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陌脑子有点缺氧，想好好看看他，但没有力气，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只能睁着眼看天花板，“沈总这么忙，还有空见义勇为，实属难得。” 沈戾挺烦她操着这样的语气说话，很想把她的嘴堵上，“不起来？” “起不来了。”温陌把手伸向空中，等着他来拉。 沈戾这王八多能憋啊，冷着脸站起身来，就是不打算伸手。 温陌也不强求，手掌撑在地板上起身，刚蹲起来，整个人有事要往泳池栽的架势。 沈戾眼疾手快把她已经越过泳池边缘的身子捞回来抱在怀里。 沈戾冷眼问：“故意的？” 温陌就靠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嘴角的弧度是恰到好处的美，“是真晕。” 凌盛默默看着，不想融入他们，从口袋里摸来烟盒，离开这个地方，走出大门，坐进车里，点着，抽了一口，烟雾遮挡双眼。 两根烟抽完，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走出来。 沈戾走得很快，径直上了车。 温陌看着他背影，脸上情绪不显，开始找手机打车。 得，要排队。 她收回手机，步子拐了个弯，走向了凌盛，她换衣服时很着急，头发就还没来得及吹干，甚至身子都没擦干，内衣裤就贴在皮肤上，怪难受。 原本发青的脸，吸足了氧，血色慢慢回归，但还是白，白到透明，阳光就能将她穿透。 沈戾上车后一直没走，在车里点了根烟缓缓的抽，片刻，他掐了烟，上了车，匀速 而去。 拐出路口，未见那副背影，他把车停在路边，双手搭在方向盘，持续了半天，闭上眼，手也摸到嘴唇，手肘杵在车窗凹槽。 再睁开眼，他重新发动车，开向医院。 到达第一个十字路口，正好红灯，十几秒，不是很难等，过了红绿灯往前走就到了，但他还是在过了红绿灯后调了头。 他把车开到城东锦芙园二期，陈韵住的那栋楼下。 下了车，刚进楼门，他停住脚，静站许久，还是转过身。 “你找我？” 沈戾停了，但没回头。 温陌身上还背着游泳馆的包，明显还没上楼，就靠在楼梯拐角处，看着他的背影：“不找我？那你是来找陈韵？然后突然想起她不在？” 沈戾重新提步，走向车门。 也就半米，他再转身，快步走到林羌面前，攥住她手腕，把她摁到墙上，用他的骨头去碾她的骨头。 温陌疼得吸气，但还能笑出来，仰起下巴，歪着脑袋，残败的夕阳下，她眼睛张合得缓慢：“这么硬？” 沈戾呼吸很重，扫动温陌脸上的毳毛：“我说过，别作。” 温陌领口太大，这是她今天特意挑出来的线衫，而且很修身，半个胸脯露出来，她在他胸膛划拉两下：“你找我，让我别作？你直接说想我，我还觉得你坦诚。” “就这么轻易上了凌盛的车？” 温陌手指溜进他扣子的间隙，指腹触到他的肌肤：“嗯，怎么了？” 沈戾收紧攥着她的 手。 温陌被攥得疼，疼得靠他怀里：“不上他的车难道上你的车？你是来陪我游泳的？但是凌盛是我特意叫来的。” “你别激我。” 温陌偏要激他，“你高尚，你无私，你身上背的责任比天大，我不敢，也没资格让你送我回家，何况我俩什么关系，什么都没有，前任？前炮友？” 沈戾抿着唇，“那你和凌盛是什么关系？” 温陌笑，横插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你先回答我，你要拿林浅怎么办？我在回答你。” 沈戾沉默，干脆不再看她。 许久，就到温陌里面的衣服似乎已经被体温灼干。 最后她妥协了，“他想什么关系，我就可以和他什么关系，我俩各自清白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网，想怎么发展都可以。” “你知道他今天看泳池的你是什么眼神？” 温陌捕捉到重点，“那个时候你就在？” 沈戾觉得自己最近太累，加上这口气堵的莫名其妙，脑子转得慢，反而嘴快了，他就不该说得这么直接。 温陌指尖点在他锁骨上，“那你呢？你是什么眼神？”她也随着他脸侧向的角度移了过去，强行对上他的目光，“也像现在这样，吃了我？” 沈戾眸子眯了眯，温陌看着，觉得这一秒戏剧性的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时候，她也这样故意撩拨他，但心态完全不一样吧。 “我也想，你给不给？”温陌继续说，想知道他会不会跟三年前一样，死都 不会和她突破那道防线。 两人对视。 晚风吹得树叶簌簌响，吹的楼梯间的窗户也像交合一样轻轻撞。 沈戾盯她半天，猛然抱起她，上了楼。 到陈韵家门口，沈戾停住，温陌被他抱着，伸拇指过去解锁，好像两人都不是很在意这是谁家。 她推开门，沈戾把她抱到沙发，她想侧躺，他直接压下。 温陌顺势勾住他脖子，鼻尖轻蹭他的鼻尖，声音压到最低，调弱，完全虚掉：“还是跟以前一样，像灶膛的石头，又烫又硬，？” 沈戾不想听她说话，烦，就吻住她，吻得凶，却好像也不过瘾，又咬了一口，咬出血。还是和着血爽。 温陌可不吃亏，他咬她，那他的嘴也别想要了，立马还了他一口。 沈戾的掌心贴着她的腰， ，因为太用力而更像摩擦。 温陌被他手心的茧子磨得发痛，却又想迎合，身子不自觉地蠕动，指甲在他脖子和肩胛骨的位置抓、划，掐进他的皮肤。 黑灯瞎火中没有节奏的重呼吸，让两副身体 --粘得更为严实。 他的手逐渐往下，大掌覆在她 --大腿内。 温陌闭上眼，不由得仰头，手沿着他的后脖颈往上游走，穿过他的头发，扣住他后脑勺。 “沈戾。” 温陌突然叫他。 声音被电话铃声打断，室内拉了窗帘，很昏暗，所以沈戾掏出电话那一刻吧，温陌就看见了上面的备注。 沈戾停下了，站了起来，那一块鼓得吓人，神情 却稳得离谱。 他没再说话，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