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一万万没有想到,张氏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苏明礼和牛牛的事情来!
关于苏明礼和牛牛的事情,怎么说得清楚?
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声音如同苍蝇一般,一直萦绕在苏十一的耳边嗡嗡作响。
头,越来越疼了!
“张氏,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并没有怀孕!你这是……哇!”
苏十一的话没有说完,就歪头又吐了出来。
污秽的味道,叫苏十一脑袋更疼了。
砰砰!
砰砰!
大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动一般,苏十一忍受不住脑袋里传来的疼痛,晕了过去。
“苏十一娘!”
胡青山大喊一声,顾不上其他,带着苏十一娘翻身上马,立刻往回赶。
该死的。
沈南风不是说这个毒药对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吗?
为什么现在苏十一娘居然晕过去了?
胡青山策马奔驰,在大街上也顾不上了。
“哎,夫人,刚刚那个是不是左家的那个私生子?胡姬生的那个私生子?”
有个丫鬟陪着自己家小姐在楼上挑选首饰,听到街道上传来马蹄声还有路人愤怒的指责声,便歪头看了一眼。
可谁知道这一眼,居然看见了熟人!
季诗柳闻言也走到窗边去看,却也只是看见了一个背影。
男人的背影紧实,宽阔……
“他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
季诗柳轻轻皱眉。
虽说她看不起左澜桥,但是却也忍不住关注他。
尤其是在得知他回到净安州,而且还救了王爷的嫡孙之后,就更加忍不住关注了。
所以她知道现在左澜桥应该在哪里当值。
丫鬟月雅撇撇嘴,嫌弃的说道:“色令智昏呗。我看着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想来也是个没什么出息的货色。”
季诗柳听到“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脸色就变了变。
她扯着手中的帕子,心里就和柠檬一样酸涩。
左澜桥,你怎么能喜欢别的女人?
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我?
“夫人?”
月雅并不是季诗柳从娘家带来的婢女,所以并不清楚左澜桥过往。
只是最近得知夫人悄悄调查过这个男人,所以才关注了一下。
因而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季诗柳的神色变化。
季诗柳抿嘴,神色莫名的吩咐道:“去调查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过得并不幸福,所以左澜桥我怎么会允许你过得好呢?
你要和我一样堕入地狱,那才好呢!
“夫人……”
月雅有些犹豫,偏头看了一眼旁边正在挑选首饰的小姐,真心的劝说:“夫人,这件事若是被二少爷知道了,怕是会……生气呢。”
季诗柳抿唇。
这丫鬟说话还算是给她面子。
若是被她夫君知道了,哪里会是简单的生气?
想到夫君会做的那些事情,季诗柳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挥挥手说:“算了。”
即便再不甘心,她也不能用自己的生活去拼。
呼。
左澜桥,这次我就先放过你了。
只是季诗柳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都不用她去查,回到家之后,她就听几个妯娌聊起来了。
“那个安宁郡主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谁说不是呢?才六七岁的一个小姑娘吧?就这么死无全尸,听说她娘当场就疯了。”
“对对对,不仅疯了呢,还听说是因为她婆婆,她女儿才出门的。她那个婆婆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夫君呢,就和别的男人乱搞,还怀孕了!”
“对啊,听说都四十多岁了,居然还红杏出墙,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那个奸夫居然和那个老女人一起去了乱葬岗,这不是扎心去了吗?”
“奸夫还有一双绿眼睛,简直了……”
……
绿眼睛?
季诗柳立刻就想到了左澜桥,再加上今天看见的事情,季诗柳几乎立刻就能够肯定,妯娌口中的那个绿眼睛,就是左澜桥!
三少夫人眼神余光看见了季诗柳的影子,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忽然转移话题说道:
“说起绿眼睛来,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之前净安州也出现过这么一个绿眼睛的人。”
大少夫人呼吸一窒,立刻知道三少夫人说的是谁了。
但她不愿意惹事,便立刻强行按住了话题:“好了好了,管他是谁呢,都和咱们没有关系。
“倒是管好自己的孩子,千万不要让他们随便乱跑出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安宁郡主有多嚣张跋扈你们也看见了,日后看见她一定绕着走!哦,不,在她回京城之前,咱们大家最好就不要出门了!”
那样一个煞神,他们可是一百个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