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不好,直接朝玲姐游去,也不管身边的线虫,血引子什么的,当时全凭脑子热。
正要接近的时候,我看玲姐已经没了意识,转了一圈拿出她腰间匕首,使劲朝线虫砍。
可水里哪有力度啊,任由我怎么拨弄,线虫始终拖着玲姐的鞋不肯放。
这样下去不妙啊,我心想,干脆把玲姐鞋拖掉,她穿的皮靴,拉链拉得很紧,我弄了一会儿才拉下来一半。
两只鞋几乎卡在同一位置上,这什么破鞋,在不拉下去,玲姐真的玩完了,我心里歇斯底里吼着。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手扯着链扣一划而下,鞋子脱掉的瞬间,线虫堆立马“垮”下去就像地震来了,房子垮下去一样,拖着那只鞋扯下去了。
还有一只,我心里没有任何放松,又是一番蛮力后,同样的线虫堆拖着鞋子往下去了。
太好了,我心里松了口气,把玲姐身子放在我背上,朝上面游,可这下本来就在水里没有换气,刚刚又用了蛮力,这下真的有点虚脱。
游得很慢,腿很酸,但也在渐渐往水面前进。
“呼”我大喘一口气,终于露出了水面,出水面瞬间,我就发誓再也不游泳了,太累了。
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腿酸的不行,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抽筋,而且玲姐需要急救,这时候我想起了包里绿色药片,难道真的算得这么准?
可这里落差足足有几米,怎么上去啊,正在扣脑时候,一旁有点红晕传入我眼帘,我本能反应过来。
这一转头,才想起着血引子还在里面,而且就在我旁边。
只见血引子像跟麻绳一样浮在水面上,没有任何扭动,看起来就是一根红色麻绳而已。
这血引子有时候还要装死的?
想起之前在甬道看到那根,不是玲姐发现了我还根本看不见,上面那根和下面这个是一样的吗?
如果是一样的,至少证明它不咬人啊,我鼓起勇气朝那边游了点。
因为背着玲姐,一点动静就在不大的水面上扬起一阵波纹,而眼前的血引子也跟着波纹上下摇晃,真的死了?
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刚刚一挨,血引子就像很惧怕我手一般,立马荡出一米远。
我手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把手拿起来看了看,没什么啊,很正常,可能因为泡在水里时间有点长了,指头见有点褶皱。
可这不影响什么啊,难道这血引子有密集恐惧症,看着我指头密密麻麻的褶皱有点不舒服。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因为刚刚那一下虽然只是挨了一下,但感觉而言就像一块泡沫,碰一下跑老远那种。
我觉得不对劲,就游了过去,看着浮在水面的血引子,眉头一皱,心一横,伸手就抓了起来,举在头顶上。
同时还叫了几声“啊,啊,啊”知道的这是给自己壮胆,不知道以为你把手给剁了。
一会儿过去,没什么异样,我就拿了下来,只见指头大小的三根藤条捆在一起,已经如麻绳一般,没有任何生命力和攻击性。
我把血引子拖出水面,因为刚刚扯它过头顶的动作让我感觉它应该不止这么长。
我转了几圈,因为在水里关系,只能一只手操作,我把水面下的全部扯了上来,绕过肩膀。
这时候我才发现至从醒来之后,肩膀伤口开始结痂了,但这一下水,感觉有复发了。
我忍着痛,把血引子裹在肩膀处,这重量轻得出奇,就像顶了快泡馍,没有任何笨重感觉,现在我的肩膀出就像挂了一卷长绳。
看了看石台边缘,心里有了个谱,这血引子很长差不多有七八米,而且韧性十足,刀枪不入,之前玲姐就拿火折子烧过,对它没有任何影响。
这一看,确定了一个,于是收口并用,把绳子中间打了活扣,然后朝石台上面甩去,本身这血引子很轻,这一丢直接甩在上面去。
我一看,正好,整条血引子挂在石台边缘,下端留在我手够得着的地方。
我紧接着一拉,上面绳子滑套在了个石锥上,石台边缘并不规则,有些突出来的正好可以利用。
套上去我才发现,这伸出来的石头尖有点细啊,不知道能不能承重。
管它呢,再不行只能死这儿了,反正出去也还是会被摆弄的。
想起来我们身边可能存在的第三人,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拉着绳子,使劲往上登,可本来就没多少力,虽然玲姐不重但毕竟是个成人,这还没两步我就滑下来了。
这一见不行啊。
思考了一下,把绳子取了下来,一头栓在玲姐腰处,一头套在石锥上做支撑点,一头拉一头上。
可好一会儿,只上去了点点,我一看不行啊,这力气完全不够啊。
正在想办法,玲姐突然咳了几声,我一听立马喊到“玲姐,玲姐”可玲姐依旧处于昏迷,不醒人事,能咳就算好,至少说明没危险。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儿,玲姐上半身被拉了起来,可这样完全不够,我喘了口气,腿已经酸得不行了。
正想休息,突然想到一个笨办法,为何不自己先上去,再拉玲姐呢,我看着手里血引子觉得可行。
于是操作起来,先把上吗绳子像之前一样打个活扣扣在上面,然后上下两头绷紧,虽然这血引子很长,放开玲姐后玲姐直接落下面去,可不这样俩人都上不去啊。
我顺子血引子往上爬去,这样虽然玲姐被泡在水里,但血引子栓腰上,不至于直线落下去,这样上头一端有了固定,我也能爬上去。
我速度很快,不是不累,只是怕玲姐出什么事,虽然刚刚看起来没什么事,上去后,拽着血引子咬紧牙使劲往后拉。
还好这石台没有抛过光,至少不打滑,不然就难办了。
一顿用力,就像再扯橡皮筋一样。嚓嚓几声玲姐终于被拉了上来,还好她不重,身材匀称,换做一个成年男子的话我肯定反被拉下去了。
上来后,我立马把玲姐平躺,然后对着胸口按压,捶打,这是跟其他人学来的,小时候跟村里几个玩伴洗澡,有人溺过水,一旁的大人就来抢救,他们还做了人工呼吸,看着玲姐嘴唇,我打断了这个念头。
强烈阳光射在她脸颊上,却没有丝毫苏醒的意思。
按压好久,也没见玲姐吐水咳嗽,我心一紧,不应该啊,这时候早就已经把呛在肺里的水吐出来了啊。
我停止了按压,小心翼翼的把手朝玲姐鼻孔前伸去。
十秒,三十秒,整整一分钟玲姐没有一点呼吸,看着脸色恰白的玲姐躺在眼前,这时候的我已经哭成泪人了。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只有一天,但玲姐在我心里就如亲人一般,看着亲人家人朋友在自己面前过世,就算是个成年人也会流泪吧。
更何况,一个小孩儿。
不对,一定有什么办法,只是我们背后的人不允许啊,啊,对,药片,一定是药片,药片能救玲姐。
我慌乱跑过去,抓起一瓶,全部倒了出来,拿着一水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