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的,为何要找托词下山,离开这么长时间?
难道说,昨天晚上那个黑衣人,真的是要给刘子风传信?
……种种繁乱的念头,在他脑际盘旋着,那种对刘子风的怀疑,却仿佛一根尖刺,让他如鲠在喉,难受不已。
跟到这里,大师兄就转身往回走,打道回府。没有再跟下去,因为没有必要了。具体怎样,他不是看的一清二楚吗?
第二天夜里,刘子风正在生闷气的时候,忽然窗户被叩响。
刘子风转过头,低声问道:“谁?”
当啷
没有回答,只有一声闷响。他定睛看去,是一个令牌,上面还绑着一封信。等刘子风回过神,跑来推开窗户时,外面早已没了人影。
抱着怀疑的心情,刘子风迅速打开信,内容出乎意料的短,而且有些含糊不清,不但没有标点符号,还似是意有所指。
刘子风并未发觉,自己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入了缝隙中,监视他的大师兄眼里。
大师兄目力非常,但也无法从缝隙看到信的内容。不过他的目光,却落在刘子风手中,那枚点云派令牌上面。
“点云派?”他暗自思索,脸色微变,眼神逐渐冷漠,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愤怒:“你果然有隐瞒。”
“明日丑时?”刘子脸色微变,心底生怒:“李婉柔,你还真长胆子了。竟然还想跟我谈判?看来你确实有所依仗啊。”
他将信收起,掂量着这块令牌,没多细想,顺手塞进怀里。
因为信上说了,到时候她不会亲自过来,为求保险起见,而是让某人替她来见刘子风,商议机缘的事情。
这个令牌,就是信物。
刘子风暗暗咬牙,吹熄了蜡烛,脱衣睡觉:“李婉柔你给我等着,等我拿回机缘,我让你生不如死。”
子时,随着缝隙吹来一阵青烟
沉浸在梦乡中的刘子风,不知不觉睡的更沉。
房门被推开,大师兄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将注意力转而放在刘子风那团衣服上。
翻找一番,他不费力的找出了信和令牌。
哗啦大师兄展开信件,掏出火折子照明,一目十行迅速扫过信的内容,继而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
只见他眼角下撇,表情越加难看:“果然,早知你不安好心,没曾想你竟然是点云派派来的人。信上所说的宝物,恐怕就是陨铁吧?”
文字这个东西很奇怪。
同一封信,在没有标点间隔的情况下。
不同的人,能品出不同的意思,领会不同的意味,产生不同的想法,做出不同的反应。
闫妄在信上,压根没提机缘是甚。只是约刘子风到一个地方,二人好好商议一下宝物的事情,以及事后如何处理。
同为演员,刘子风自然清楚这上面的意思,清楚所谓的宝物,就是画卷中记载的机缘。
然而,大师兄,领会的意思,却跟刘子风大不相同。
于是乎,二人阴差阳错的,在闫妄的设计下,就这么产生了一个美妙的误会。
而此时。
闫妄躺在屋顶,一边听着下面的动静,一边欣赏着夜空唯美的星月,嘴里嘀咕:“他么的,要不是我跟得紧,还真不知道你丫竟然要找李婉柔。
幸好我先走一步,把李婉柔约出去了,让你得以扑了个空。不然的话,你们俩一对词儿,绝对能发现其中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