁,都不算太发怵。唯独见到八姐,两腿不自然的颤抖。恋爱中的李金水,能感受到八姐求而不得的深深幽怨。
最近伏倩君老是爱理不理。李金水有些揣揣不安。他甚至想放弃白天的上班,一天到晚跟着伏倩君。
李金水自认为是个好男人。一个好男人怎么能接受来自邪恶势力的罪恶金钱,不思进取呢?上班,一定是要上的。媳妇也是要追的。容易追到的媳妇,也容易跑掉。越是艰难,越有乐趣。
不就是个小白脸么。有什么好担心的。李金水依旧卖力的干活,卖力的充当人肉沙包。不管前景如何,先把老婆本存起,总是没错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金水这样的人肉沙包,不吃香了。
伏千君,李金水不敢得罪。爱屋及乌,大舅子耶!怎么可以得罪。
伏千君也懒得继续折磨李金水。这二货,从某种程度的坚持中,感动了伏千君。也不完全是感动。倒像是无可奈何,便随他去吧。
风万里,也不爱搭理李金水。毕竟对于绑架的事情,还有余恨。他也有妹妹,要是遇到这么个二货,万一真给撕票,岂不呜呼哀哉?人肉沙包?他可不稀罕。回过神来的他,甚至觉得,打李金水这样一个无耻下流的二货,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
辛八千。只要李金水挑战他,他就撤离。一来二去,李金水也没了心思。正好伏倩君最近学习的时间越来越密,也没有人刺激李金水的神经。慢慢的,人肉沙包,恢复了自由之身。
但水哥是什么人?他从来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既然你们不打我,我不会自己折磨自己么。依旧雷打不动的来练功房训练。没人对练,自己练呗!
倒是方静,突然冲到了练功房。大哭了一场。打电话,没人接。问众人,一问三不知。
方静说:我要回家开花店。老娘不干了。
伏千君好心的问,需不需要金钱上的支持。
方静说:他并不喜欢欠别人的。我也不会。谢谢你的好意。
就这样,方静回了老家。红红火火的开起了花店。还取了个意味深长的店名,“云花静魅”。
风万里忽然告诉大家,他要结婚了。众人拉着他,又是祝福,又是调侃。徐冉,怀孕了。
然而,就在风万里与徐冉约定好,隔日先领取结婚证的当晚。戴面具的神秘人出现了。就是上次在别墅车库与八姐对战的那一位。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该走了。”神秘人说完,便消失了,好似从未来过。
风万里,买了好几瓶白酒。一个人,痴痴傻傻的,喝酒到天亮。
第二天,风万里,拉着徐冉,神神叨叨的说了很多话。都是些埋怨自我的话。徐冉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徐冉只是觉得,风万里,不想娶她。故意说这么多话来搪塞。
罗金凤风风火火的,闯进了风万里住所。劈头盖脸的将风万里骂了一通。徐冉沉默不语,眼中晶莹剔透,顽固的不肯轻易流下。
风万里仰面迎接罗金凤的唾沫星子,不予辩解。
待罗金凤走后,小两口,坐在床边。徐冉还在闹别扭,不理风万里。他也毫无办法,又拿起了酒瓶子。心里想着:忒么,喝死算了。
徐冉一把夺过酒瓶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有窝囊废,才借醉酒来躲避。我相信你有你的苦衷。我不求你娶我,但我希望你告诉我。好让我死的明明白白。好吗?
风万里,无声的拿起另一瓶酒:我就是窝囊废。
徐冉“哇”的一声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湿透了胸襟。
风万里慌了,用袖口擦着她的泪水。不消一会,两只袖口,湿透了。实在没了办法。风万里将她搂进怀里,搂紧,他也流出了马尿。
两人抱头痛哭。
就这样的哭了半宿。问题还在,只要没解决,徐冉还得哭。
偏偏风万里有苦难言。有些东西,不能说出来。想来想去,他只好用个比较接近的比喻,打开了尴尬的局面。
“我其实是个军人。一个不被世人所知道的秘密部队。”
“我要去执行任务,九死一生,甚至是十死无生的任务。”
“我如果回不来,还坚持跟你结婚,就是害了你。”
“我本来以为,他们把我忘了。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再次找到我。我必须走。不走不行。”
“我不想害你。”
“说完了?”徐冉直勾勾的看着风万里。
“嗯。”
“知道了。”徐冉轻声呢喃,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