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柔最终叹口气摇摇头表示不会。

“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也都不会上去，败了就是败了，顶多是我死，而你们安葬我就好了，报仇以后的事再谈。”碎空说得异常轻松，似乎对于生死不那么看重。

“我似乎有点懂了，刚跑出来还不了解。”月柔歉意地笑了笑说道。

“嗯，初入世界的人也就这样。”小肖笑着拍了拍月柔的肩膀示意她这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月柔也理解地笑了笑。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一边的乐天突然慌神地叫了起来。

所有人心中疑惑烦躁，这小鬼到底干什么啊？嚷嚷的。转过身定眼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哪知李敖整个人都瘪下去，皮肤干枯跟皮包骨头一般，头发枯白，整个人顿时老得跟八十岁老公公一般。乐天则在一边惊奇慌张地叫着，不停地推动着李敖。

乐天看着所有人的眼神都往他这边看，惊恐地晃着手说道：“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乐天眼中的那股恐惧。

他对死人很畏惧。

“没说是你干的，再说他还没死。”天高冷冷地说道，他看见李敖的胸口还是略微有节奏的起伏。

“那就好，老爷爷，你死了别缠我，我是好人啊。”乐天双掌合十，拜神一般的摇手。

“……”所有人都无语了，乐天竟然怕死人怕成这样？！

小雨第一个反应过来，小声的对旁边的人说道：“小孩子对死人都怕，被大人忽悠的不轻。”听罢，所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小雨走到颤抖的乐天身边蹲下身子抱着他说道：“乐天别怕。姐姐在这里，再说乐天是好孩子，鬼不会伤害你的，死人也怨不得你的。”

“真的？”乐天抬起头，闪着泪光问。

“嗯，真的，乐天我们到边上去，这里让他们来看看。”说着拉起地上的乐天，小雨领着乐天到一边远远地看着，乐天还是有些畏惧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敖。

月柔也走到一边，这么邪门的事，自己还是躲开些，不过月柔皱着眉头多看了李敖两眼才走开。临近小雨，小雨看到月柔皱起的眉头问道：“想什么呢？”

月柔恍然回过神，说道：“没……没什么，就是有些奇怪李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听你们说他实力陡然增大，现在败了，就突然被抽了血一样的瘪下去，感到有些恐怖。”

“嗯，我想卓肯定在他身上用了什么歪门邪道，增强实力，但副作用就是这样了。”小雨也有些惋惜地说道，但提到卓时眼神凌厉起来。

“嗯……”月柔点点头就不再说什么。

另一边，碎空冷冷地看着干枯的李敖，看着李敖睁开的双眼，已经是没有神气了，看来离死亡也不远了。

“怎么回事？”碎空平淡地问道，蹲下身子，靠近李敖。

李敖歪过头似乎不想说，但想了想又开口说了：“这个卓大人不让我说，不过能告诉你们也只有这个，卓大人赏赐我的。”

所有人眉头一皱：卓大人赏赐你的？什么东西？丹药？秘术？还是其他的什么歪门邪道？

“唉。”碎空摇摇头说道，“我很敬佩你，忠于你的主子，可惜啊。不过，在这个世界，生死也不是自己可以掌握得了的，你很痛苦吧？”

听罢，李敖的眼角竟然滑出一道眼泪，嘴唇哆嗦得说：“做为你……你的敌人，我请求你……你完成我的……心愿。”李敖颤巍巍地抬起他的手，碎空握住李敖的手，这已经是没有肉的手里，握上去感受到的是一张干枯枯的皮和骨头。

“我答应你。”碎空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低着头没有说话。

“当我第一次和你打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和你差的太远。当我知道你要打卓的时候，我就想在这个战场打败你，所以我接受了卓的赏赐，可是，连累的是我的手下，我的兄弟。昨天晚上，我亲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像我一样变得干枯，变得衰老，可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的手足就这么一点点的失去，而我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死去。我问卓这是怎么回事，可他只说了两个字：活该。这种愤怒和……和……”李敖不知道用什么表达还是一口气咽在那儿没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