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这次我第一,你得告诉我你的故事了。”苏小猫趾高气昂的看着陈青木。
“想知道吗?”陈青木抬起头,眼神飘忽,若有所思。
“你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想知道。”苏小猫迫不及待。
“靠嘴巴说,多没意思,你来看!”陈青木贴近苏小猫。
苏小猫盯着陈青木的大眼猫瞳,看见了一片天地。
中缅边境,弄岛镇。
商贾往来,鱼龙混杂。如此偏远的地方,凭什么闻名中外?缅甸姑娘。
当地的男人,与缅甸的姑娘,隔着一条怒江,算不上跨国恋爱。顶多是隔着一个小县城,稍微远了一丁点。
通婚,多么简单的事情。看上了,同意了,彩礼给了,娶回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到后来,买卖婚姻这种程度。
陈望山,在此戍守十年,从十八岁守到二十八岁。在一次与战友追击毒贩的战斗中,亲眼目睹了战友的离去。人没了,主犯还给跑了。那能怎么办,没有对方熟悉林间路,人都越过边境线了,不能追击。
陈望山心里落空了。他不是不明白边境线的重要性,他也做到了不给国家添麻烦,可他还是觉得愧对死去的战友。
他申请退役,留在了当地。没人知道他的过去,也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只是留在了村子里,像所有普通人一样,干活,吃饭,睡觉。一年后,村民们,习惯了他的存在。如果他自己不提起,光凭这娴熟的本地话,都像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
一个就要三十岁的人还没有老婆,有点说不过去。本地的姑娘嫁得早,轮不到他。还能怎么办,单着呗!
有时候,这个世界大的你无法想象。你见过一次面的人,很有可能到死,都见不了第二次面。有时候,这个世界,又很小,你几年前见过的人,忽然有一天,你又见到了。
心中有牵挂,爱慕之人的再次相遇,叫缘分。一面之交,互相敬重的人再次相遇,叫相逢恨晚。还有一种相遇,叫冤家路窄。
吴畏蒙,游走于边境的贩毒头头。由小厮成长为头目,只用了数年时间。他胆大心细,不要命。谁都不敢去的地方,他敢。别人九死一生,他零伤亡,完成交易上百次。除了与陈望山对峙那一次,损失惨重,货没了,同行九人,只有他一人回。
吴畏蒙记得,对方也有一人活着,曾多次托人打探消息。最后一次得到的消息,那个军人,退伍了。吴畏蒙钱花得不少,却只得来无用的消息,着实有些气愤。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边防人员的信息都属于绝密文件,有钱也看不到撒。有人要问,为什么冷锋的消息会被敌人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骄傲到骨子里的人,别人想查你,还不是一查一个准。
吴畏蒙一人逃回老巢,被将军训了一顿,什么脏话都说出口,还拿武器顶着他的脑袋。念在多年鞍前马后,从未出过差错的份上,将军留下了他的狗命。其实也不然,被顶着脑袋的时候,有太多的小头目替他求情。将军,开怀大笑,这才放过了吴畏蒙。
当晚吴畏蒙便决定反了。将军杀心已起,他若再不反,只能坐以待毙。
吴畏蒙是个聪明人,既然决定要反,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贸然杀之,必然会遭到其他小头目群而攻之。欲除大患,必先造势!
做事狠戾的人,必定有生死兄弟。三人成群,便可成就大业。
吴畏蒙让信得过的兄弟,编造将军意图谋害他的假象。更将这次交易的失败,归罪于将军为了剪除异己,故意走漏了风声。
无非是将军年迈,见吴畏蒙日渐得人心,遂感地位不保,所以借刀杀人。吴畏蒙侥幸逃回,将军又欲借问责当场击毙吴畏蒙。吴畏蒙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出于自保,反了。
谎话,要说的别人信了,才叫谎话。说的大家都信了,那就不再是谎话,叫真相。而他所编造的这些谎话,大部分人,当作了真相。
非常顺利的,将军死了,他成了新一代的将军。毕竟那些不服气的骨干成员,在反抗之前,都被他一一清除。老将军的家人,也没必要留着。他们享尽了老将军的福,也该下去陪陪老将军,免得他老人家寂寞。吴畏蒙动手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一时间,气宇轩昂,唯我独尊。
有一天,吴畏蒙偶然发现了边境线上,有一家罗姓人家的闺女长的颇为水灵。据说是早些年间,进入此地的外乡人。与世隔绝,青山为伴,绿水为邻。
作为新一代的将军,吴畏蒙不缺女人,缺的是正经人家,未被凡尘沾染的纯净女子。满满书卷气,不施粉黛,照样艳压百花,独秀于林。这女子,便是罗林。
罗父喜爱饮茶,这一日旧疾发作,左胸处隐隐作痛。早年中过枪,打过仗。行走不便,家中茶叶告罄,便催女儿前去采摘。疼的时候啊,抓一把新鲜的茶叶,放在嘴里咀嚼,疼痛也能得到缓解。
罗林这一次采茶,便被吴畏蒙给瞧见了。
吴畏蒙下定决定,这女人,他一定要娶回家。
做了将军后,品味明显变高了,这要是以前,他直接给抢回去。现在不一样喽,有身份喽。
你老罗不是喜欢喝茶吗?送,送最好的大红袍,送顶尖的龙井茶。
人人都喜欢钱,你老罗也不例外吧?送钱,一箱一箱的送。
老罗没有打仗前,可是书香门第出生。家中颇有几分资产,不愁吃,不愁穿。日本人来了,什么都没了。书香门第,也抵不过敌人的枪炮。老罗愤而投军,奔赴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