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不逗留,来去都不给理由。它只给结果,它来时对谁都是予取予求。爱从不逗留,只由人坠落或是承受。若是它真的要走,不会理你是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卧室中循环播放着张信哲的爱不留。程小妹,眼泪几度干涸,痛到微笑颤抖。
牛头耿喝醉了,早已将安慰老婆的大事忘得一干二净。
倒是刘英勇,也喝醉了,偏偏难受的一夜未睡。觥筹交错间,牛头耿要他保证不用真气驱散酒气,就当个凡人,好好醉一回。他勉为其难答应了。这样的夜晚,简直难受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想起了东方虹。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是不是也经常想起他?
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不负责的男人。什么狗屁大事,什么救世主,都是虚的,有家人在侧,老婆孩子热炕头,才是真的。对他来说,这些,确是奢侈至极。
喝到酣畅淋漓之时,也曾问过牛头耿:为什么你们能带家属,我不能带。
牛头耿苦笑:我难道不想你带?是有人不让你带。
刘英勇:哪个王八羔子!
牛头耿:她爷爷。
刘英勇:哦,这样啊。为什么呢?
牛头耿:等你打得过他的时候再问为什么。他可从来不讲理,只相信拳头。
刘英勇:一个七老八十的糟老头子,能有多厉害。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见见。平白无故拆散我跟虹虹,见到了,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哦,不对。这么老了,哪还有牙齿。我要打得他跪下喊我爷爷,求我把虹虹带走!
牛头耿:我看你也没喝醉啊,怎么说酒话呢?来来来,再喝,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刘英勇:不许我带家属,还不许我抱怨了,你还能不能做朋友?你们这样做事情,像人做的事吗?我打不着,还不能说两句吗?
牛头耿不接话,斟满酒,递给刘英勇,抬了抬头,示意对方喝酒。
刘英勇气得闷头喝酒。简直是对牛弹琴,有些苦啊,自己慢慢品尝才行。
酒喝到了位,牛头耿开始语无伦次。一个劲的夸程小妹有多好,有多漂亮,有多贤惠。今生得此人,夫复何求?
说着说着,又哭了。说是这辈子,怕是无法偿还老婆对他的好,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常伴老婆左右。
酒劲上来了,眼睛也浑浊,强抱过刘英勇,埋在对方胸口,放声大哭,嘴里一个劲的喊着,老婆对不起,老婆我错了。还说一定找机会,把刘英勇好好揍一顿。
听到这刘英勇不乐意了,刚想敲牛头耿的脑壳,这厮,睡着了。
两人这暧昧的姿势,很别扭。若不知情,还以为这两人是情侣关系。这可要不得!都是有家室的人,怎可如此不堪!
刘英勇哭笑不得,将牛头耿慢慢的放平在地板上。也不用担心这厮着凉,那身肌肉,抵得过铺盖的温暖保温。
天亮了。
程小妹早早的烧好了早饭,从二老处抱起睡得朦朦胧胧的牛爱妹。一言不发的给牛爱妹穿衣服,动作缓慢,不似往常般利索。
二老也发觉了气氛的诡异。老太太悄悄地去了儿子房间,看到地上几个行李箱。打开一看,全是衣物。老太太赶紧回来,将老头拉到一旁。
二老心里急啊:这兔崽子怎么还不回来,媳妇都要跑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牛头耿的身体,就是棒。醉成那样,早上起来,跟个没事人一样。头也不昏,脚也不晃悠。起身后,便看到依然在熟睡的刘英勇。抱着他大腿,头还贴着。牛头耿一阵恶寒,却小心翼翼的挣脱了出来。
这也不能怪刘英勇,天亮之前,才有了睡意。睡觉这件事,睡不着的时候,便怎么也睡不着。一旦睡意来了,那绝对是,几息间,周公登门拜访。
二老赶紧给牛头耿使眼色,嘴巴努了努卧室。
牛头耿苦笑了一下,心中有了数。还是遵循二老的指示,去了卧室。不一会料理好孩子的程小妹,也进了房间。
“老婆,去哪?”牛头耿低着头,不敢看程小妹。
程小妹不回话,吩咐牛爱妹推最小的行李箱。
“老婆,我错了。不要走,好不好?”牛头耿慌了,赶紧拉住程小妹的手。
“要么让我走,要么离婚,你来选!”程小妹甩开牛头耿的手,陌生的说道。
牛头耿本想再次揽住老婆胳膊的手,停在了半空。
二老躲在门口偷听,心里凉了半截。
“送我出去。”程小妹再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