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叶领针落入进门处第一块地毯。 银质领带夹扔到玄关鞋柜旁,夜色中闪一抹弧光。 领带挂到酒瓶肩上,敦实的瓶身压底沿轻转,哐哐哐。 袖扣崩坠,从地板跳起,一径跑到沙发下。 叮叮当当,杯摇椅撞。 外套,一件,两件,歪歪扭扭躺到走廊,不知被谁踩上一脚。 白衬衫揉丢在书房门口。 他们拥抱推搡,交替行进,轮换后退,摸着门和墙,迷失间找方向。 浴室在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一秒还在高热的口腔中纠缠,刚解开皮带,历中行毫不恋战,门贴门框“咚”地震响。姚江喘息中盯住门板,小臂撑过去,一手抓着皮带扣,斜身弓背,低头发笑。 “中行,进去帮你好不好?”他看着自己勃发的欲望,跟里面的人打商量。 “等着。” 话音一落,花洒开了,没得商量。 姚江就等在浴室外。 活这么多年,何曾如此急色。他笑自己,然后扶着门框,听着里头淅淅沥沥的水声,拉开裤链,放出胯间胀疼的凶器。小腹绷起,一只手来回套弄安抚。 历中行开门时,迎面撞见这春色,如风洞实验对象被飓风轰然席卷,一愣之后,思维尽断,全凭本能猛扑上去,要把人拆吃入腹般落嘴噬咬。 他一扑上来,浴巾就被扯掉,姚江握住紧实的双臀狠狠按向自己,两根热腾腾的阴茎一同杵在腹间摩擦,紧贴着挪步,踉跄上了床。 “会很难。”姚江抱压住他,舌钻进耳窝转一圈,湿漉漉地送达最后提醒。 “你来。”历中行在他颊边吐息,干脆地仰倒下去,双耳熟红,翘着性器,向他分开两条修长有力的腿。刻意放松之下,柔软的大腿内侧,肌肉线条随呼吸节律时隐时现,牵往股间的温柔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江双目深黑,呼吸滞重,胸肌起伏,背向后弓,和他暂时拉开空间,裹满黏液的安全套撸上暗红的一支硕物。 历中行上身微微仰起,伸手接引,一托到柱身,不由撇开眼低语:“姚总这尺寸……也太过分了吧。”抱怨着,却并未退缩,握了姚江的东西,将张扬的柱头抵到臀间准备好的入口。 姚江彻底忘了吐息,由历中行端着他蓄势待发的凶器对准自己。那穴眼紧张,竟轻轻嘬他,他头皮一炸,摆胯没入龟头。 “啊……”历中行梗着脖子,往那处扫一眼,看不到,只看见自己颤巍巍的性器竖在姚江跟前。 他给自己扩张是十足的新手,加之上回只隔着布料打过照面,不清楚对方这部件的底细,当下才吞一口,已禁不住举臂,吸着气推抵他的小腹,“慢点……” 没开灯,卧室静谧,清辉自窗外斜映。上方的身形轮廓健朗,腹肌块垒,沟壑分明,他一时分了几丝心神去摸,手感极佳。姚江趁机俯身,启唇轻舐他胸前挺立的小点。 历中行浑身一颤,被他叼着乳尖啃咬舔啮。灵活的舌以立起的乳头为圆心,转圈爱抚,舔得乳珠发红发胀。他鼻翼翕动,再无余力分神,抓住姚江的胳膊,下巴微扬,喉结直滚地咽嘴里横生的津液,和某种发声的冲动。 姚江目光向上,直勾勾注视着那张动人的脸。历中行英俊洒落,在他跟前,从来也只见春情而无媚气,此刻脸上却平添一股脆弱感。面对未知的无措和勇毅,在俊逸的五官间交织错乱。 姚江硬得发疼,在他无所适从的错乱中寸寸挺进。 “姚江。”历中行睫毛抖个不停,叫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鼻音浓酽如陈茶,姚江重新衔住他的唇。 穴内滑腻,紧致的肠壁和括约肌不住推挤那根悍然掠地的闯入者,最终无可奈何、密不可分地裹住他。 阴囊贴到臀瓣,茂密的毛发磨着穴口和会阴。一团火从被撑圆的后穴顺着甬道燎上去,烧到小腹和胸膛,历中行压着嗓子哼了声,感觉体内热烫,被彻底填满。 睁开眼,双腿攀上对方的胯,足踝在后腰交错。那腰胯之间肌肉的凹槽,都合契无匹,好似为他量身打造。 姚江被全然容纳,从性器到整副身躯。 后背早已细汗涔涔。 “中行……” 再也按捺不住,撤出再入,挺身操进去,又深又重,囊袋胯骨一次次击向他。历中行张口失声,绞着他绷紧的小臂,跟随肏干的节奏剧烈地摇晃耸动,一气儿受了姚江几十下,终于夹紧他的腰,找回声带,“姚……” 出口好似求欢,不知是“姚”还是“要”。 姚江喘息着垂下头,神魂离体的快感里,仍放缓动作听他号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江,找找我……”历中行眸中汪着一湖碎玻璃,看着他,组织不出长句,仿佛意识都被插散了架,还信任地指挥罪魁祸首,将自己重新拼好。 而姚江瞬间意会,捧着他的后臀调整角度,一边挺送,一边摆腰在穴内寻找,搅出湿滑的水声。 历中行眼里的碎玻璃凝成黑曜石,在二人交合的水声中渐渐回神,心头这才生出居于人下的实感,阵阵脸热,把姚江拉下来圈住脖颈。 “怎么?”姚江偏过头咬他耳朵,身下加倍仔细,“别着急……” 真是天大的误会。 历中行眼尾都臊红了,正要反驳,倏地被体内硬物顶到深处凸起的一点,腰身骤然弹起,阴茎猛跳,喉咙里蹿出一记高吟,从尾椎酥麻到天灵。 姚江一笑,轻声问,“舒服了?”听他叫得又胀大一圈,坚硬如铁。 历中行被刚刚那一下震住了,箍着他肩颈不说话。姚江体贴地容他缓缓,性器埋在他体内,勃勃跳动。待历中行的腰松懈下去,有力的腰胯才重新开始挺动,循方才记住的路径频繁造访。 他干一下,历中行就忍不住低唤一声,嗓音沙哑性感。可自己听不下去,努力抿紧双唇。姚江去吻他,说很好听,很好听。说了两遍。 历中行忿忿侵入他的口腔,用一条横冲直撞的舌头搅得他天翻地覆、节奏不稳,自己也几乎喘不上气,通身泛出情欲盎然的红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江被他的缠吻激起无边快意与战意,不再手下留情。托高结实饱满的臀,次次尽根凿入,直击一点。 “啊!”历中行被顶得头皮发麻,惊呼一声,放下左臂去攥身下的床垫。 快感连绵,千万只蚂蚁从尾椎爬上脊骨,从下腹爬至心窝,顾不得羞耻,爽得连连呻吟。 姚江纵情之中,忽地想起百科里讲,黄脚渔鸮受惊会发出猫叫。 他莞尔,鼻息急促湿热,俯身吻历中行左肩上的伤疤,胯下肏干不停,囊袋啪啪拍打臀尖,胯骨撞得人腿根发颤。 “嗯!啊……姚江……”被插得爽、叫得久了,历中行便有些自暴自弃的坦然,敞着腿根,蹙眉仰头,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抚弄,“帮我……”脸庞热气腾腾,眉眼被情欲染透了,裹挟无尽欢愉。 姚江看着他,心跳过速,无从思考,只知依言听令。修长手指插进他的指间,一同揉捋那根健壮的阴茎。 揉一下,挺腰操一下。后穴紧紧含着他,铃口湿红,姚江指腹一沉,硬烫的龟头抵着历中行要命的那处碾过,身下的人弓起腰,臀部连着性器悬空,如溺水的人抱紧浮木,拼命攀住他,长喘着射出。 一道稠亮的白浊,激越地鞭打在他胸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