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小姐快人快语,那我也就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本官这次来呢,还是想请荣家去净安州做生意。”
苏星河的态度,自信又笃定,但又带着一些谦卑。
很矛盾的感觉,但却又意外的没有让人觉得不舒服。
不过这件事荣瑜早就拒绝过了,因而当听到苏星河果真还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心底便隐隐有些烦躁了。
可她知道,净安州的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更何况是苏星河这种有背景的人。
于是荣瑜态度很恭顺的回答:“苏大人,能去净安州,当然是所有人的梦想了。可您也知道,我们荣家是从京城狼狈离开的……现在就偏安一隅即可,没有什么太大的抱负。”
这种套话,桑榆已经和净安州的人说过两次了。
没有想到还会有说第三次的机会。
苏星河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他这次既然还敢来,自己是有所依仗的。
“当年荣家在京城所受的冤屈,本官也有所了解。若是荣家能去净安州,那我净安州自然也会为自己人讨回一个公道,说法的。”
苏星河自信昂然的说道。
现在全天下,能让京城那边推翻曾经下的结论的,便只有净安州能做到了!
闻言,荣瑜有些吃惊,意外的挑挑眉:“苏大人是说,净安州能为我荣家正名?”
苏星河点头:“荣小姐放心。净安州一向立身光明磊落,若是荣家真是脏污之家,王爷又怎么会让我等三顾茅庐呢?
既然知道荣家冤屈,那王爷又怎么会忍心看着荣家背着这污名一辈子呢?”
荣家的财力和影响力,的确是大不如前了。
可正因为如此,雪中送炭,才能让荣家更尽心尽力才是。
更何况,净安州很需要荣家这种人才。
荣瑜这次思考的时间明显长了许多,过了好一会,荣瑜才沉吟着问道:
“天下没有免费的饭食,不知道苏大人有什么条件?”
若是许以官职,荣瑜根本不会心动。
可当年被诬陷逐出京城,是整个荣家的耻辱,她父亲更是因此怒极攻心去世的。
所以,她一定要为荣家洗刷冤屈!
听到荣瑜的话,苏星河心底的那根线,松了。
松嘴了就好啊,这就是一个好现象。
苏星河也直说道:“荣家进驻净安州,会得到净安州全力支持。但荣家做生意所得十分之八,全数归净安州所有。且,每年的净利润,不能低于一千万两。”
“多少?”
饶是以荣瑜的定力,在听到那一千万两的时候,眼皮都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一千万两?
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苏星河淡然一笑:“荣家会得到净安州所有能给的支持,如果荣家做不到,那是不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若非要求高的话,又怎么会许诺给荣家能给的一切支持呢?
还有推翻京城给荣家下的污蔑定论,岂是那么容易就洗掉的?
到时候净安州是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所以,对荣家要求高一些,并不过分吧?
“若苏大人觉得这是一个很低的要求,那还是另请高明吧。我荣家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