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立端端站那儿,心里满是恐惧。
那人脸上完全没有表情,处处充透着诡异,我呆呆站在原地,脑袋里一片空白。
之前再怎么离奇,也不会超出常理,可这完全解释不通啊,完全相同的人面对面的站着,虽然心里知道对方是异变出来的,但这感觉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我不知道怎么会和我一模一样,但就现在情况来说,我现在完全思考不了那么多。
这其实比照镜子还要诡异,那人转过身来面对我们,脸上狰狞笑着,完全没有一丝恶意。
但让人头皮发麻的就在这儿,明知道对方是尸体,变异成你的样子还对你狰狞笑着,最可怕的让你感觉它对你毫无恶意。
我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现在情况来看,已经不是什么变异那么简单了。
玲姐在一旁完全没有动作,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周围又突然安静下来,这次我心里一点也静不了,心里很慌,本能的想跑,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跑。
这样的气氛下,紧张是唯一感觉,下一步该做什么可能在场两人根本不知道,因为无论做什么或说什么,都无法预计眼前这东西的下一步动作。
那东西立在墙角那儿,也不知道是笑累了还是站了累了,突然表情收住,弓下身去。
借着玲姐手电,我看到那玩意儿后背,里面就是活人的脊椎挂点血和筋,这一看我胃里一翻折腾,同时背后隐隐作痛。
我知道这是心理作用,看着和自己一样的人,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感觉和你有关,这是一种自己对自己的心里暗示。
其实我看着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还有个弟弟或者哥哥什么的,但一想又不太可能。
那东西身体弓下去后也不知道在干嘛,只见它缓缓抬起头来,脸上笑容已经不复存在了,反而是一副恶狠狠表情带着恨意看着我们。
看着这种表情的我,心里咯噔一下,潜意识里是这东西下一步绝对要攻击我们,得跑!
我向后慢慢踱步,步子也不大,但足以让那东西看出我想逃跑。
几米远的地方我还看着它弓身在那,一秒后那一张带着恶意的怪脸已经贴近我的眼帘。
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只感觉右手被一股力量猛得一拉,我硬生生被拉到在地,因为力量来的突然,我整个人来不及防备,颈子强烈甩动弄得有点僵疼。
我转眼一看,玲姐拉着我手臂,我还没有完全起身,就带着我狂奔。
整个过程极短,我被突然拉扯有点神智不清,恍恍惚惚的整个一连串的疯跑,我被带去哪里根本不知道。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前方有个巨大物体,奔跑中,我甩了甩头,这才反应过来,我被拉着向石棺跑去。
这一跑,后面那东西开狂躁起来,发出一连串哒哒哒的声音,不用想那东西在后面追我们。
情急之下,玲姐一个翻身跳到了石棺上方,同时用力一甩我整个人被提起两米之高,只听“咚”一声,我被摔在了石棺上面。
因为玲姐只拉我一只手臂,整个手臂都在疼痛中,特别是关节处,感觉那一下力气极大,几乎快给我扯脱臼了。
玲姐也没管我,只是注视着周围,我整个右手臂有些麻,我咬着牙力气身子坐在棺盖上面。
剧烈疼痛传达着整个臂膀,许久,确定那东西走远之后,玲姐也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在这一次跑动中,玲姐似乎不想对付那东西,应该说没打算跟那玩意儿肉搏。
也不是身手什么的不行,肯定是那东西现在的情况和我们之前想的完全不同,玲姐理了理头发,手电放在了棺盖上面,因为那东西突然袭来,我还来不及捡手电就被拉这狂奔。
透着手电余光,我看着满汉淋漓的玲姐,也知道了那东西怕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因为她扯得臂膀是之前被抓伤的那只手,经过这么剧烈一扯,伤口裂开逐渐渗出血。
我被疼得“嘶”了一声,玲姐反应过来,把绷带弄开又给重新裹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玲姐身上的背包不见了。
刚想问,突然又被手臂上传来的剧痛给占据全身,话到嘴边也咽下去了。
玲姐这时说话了“你现在不能动也别说话,那东西暂时不敢过来。”
我看着玲姐给我包扎样子,也没再问。
她给包好后,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那玩意儿根本不是尸体,之前我就觉得奇怪,那个影子为什么会把尸体放在石棺里,不是为了关它,而是杀鸡敬猴”
“杀鸡敬猴?难道被关在里面的不是中途被虏走那具?”
玲姐见我没有懂,就解释道“关的事中途消失那具,只是刚刚我们看见那人绝对不是尸体”
“也是,哪有尸体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啊,我又没死”我半开玩笑说着。
玲姐并没有笑“我的意思是,虽然被关进里面的是尸体,但我们看见那人不是,尸体是有通性的,第八具暗中看见人影对尸体“处罚”,就不会再出来了,它们有时候活人还精,所以我们看到那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绝对不是尸体,说白点,就是我们看见的那个不是第八具尸体,而是另一种变异的东西”
“至于那人影,也应该对这些东西有一定威慑力,不然也不可能怕成这样”。
这时我才想起,刚刚躲在冰棺里,探着身子往外看的情景,因为我被玲姐按在了里面,所以她看到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那和我长得一样的。。人?怪物一样的东西,还是尸体一样?是什么玩意儿?因为脑子里一团乱,导致我说的话含糊不清。
玲姐看了看周围“不能确定,反正不是尸体那么简单,应该和上面一层一样试验的变异东西”
这究竟是什么试验场,怎么什么稀奇古怪东西都有,之前东西我都能理解和想象,但至从那巨大的人影出来后,事情就开始变得离奇了。
如果正如玲姐说的那样,我们刚刚看到那是人,但是什么人能在这里活这么久,吃什么,喝什么?
这时看着地上的线虫,虽然我和玲姐坐在棺盖上面,但玲姐的“驱虫”技能貌似一点也没减弱。
难道?吃线虫?
看着地上密密麻麻扭动的线虫,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能吧,这虫这么恶心,谁吃啊,煮熟了我都觉得发呕,可我想着这里的情况,仿佛还是有点相信的。
玲姐没有说话,还是静静得看着四周,我有时不能理解,她一女孩有时候冷静得让人觉得可怕,如果不是刚才她拉我那一阵,没准儿我现在正在那东西嘴里。
“现在怎么办?”我打破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