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景墨,你回来了啦!”安宁看见薛景墨,兴奋地如同幼鸟看到归巢的大鸟。
“我锅里做了饭,你洗个手,一会儿就能吃了”
安宁看着背光站着的薛景墨,脱了外套只有一件单衣。
长期的劳作,使得他手臂上的肌肉饱满流畅,比沈沛那个身材纤瘦的小白脸,真是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
安宁神色略带羞赧,飞快地将手里的衣服叠好放下。
薛景墨愣了愣,她不但没走,还给自己做了饭?
他的目光环视着屋子,发现比他走的时候,干净整洁了很多。
他喉咙干涩,一时几乎说不出话来。
安宁将吸饱了汤汁的饼切了几份,当作主食,剩下的菜,盛了满满当当一盆。
捧着蒸得刚好的水蛋羹,安宁走得飞快,一放到桌上,就用发红指尖摸了摸耳垂,嘴里嘶嘶吸着气。
“烫…烫…你快尝尝呀!”
安宁招呼着他,声音如同沾了白糖的年糕,又软又甜。
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薛景墨的胸口说不出的满足感,滚烫而又浓烈。
他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安宁厨艺的肯定,因为不一会儿,小盆就见了底。
安宁轻笑着,小口小口夹了几块。
“对了,我今天上集市买了双胶鞋给你,你吃完试试合适不合适?”
“还有,你脚上那双都穿坏了,等会儿扔墙根儿底下吧。”
薛景墨捧着碗的手一怔,她竟然会注意到他的鞋子坏了……
吃过饭,薛景墨收拾了碗筷,特意跑出去用冷水冲了脚。
擦干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新胶鞋套在脚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
她居然连他的鞋码都了解过了,薛景墨捧着脱下的鞋,陷入沉思。
一个人的思想,真的会在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转变吗?
难道,她是在故意讨好他,好提出离婚的事情?
看着沉默不语的薛景墨,安宁知道,自己的这些行为,还没有完全打消他的顾虑。
她叹了口气,轻轻在他身旁坐下,闲话家常似的絮叨。
“薛景墨,我今天在集市上还买了几斤板蓝根的种子,我身体不太好,平常总是容易有个头疼脑热的。咱们种一点备着,有备无患嘛。”
“反正板蓝根包治百病,喝了对身体好,多出来的,到时候晒干了还能拿出去卖,你说怎么样?”
她又拿出自己买的布给他看:“你看看这个颜色,你喜欢吗?我摸着这布料又轻薄又透气,回头我给你做件短袖的衬衣,你穿着干活也舒服……”
薛景墨的脑袋嗡嗡的,安宁说的话,那么地真实,又那么地不真切。
她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都是要和自己好好过日子了的意思。
她甚至已经想好了,他们的以后!
这个认知,让他胸腔中的滚烫感更加膨胀,满到几乎要溢出来。
才短短一天,他就感觉到了,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又找到了曾经的家的感觉。
以前自己一个孤儿,天天地里回来,冷水淘饭,就点咸菜,随便扒拉几口就是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