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忘不了小姑娘当年明媚的笑容。

像是暖阳，照进了他逐渐狠戾的心。

单薄清瘦的少年，肤色在灯光下有些病态的白。

眉头依旧皱着。

她怕他不收，拿过他手里的银行卡，弯唇笑，“钱我也收了，你不要觉得有心理负担。”

“现在它是你的了。”

于她不过是举手之劳，慕颜自己也并没有特意记这件事。

她当时甚至不清楚他的名字。

却没想到他记了这么多年。

她当初其实只是看不惯赵家那个赵明胜跋扈欺负人的样子。

“这根发圈，就是当初你掉的。”

慕颜的思绪还是停在他的那句视若珍宝，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那句话，“所以，季煜辰。”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一直视若珍宝，是什么意思。”

季煜辰轻笑出声：“夫人，是我表达地还不够明显？”

他看了一眼在空中绽放的金色烟花，眼神温柔到了极致：“以后，岭南的烟花只会为你一个人放。”

她慢慢地眨了眨眼，像是听懂了什么，抬眼盯着他，“可是，我还是想听更明显一点的。”

季煜辰就这么看她，唇角突然一松，他永远也没办法对她说出不字。

他的神情突然变得郑重，“慕颜，从十年前开始。”

“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

单膝慢慢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无名指轻吻了下。

眉眼间挂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问她：“公主，你愿不愿意，心甘情愿地嫁给我。”

拿出当年那枚红宝石戒指，“成为季夫人。”

“成为我真正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