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理全离开京城,不是做马车,就是步行,不管用哪一种方法,大半天的时间,都不会离京城太远。快马加鞭,很快就能找到。
当下姜云天安排人给赖理全画像,然后几百人分成若干队伍,每队一张画像,纵马出城,往各个方向去找。
城里也不能松懈。
赖理全拿了宝贝马上出城,这是他们的推测。
万一赖理全觉得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呢?至今还躲在京城里,那也说不定。
城中事务,由方明宴全权负责。
姜云天还留下一些人,没有离开吴家绣坊。
着什么急,绣坊里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呢。
此时,吴宏茂已经把吴子墨拎到房间里,好好的询问了一番。
吴子墨那天晚上只是一时口嗨,为了在纪若萱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博佳人一笑罢了。哪里想到会给自家带来这么多麻烦。
此时面对父亲的责问,也不敢隐瞒,只好支支吾吾的说了。
这一说,吴宏茂差一点气炸了。
他气的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几圈,脸色发青嘴唇发抖,手指着吴子墨,像是秋天的落叶,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吴宏茂颤抖的说:“生意人在京城,谁不是谨小慎微,想着和气生财,一个人都不要得罪。你,你,你机缘巧合入了云王的眼,有幸去寿宴见见世面。我本想着,可以借机认识多认识一些人,没想到你是去给我们家挖坑的。”
有权自然有钱,有钱不如有权。
京城的街上,扔一块砖头能砸死三个当官的。
有大有小,有老有少,但不管哪一个,想要拿捏生意人家,那都太容易了。
何况是堂堂三品的刑狱司提刑司。
别说生意人家,就是京城中的官员,也没人愿意得罪方明宴。
可怜吴宏茂,现在还不知道他还顺便得罪了姜云天。
“你这个逆子。”吴宏茂这一刻只想把儿子打死,给姜云心赔罪。
儿子他有好几个,但是吴家的绣坊,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啊。
吴子墨也知道事情重大,眼见着父亲气的要死,连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跪我有什么用。”吴宏茂无力在一旁坐下:“现在该怎么办。我就说,这事情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人的死和绣坊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又是一个个询问,又要查所有账本,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我不打你,我也不骂你,我在规则许可的范围内,慢慢的磋磨你。
不是朝廷要求限时侦办的案子,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这案子要办多久,可全看刑狱司高兴。他要是一个不高兴,每天派几个人来,折腾你几个月,一直把你生意全部折腾黄,也不是不可能。
吴子墨想了想:“爹,我们是清清白白的生意人家,我们家的绣品,宫里的娘娘都赞不绝口。刑狱司,不敢做的那么过分吧?”
“过分?”吴宏茂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样吴子墨。
吴子墨被他爹看的心里发凉,但还是咬牙挺住了。
吴宏茂冷笑一声:“背后说人是非,难道你不过分吗?”
吴子墨梗着脖子道:“我也没瞎说啊。”
“你觉得自己不是瞎说,那你可有凭证?”吴宏茂此时突然觉得,这个儿子,可能不太适合继承家业:“子墨,我实在是失望。”
你如此下去,不是能不能将家里的生意发扬光大这么简单了,说不定有朝一日,会带全家走向万劫不复。
当天,吴宏茂以吴子墨触犯了家法为由,把吴子墨打了个半死,然后去跪祠堂了。
然后,吴宏茂将另一个儿子叫到书房,一夜长谈。
孩子多也有孩子多的好处,这个不行换一个,及时止损,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