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秦到医疗站找医生,医疗站因为人手不够,医务人员都很忙。 她看到何诗容时,很诧异。 何诗容什么时候来这里当护士的? 她又是怎么会当护士的? 当然,这只是阳秦脑中一闪而过的疑问,她没有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 何诗容听到沈秋然晕倒,她收拾东西,提着药箱随阳秦来到军属大院。 走进陆南承和沈秋然的家时,她已经气喘吁吁,额间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这具身体太虚弱了,虚弱到走几步就气喘,出虚汗。 何诗容很不喜欢这么虚弱的身体,这样的身体很废材,什么都做不了。 她一进屋,就见到了陆南承,陆南承在陪着大宝小宝玩。 陆南承抬头,就与她微怔的目光对上。 她触到他目光时,展颜一笑:“阿承。” 这一声阿承,差点没把阳秦的灵魂震碎。 阳秦怪异地看了看陆南承,又怪异地看了看何诗容。 怎么觉得他们……有奸情? 阳秦脸色顿时变得不友好,淡淡地对何诗容道:“我太心急了都忘了秋然本身就是医生,她自己能给自己治病,你也只是个半路出来的护士,根本就不会给人治病,你回去吧。” 刚到就被赶,还被说不会治病,何诗容不怒反笑:“医者不自医,而且我过来,是想跟秋然姐说些话,不完全是为了给她治病。” 她笑得很亲和,但眉宇间的疲惫让陆南承不由挑起眉梢。 他想让她回去,又担心她身体受不了,又不好意思叫她坐下,他只好允许她进了沈秋然的房间。 沈秋然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何诗容进来时,她并不感到惊讶。 何诗容走到沈秋然床前,看了一眼床前的椅子,询问:“我可以坐下来吗?” 沈秋然抬眸看着何诗容,她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却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以前的何诗容,眼睛很干净,看任何事物都带着好奇与胆怯,很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现在的何诗容……沈秋然不了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知道,变了。 陆南承变了,何诗容也变了。 沈秋然眼里透着一丝嘲讽:“我是尖酸刻薄的人吗?你爱坐就坐,不坐也不是我在刁难你。” 何诗容笑了笑,坐下。 她看着沈秋然,道:“他不是你丈夫。” 原主何诗容因为何燕燕要杀沈秋然的事,不吃不喝,最终导致现代殉情的她穿越了过来。 通过原主何诗容的记忆,她知道原主一直喜欢陆南承,再分析一下,陆南承本就是沈秋然的丈夫,却在何诗容被牛撞时他奋不顾身救她,还多次因为原主而冷落沈秋然,她就知道,陆南承不是以前的陆南承。 何诗容穿过来后,一直吵着何东陵,让他同意她来荣军部队医疗站当护士。 她上辈子因为未婚夫一直晕迷不醒,她天天待在医院,对打针、注射熟悉了。 这个时代,培训一下都能当医生,她只当个护士不过分,而且她很用心学习,现在能熟练去给伤员打针,还会处理伤口,包扎伤口。 她来荣军部队医疗站,就是为了确认陆南承是不是她的未婚妻。 当她与他见面,她用他最熟悉的笑,最熟悉的语气叫他“阿承”时,他的反应,成了她想要的答案。 现在的陆南承,是她的未婚夫,不是沈秋然的丈夫。 沈秋然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何诗容:“他是不是我的丈夫,你去问一下他部队所有人,不就清楚了吗?” 何诗容看着沈秋然,肯定地道:“你也不是她。” 沈秋然心微微一紧:“你什么意思?” 何诗容目光冷了下来:“阿承因为救一名女子被辗压在货车车轮下,而那名女子晕过去后,被侧翻的护栏砸中,也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那名女子,就叫沈秋然,你们容貌不一样,但我知道你就是她!” 沈秋然也没有否认:“你很聪明,不枉陆南承喜欢你。”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世界,是你害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何诗容看着沈秋然的眼睛,带着满满的责备:“在那个世界,我们是未婚夫妻,没有第三者。这个世界,他却成了有妇之夫,而我变成了第三者。” 沈秋然冷漠地看着何诗容:“你们可以自杀,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到那个世界了呢。” 何诗容咬牙:“不可能!我们已经被医院宣布死亡,尸体都拉去火化了。” “如果你来是跟我说这些的,请回吧。”沈秋然讥笑:“他霸占我老公的一切,你没资格在这责怪我,你可以到处说,他不是这个世上的人。” 何诗容暗暗咬牙,她才不会这么傻。 她起身,很认真地看着沈秋然:“我爱他,所以,我是会跟你抢的!” 说完,她转身离去。 沈秋然微眯双眼,淡淡地看着那抹身影。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能被抢得走的男人,要来做什么? 何诗容出来,不见了陆南承。 她微微挑眉,她知道,他在故意避开她。 何诗容心里一痛,同时也涌起一股危机感,他是不是喜欢上了沈秋然? 沈秋然在床上躺了很久,阳秦给她送晚饭。 她吃了晚饭,又躺床上睡了。 她很累,浑身无力。 阳秦看出来,她有心事,怀疑跟陆南承和何诗容有关,但阳秦没有八卦问她,而是带着大宝小宝回去,替她照顾了两个孩子。 睡了一晚醒来,精神好了,身体也好了。 她来到卫生间洗漱,听到隔壁楼下有军嫂在聊八卦: “后天就要到养殖场上工了,二营营长的媳妇覃水玲也在呢,她现在还没出院,这个名额干嘛还给她啊?” “她男人是营长嘛,所有营长的媳妇都会被选上,去不去就看她们的了。” “一营营长的媳妇没有去,没有她的名字。” “有她名字她也不可能去的,看她样子,就不像干粗活的样子,而且听说她怀孕了。” “我听说,覃水玲在火车上抢一营营长的座位,跟沈秋然有过节,才造谣沈秋然的。” “造孽啊,覃水玲怎么可以造谣自己的小叔子?” “她和她娘都被打伤住院了,这就是她们的报应吧?” “她们还冤枉沈秋然打的,报警让警察同志来抓沈秋然,听说是抢劫犯打的,沈秋然无罪释放。” …… 沈秋然边刷牙边听八卦,她知道她们口中的听说,是阳秦说的。 有阳秦这把嘴,军嫂们只会相信她,不会相信覃水玲和伍氏的。 沈秋然刷好牙,穿上外套出了门。 她朝阳秦的家走去。 迎面走来的汪敏,让她停下了脚步。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 阅读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 阅读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