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提起时候,本能想直接甩地上,可能以前的我还有这样反应,但如今的我早已不一样。
我闭上眼睛定了定神,这几天感觉就跟皮啊,脸啊什么的过不去,走哪儿都能遇到。
但事实就是如此,这脸皮不声不响出现在这里。
并不是被这突然出现脸皮吓着了,而是我认得出这脸皮,就是甬道里,玲姐剥下来那张,后面被塞回那怪物腹腔。
说实在,现在无缘无故蹦出个东西已经不能让我有多惊讶,习惯了?还是麻木了?
摊开脸皮,放在前方茶几上,因为之前在甬道里看得也不是太清。
这次,光亮充足,这脸皮也多大变化,但总感觉凭空增添了几分真实感。
如果不是近处,稍远一点还以为真的有张脸贴上面呢。
要不说古人厉害,这种面具不采用先进一点技术可能根本做不出来。
我把手放上面,真的很光滑,这材质确实特殊,不像皮,塑胶什么的,说点诡异的,就像真人一样。
正面对脸皮愣神,只听楼上几下脚步声,玲姐头裹着毛巾,穿着花色运动睡衣下来了。
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我,以为我还在为爷爷事在那惆怅呢。
本想走过来安慰几句,结果走近便看到了茶几上的脸皮,脸上也没什么变化,似乎这不影响她什么。
但余光发现一旁有个黑色东西,两眼一聚,定格在了磁带上,随即眉头一皱,有了不好感觉。
“哪儿的?”没看我,指着磁带问道。
被玲姐一问,我神魂归位,看了眼玲姐,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哦包里面翻出来的”
玲姐没有对我回答有任何反应,反而像是已经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性,木讷拿起磁带,翻来翻去观察,像在找什么东西。
“有什么问题吗?”玲姐对于出然出现的磁带看起来并不意外。
“没,这东西会出现我也基本猜到了,但这上面没什么标识,光秃秃的有点不正常了”
这时,我苦笑一声,这种感觉就像已经被人操控习惯了,已经开始潜意识去接受被安排的这一切。
“玲姐,你就没对突然出现磁带感到惊讶吗?”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磁带我带回来的,当时一层纸抱着,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东西,没想到是这样一盘磁带”
这一说,我怔了一下“那,这面具?”
“连同磁带一起带回来的”
怪不得,这么处变不惊,我还以为她早就习惯了。
一通玩弄,什么也发现“这磁带很老式,现在市面上也有这样的播放放声机,但这上面没个标签什么的也不好搞”
玲姐在一边研究磁带,但我脑里还是不由自主蹦出一点疑问。
“玲姐,你什么时候拿到的啊,这俩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你手上啊”
玲姐见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顺手扔茶几上“哦,那俩玩意儿打架,我从一旁顺回来的”
我的记忆被拉回那天,的确玲姐把按下水后又折回去了一趟,然后把包背着出现了。
可什么人又把这俩样东西放进包的,当时在石台上,这包莫名其妙的消失,是那时候吗?
我试着把这一切串起来,脑子里不断充斥了着一个结论,能做到这一切并且有动机的人恐怕也只有爷爷了。
包括那个包,里面的东西,生产日期,以及药还有现在这些东西,都是爷爷一手安排的。
怪不得,原来是这样,这样这一切都能说通了,我突然茅塞顿开,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就如一串散落的珠子,突然出现根线让你很轻松串起来,过程非常流畅,没有一点膈应。
这样的解释也是对于我们是好的,至少不存在未知的第三方在背后操纵我们。
可爷爷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啊,一边制造危机,一边又极力帮助我们脱离危险,这有矛盾啊。
如果只是历练我,这种方法有点太过了,毕竟那下面都是死人,吃人的怪物。
是想让我们发现什么吗?
我闭着眼睛,从试验场到甬道,山谷除了看见遇见了一些超出常理的事,也没什么特别的。
难道只是让我相信这世界有鬼的?然后就放出怪物,尸体来对付我们,这也有点小题大做啊。
正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玲姐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我回过神时候,发现整个地方只有我一个人了,看着沙发上一个屁股印,一看就知道玲姐刚刚才起身,突然,脑子抽了一下,身手去摸屁股印,这一摸,心里顿时感觉不太好。
这地方尚且还有余温,而且这沙发虽然带皮的,但印记也消得快,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不好东西多了,给我感觉就像玲姐瞬间消失了一样。
而桌上的磁带也没了,刚刚也没听到脚步声啊。这四周太静了,如果玲姐没上楼,这一楼下面,不管玲姐做什么我都可以听见的。
赶忙起身,四处寻找,一楼虽然挺大,但房间不多,除了客厅就是厨房,饭厅,而且都是连一起的,唯一有空间分开地方就是厕所了。
上厕所了?看里面黑漆漆的,肯定没有人在里面。
“玲姐”叫了一声,但回荡只有我的声音。
我脸色有些沉重,把一楼找了个遍,发现没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跑二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