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项吻到了湿漉漉咸湿的眼泪,他心狠狠一揪,推开面前的向天歌,向天歌睫毛颤抖着,眼泪簌簌掉下来,曲项满脸疼惜的伸手去擦掉向天歌脸上的眼泪,“小汤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都没有。”向天歌拉起曲项的大掌贴在自己冰凉的脸蛋上面:“曲项,反正你要知道,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这就够了。” 她哭的原因一定是和她喝醉酒有关系,她到底去见了什么人,那人又对她说了什么?该死的!他竟然一无所知。 眼下向天歌肯定是一个字都不愿意透露出来了。曲项也不忍心去逼她,或许等明天她稍微冷静下来了,会告诉自己答案。 曲项闷闷的吐出一口气,他圈住向天歌的手臂:“不想说那就先不说了,走,我带你先回去。” 向天歌站在那里没有动。 曲项诧异的回过头去看向天歌。 “背我。”向天歌嘟着嘴巴,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平日里都是大大咧咧的样子偶尔撒一次娇还真的是要人命。曲项毫不犹豫的点头了,他蹲下身,感受到身后有人靠在自己身上,那双白白嫩嫩的小手轻轻的圈住自己的脖子,曲项双手握住向天歌的小腿,朝贴在自己背上的人微微一笑:“坐好了。” 向天歌把脑袋贴在曲项颈窝处,有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面,曲项握着向天歌的小腿的手不由加大了力道。 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向天歌胸前的柔软贴在自己的铁背上面,墨色的夜空上只有疏离的几颗小星子,向天歌看着天边那道白色的纱。小时候周叔叔给她讲童话故事的时候告诉过她,那是牛郎织女一年难得见一次面的鹊桥。 那她和曲项呢?能在一起吗? 万一,苏氏真的是认真的,她要怎么办?和曲项分手吗?向天歌立马紧紧的抱着曲项的手臂,她是真的做不到。 曲项背着她,像是背着自己的整个世界,所有的烦心事顷刻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漆黑的夜里,他听着向天歌一下一下柔软的呼吸声,心里越发的静下来。 吧嗒两下。 有冰凉的液体掉在衣领上面。 曲项脚步一顿。 他回过头,向天歌还贴在他脖颈上面小声的喘气,她是以为这样就能平复呼吸不让他察觉到她在哭是吗? 曲项没有说话,他感受到,自己背上的小女孩身子慢慢的颤抖,她小声的抽泣,发出小动物似得哀鸣。 “曲项。”向天歌抖着声音叫住曲项的名字。 “我在。”曲项轻声回答。 “我爱你。”向天歌用力抱着曲项,听到自己心中呐喊的告白:“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见到你欣喜,见不到你焦虑,从你答应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幻想到了我们未来的一生。我想长长久久的陪在你身边,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曲项是知道向天歌喜欢自己的,但是他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向天歌对自己的感情是那么的浓烈,感觉到身后的人往下慢慢的滑下去,他抱着向天歌的小腿往上一提,声音坚定的回答她:“小汤圆,你不用幻想我们未来的一生,也不用幻想长长久久的陪在我身边,因为那是事实,你不用幻想也能和我幸福的度过未来的每一天,我们已经在摩天轮上面下了咒语,我们是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的。” 所以你不用幻想,那些所有你幻想的东西,都是事实。 向天歌没有想到曲项会这么回答自己,她在刚才,都已经想要放弃这段感情了。 没有人知道,家人对她而言是有多么重要。 刚才苏氏用那样漠然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向天歌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她思来想去很久,最后还是想听妈妈的话,或许她是古板了一些,想的东西也的确是极端了一点。不过向天歌觉得,她其实是能够理解苏氏的。 向爸爸在她童年记忆里就是经常出差,当空中飞人,苏氏是明艳的,也是寂寞的。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始终都是为自己好,没有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幸福的,她的妈妈也是希望她以后的人生能够更加顺遂平安。 可是曲项,他为什么要这么坚定的告诉她他们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他难道不知道他一句话就能把她已经逐渐倾斜的天平拨正吗? 她曾经幻想了那么多她和他以后的生活,结果他告诉她,她不用幻想,因为他们一定会过上那样的生活。 眼泪掉的更厉害,向天歌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曲项听到向天歌小声的抽噎声,心里被紧紧的揪起来。 “小汤圆,不要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记得,有我在。” 他会成为她的铠甲。 她也会是他的软肋。 坐落在市中心的四十二层高楼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面,他手中拿着一把弹簧刀,转的飞快。 坐在他下方的那个男人脸色苍白,大冬天竟然还能被吓出冷汗来,可想而知他到底是有多害怕。 他战战兢兢的坐在皮沙发上面,却如坐针毡,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眼神太过阴鸷和狠厉,逼迫的他连句正常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麻雀,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和我说清楚,你害怕告诉我他们会找到你要了你的命,你就不怕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吗?”男人眼神一厉,手中的刀子刷得一下飞出去,堪堪划破麻雀的外套插在皮沙发的靠背上面,麻雀一个大男人,却吓得啊的一声叫出来。他双腿一软,差点就跪下来了,有眼泪在他眼里转着圈,看得出来麻雀是被吓怕了,那双眼睛里都没有了一丝焦距。 “英……英哥,你别吓我。”他艰难的吞着口水,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那天躲在厕所里,也只听到了一点点消息啊。”他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英仔揭掉鸭舌帽丢在茶几上面,他双腿叠放在茶几上面,目光依旧阴而狠:“说清楚。” “是……是虎爷,”麻雀被英仔那个眼神一瞪,生怕惹急了面前这位大爷,索性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大小姐好像是做了什么让虎爷生气的事情,虎爷是派了人到家里把老爷和大小姐带走的。我在厕所里面听到虎爷的手下说,好像是因为大小姐拿氰化钾差点杀死虎爷的宝贝侄女儿,所以虎爷龙颜大怒,想替他的宝贝侄女儿报仇来了。” 眼前的男人面色越发的阴沉下去,麻雀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表情:“英哥,我真的只知道这一点事情,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英仔下颚绷的很紧,他查了这么久,才终于查到了这么一点点消息,好在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点眉目,麻雀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叽叽喳喳的说的话惹人心烦,英仔挥挥手:“你走吧,我也不想为难你。” 麻雀听到英仔这句话,大喜过望,他抖着腿,艰难的走出去关上门。 太瑞用氰化钾去杀人这件事英仔也是知道的,当时他还试图阻止太瑞,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手上沾上一点点的血腥,如果知道她那时候会因为这件事送命,还是那样屈辱的死法,当初英仔是说什么都不会让太瑞亲自去杀人的。 虎爷的侄女儿是向天歌是吗? 很好! 反正他就是一条烂命,大不了就陪他们好好的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