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然回望着他,那亮晶晶的眼眸之中一片坦然,淡淡地露出苦笑。“父亲,我要是有那个本事的话,何尝会过得这样的凄苦?” 一句话让他无言以对了,看着儿子,那瘦骨如柴的身体,那气若游丝的样子,怎么可能能让这个丫鬟有了身孕了? 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丫鬟怀的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宁氏心头乱跳,“她是你的丫鬟啊,她的孽种不是你的会是谁的?” 林诚然淡淡一笑,“那这件事你就要问她了?每天都往隔壁跑,谁又能拦得住呢!” 话已经说的这样的明白了,林乘风的脸色,阴晴不定。 宁氏指着他,手抖得不成样子。 和自己有关的一切,她都能镇定,一旦牵扯到儿女,她就真的方寸大乱。“你可不要胡言乱语……” 话音未落,就看见门外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父亲母亲,这里是出了什么事了吗?怎么劳动你们两个都在这?” 赫然就是林安然,宁氏心如鼓锤,好端端的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 林安然早就接到了翠云的求救信号,却认为是她们小题大做了。闪舞www他回来之后也听下人们提及林穆然今天性情大变翻云覆雨的事情。 不过是当成一点笑话来听,他就不相信一个娇弱的女娃,怎么会能有什么天大的本事? 可是刚才他又听说于妈妈被打死了?横着从青云阁里被抬出来,父母全在这里,他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也就坐不住了,想过来看一看,翠烟娇俏又浪荡,一身肌肤如雪缎一般光滑,总是让他沉迷其中至今也未曾厌倦,也有几分怜惜之意。 宁氏喝道,“不好好在房里看书,乱跑做什么!快滚回去!”因为非常急切,声音都颇有几分凄厉。林安然吓了一跳,母亲对他向来十分和蔼的,从未如此疾言厉色。 而翠烟却是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力的哭喊着,“二少爷救命呀,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吧!” 一句话,让这屋子里寂寂无声,静谧的空气紧张的气氛,一枚针掉下也能听得见。 宁氏觉得雷在耳边炸开,完了,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而林乘风握紧的拳头,刚才他虽然有所猜测,却没有想到,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如此痛心疾首。 长子病重,他把这个第二个儿子了,当成来培养的,却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东西,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和丫鬟厮混。以前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一点流言蜚语,只当是小孩子轻狂不懂事,谁没有情窦初开之时? 没有想到却是一个之徒! 林穆然笑了一下,暗下眼眸等着看好戏,其实想来宁氏也挺可怜的,儿子不上进,女儿太粗鄙,一对儿女的好名声全都是堆砌出来的,这样虚假的东西有什么用呢?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揭穿的。 突然觉得瘦弱的弟弟不知道比他们强上多少倍,翠烟这样妖妖调调的丫鬟一心只想爬床,在弟弟没有生病的那些年,一定也用了不少的心思的,毕竟弟弟才是真正的嫡长子,如果能爬上他的床以后才是真正风光无限,可是弟弟没有被。 林安然愣了一下,如被雷劈了一样,这才看着跪在地上的炊烟,已经血红一片,一条裙子染成了天边的晚霞一般。 突然想起前几天她暗示她有了身孕,闹着做他的身边人……自己还以为她是说笑的,没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而且还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被掀了起来,看着父亲盯着他那深寒的眼神,他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小贱人,胡说什么?爷是你能够胡乱攀咬的吗?哪里来的孽种就栽赃到我的头上?” 翠烟愣了一下,一颗的心顿时透心凉,想起在她耳边时候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想起曾经许过的那些深情承诺。“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是你的种啊,你还记得七夕节,我们在小花园里的那次吗?这就是那时候有了。” 林乘风气的是浑身颤抖,这丫鬟,说的如此活灵活现,仿佛一切如在眼前。 好一个七夕节,七夕节那一天,家宴之上,他记得林安然早早的退下,说是受了风寒,却没有想到是和这丫鬟在花园里做那些不知羞耻的事情,在小花园里野合,真是羞辱了诗书礼仪之家的门风! “好,实在是太好了,没有想到我们林家到出了一位人物。”林乘风怒极反笑。 林安然听得心惊胆战的,知道一旦失去了父亲的欢心,那么,他以后就休想再要有光明的前程了,于是怒向胆边生,抬起一脚就朝翠烟踹了过去这一脚,极其恶毒。伤是她他的脸,顿时他的脸红肿一片,犹如头,血流满面。“你和什么混账东西在小花园里做那样的事情,居然诬赖在大爷的身上,你当真是找死!” 翠烟哀嚎了一生,心如死灰,没有想到,原本的心上人居然如此对她。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凄厉的大笑。“这说的不错,我是和一个混账东西在小花园里做那样的事情,而且他还给我留下了信物。”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赫然就是双鱼的模样。 林乘风对这个玉佩当然非常的熟悉,因为诚然有一块,所以他就给第二个儿子也做了一块双鱼玉佩,上面刻了一个安字。 想不到这个儿子如此混蛋,居然将这样贵重的东西,一丝情动之间就给了一个丫鬟!很好,这就是他选择的继承人吗?就是他寄予厚望,以为能光耀门楣传承一切的继承人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