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十分安静,静得连吞咽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这……还是人吗?
刚刚,刚刚的那一剑实在是太技惊全场了,在庆轲怒眼中,夹杂着压抑的咆哮,剑光斩下,一团白光如同炮弹一般向前面直射而去,所到之处,无不化为粉末,尘土乱飞,碗的碎片和碎末般的木屑击打在人们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鼠楚被剑光轰得飞了出去,惨叫一声,撞击在墙上,轰的一声,墙破开了,鼠楚神志不清地飞了。
之后的情形,大家都看到了,街上的人们看见鼠楚不是人样的在大街躺着。
庆轲凌厉无比的双眼逐渐转为平静,说了声“喝酒”,将血剑一收,转身坐定,不再言语。
所有人不再言语,那强大的一击在人们心中回荡,太狂了!
碎空第一个回过神,看着地面一条的深沟转过身对庆轲说道:“叔叔,你好厉害啊,教我吧!”
庆轲很淡定,没多说一句话,示意让呆立的服务员继续上菜。
服务员全身一颤连忙跑去拿菜了。
所有顾客回过神,稳住心神坐在位子上吃菜,桌子毁了的,就默默的付钱转身离开了。
菜上来了,还有几瓶酒,服务员有些胆怯地说了声“请慢用”,便慌张地走开了。
庆轲独自执着筷子吃起菜了,然后开了啤酒喝起来,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倒是碎空很是兴奋,在一边嚷嚷叫庆轲教他剑技。
“别吵,好好吃饭。”庆轲带着些许怒意,向碎空一瞪,碎空吓得立马安静下来。旁边人唏嘘啊,强者的震慑力单靠一个眼神就可以显示出来。
碎空嘟囔着拿起筷子,自己为他高兴这不是为他好吗,为什么他还对我瞪眼?
“吃菜。”庆轲说出这两个字就埋头吃饭,对碎空正眼也没瞧过。
就这么过了十来分钟,几盘菜和几瓶啤酒都被庆轲消灭掉了,倒是碎空趴在桌子上差点睡着了,直到庆轲说声“结账”之时,碎空猛地抬起头来环顾四周,然后对庆轲笑笑。
庆轲完全没理他,和服务员付好帐后,将兜帽戴在头上,他的面容又掩盖在黑暗之中,唯有双眼很是明亮。
就在庆轲站起转身要走的时候,门口突然来了个大汉,下巴满是胡须,肌肉健壮,体型高大威猛,一双大圆眼扫视酒吧众人,目光定格在穿黑斗篷的庆轲身上,眼一瞪大吼道:“穿斗篷的可是“血剑”庆轲!”这一吼就好几声碗落桌又骂娘的声音。
碎空一下子带劲了,看来又有好事看了,往前一跳,双手叉腰说道:“你爷爷我就是庆轲……”话还没说完,大汉圆眼又扩大一圈,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大吼道:“小兔崽子,敢骗你爷爷,你旁边的才是庆轲!”
“哼,”碎空神色傲慢,说,“爷爷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庆轲刚收的徒弟!”
“滚吧小子,还徒弟,小弟都不是吧?”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下碎空生气了,直跺脚,牙一咬右手就握上白道一字的剑柄,刚要抽出来,庆轲就说话了:“阁下找我何事?”
“哈哈。”大汉大笑两声,说,“不是我要找你,是我们家老爷要找你。”话音刚落,从后面来了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儿,面容看上去接近五十,可却有一头乌黑的头发,根根竖起,看上去苍劲有力,他本人看上去也是孔武有力的人。老头儿穿着黑色的长袍,与周边人有些格格不入,他一出场,众人就私下交谈开来。
“敢问先生是何人?”庆轲语气平淡地问。
老者拱拱手说道:“在下是当地亚府的大老爷。”
庆轲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上下打量着老者,接着说道:“敢问先生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