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歌玩命疯了一天,第二天睁开眼睛就发现报应来了。 她头沉得像是在大脑里面灌满了泥沙,那双眼皮也重的似有千斤重鼻子更是堵得如同窒息了般,向天歌长着嘴唇大口的呼吸,她觉得自己痛苦的像是要死了。 昏昏沉沉的,她又闭上眼睛翻个身继续睡,因为生病,瞌睡好像来的比往常要多很多,她睡得难受,隐隐约约又听到了有人按门铃的声音,听了好几遍,向天歌确定是有人在按自己家的门铃,她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也没有找到拖鞋,干脆赤着脚跑过去开门。 门一开曲项就看到向天歌那张脸病态的红,她的表情也是有些病恹恹的,向天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红通通的,以前白皙的脸庞也被烧的通红。 曲项大步走进去,反手关上门,伸过手来探向天歌的额头,下一秒,他眉头就紧紧的皱起来。 “换衣服,跟我去医院。”他收回手,目光直视向天歌那双病后反而更加明亮的眼睛,向天歌听到曲项这么说,眸光一刺,她脑袋都疼起来:“不去不去。”上次她撞车去医院里住了那一个来月真的是住出心理阴影了:“我这里有退烧药,吃点退烧药就好了,反正医院那种地方,我是再也不愿去了。”她说完,转身大步的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才迈出两步,身子突然一轻,她竟然被曲项公主抱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向天歌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她赶紧伸手圈住曲项的脖子。 “鞋子也不穿,你是不是不想好了?”曲项抱着她,几步就走到了向天歌的卧室,他把向天歌丢进柔软的大床上,弹簧轻轻的将向天歌从被子里弹起来又很快压下去,一个晃神的时间,曲项已经拉过被子将她从头到尾严严实实的裹起来了:“既然不想去医院,那么你就好好的躺在这里。” 向天歌赶紧点头,她病了后也没有什么精力和曲项说话,就这样靠在枕头上,转了个身面向曲项那边蜷缩着,艰难的睁着一双眼睛看他。 曲项的头发向来都是修剪的很短的,望着那张被上帝特别关照过的脸,那样深邃的眼,那样俊挺的鼻梁,还有那张薄厚适中,秀色可餐的嘴唇,向天歌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下午和他坐摩天轮时,他咬住自己的舌头轻轻摩擦的时候自己心头的悸动,向天歌的心跳快了一拍。 卧室里是有空调的,曲项被向天歌那样炙热的视线看的有些热,他脱掉自己身上那件黑色的皮衣和向天歌的羽绒服挂在一起,他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衬衣,那若隐若现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清晰的浮现,向天歌的目光更加移不开了。 色胚子。 曲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转而问道:“吃药了吗?” “……还没。”向天歌有些心虚的回答。 果然曲项的眉头轻轻的折了起来:“早餐呢?” “……” 不用向天歌回答了,她那躲闪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曲项答案。 “你医药箱放在哪里?”曲项单手叉腰,拧着眉望着向天歌。 “客厅的电视柜下面……”向天歌瓮声瓮气的回答。 曲项转身出去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有淡淡的米粥香味飘了进来,向天歌本来就没有睡着,这会闻到这股清淡的粥香,她的肚子很没有出息的抗议出声,推开门,向天歌径直走向厨房。 曲项背对她逆光而立,他在白色的厨房里更加夺人眼球。曲项正在低头切生姜,菜刀触碰砧板时发出清脆的咚咚声音,向天歌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个在外保卫祖国,英勇神武的男人脱掉战袍,就这样安静的在她的小天地里面为她洗手作羹汤,他肩宽背阔,着实的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莫名的就想着,要是时间能在这一秒静下来就好了。 向天歌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拥住曲项,曲项身子顿了一下,他继续切姜,声音脉脉的从胸腔里发出来,震着向天歌的耳膜:“饿了?” 感受到身后那颗小小的脑袋在猛点头,曲项也笑,眼中是宠溺又纵容的光:“等会粥就好了。”环在他腰上那双小手莹白有力,曲项伸手去握了下向天歌滚烫的手指,然后继续切菜。 切好生姜,曲项把姜堆在菜刀上,走过去要把生姜丢进米粥里面,向天歌就这样抱着他的腰,亦步亦趋的跟上。 曲项没有想到生病后的向天歌原来是这么粘人的,他怕自己拿刀无意中会伤到向天歌,放下菜刀,转了个身,轻而易举的一手将向天歌举起来。 向天歌还有些懵,生病让她的大脑比平时都要转的慢几拍,好一会她才眨眨眼睛,奇怪的问:“咋了?” 曲项一手提着向天歌的腰,几步走到客厅,他把向天歌按在椅子上坐着,又去茶几上面拿了ipad过来塞进向天歌怀里:“乖乖坐一会,我好了叫你。” 曲项把客厅的温度调高,在向天歌的注视下从新回到厨房,啪的一下拉上了推拉门。 向天歌这会病着,什么都看不进去,她无聊的划着屏幕,突然弹出来的一条新闻却让她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点进去,一眼就看到头条新闻上那条吸引眼球的标题。 震惊!太氏父女疑得罪黑道,惨遭杀害……向天歌点进去,整篇报道讲的很浅,基本没有什么实际性的证据,甚至照片都是放了英仔那张冷漠麻木的坐在街头抽烟的照片,按理说来这消息没有任何一点的可行度,但是莫名的,向天歌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心跳突然就加快了。 自从她住院以后,好像的确是没有在看到太瑞的出现了。不过她没有看到太瑞也是很正常的,太瑞毕竟和她也不熟。她忽略了心里强烈的不适感,等到曲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出来,向天歌抬头去望着他。 “等会再吃,现在还有些烫。”曲项看着向天歌眼巴巴的样子,以为她饿了,他下意识的回答了句,把加了料的小米粥放在桌上,曲项又去拿了退烧贴,撕了包装贴在向天歌的额头上面。 感受到身旁微微的一斜,向天歌顺势倒进曲项的怀里,曲项在厨房里呆了那么长时间,身上都被熏的都有生姜的味道,向天歌闭上眼睛,抓住曲项的手指,小声问他:“曲项,最近你看到太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