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就是应该这样，看来你的心还不够硬，还不够狠，咳咳。”可登天咳嗽，“去把对面山头的所有动物都杀了，不管是兔子，小猫小狗，你见什么杀什么，还要将它们肢解！”

可歆松开手，撒着泪跑了出去。

“哭屁，匕首拿去。”说完，可登天将可歆刺入的匕首拔了出来，顿时鲜血直流，可登天捂着伤口将匕首扔了过去。

血红的匕首落在可歆的跟前。

“我可以不分尸吗？”

可登天脸一沉，骂道：“你还没有走出心理阴影，这么多年你到底在干嘛？没用的东西！”

可歆擦擦泪，捡起了匕首，看着满是父亲鲜血的匕首，她神色更为恐惧，她想到了那一天，那让她精神差点错落的场景。

“别想了，不让你去了，你给我找草药去！”可登天看到可歆的眼神仿佛坠入地狱，连忙用声音把她震醒。

“啊？！好的，我这就去。”可歆惊醒，拿着匕首走了。

可登天坐在地上，眼神失落着，像垂暮的老人，感叹逝去的光阴，一股自责的情感油然而生，可登天正是满脸的忧伤和自责。

他怪自己那一天太过残忍，女儿恐惧的尖叫全然没听见，嗜杀的心蒙蔽了一切，他又回到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曾经，回过神，自己就像个禽兽残忍的对待三具尸体，而那个死不瞑目的女人看着这一切，痛苦地看着自己回到了从前。可登天很痛苦，女人就像现在的他苦苦教育女儿一般，将自己全身嗜血的性子压制了下去，变成一个温和的好男人，但是一切都回到了从前，那个发誓不再杀人的誓言还是打破了。

并且他当着她的面做了，他恨自己！还恨给女儿造成了心理阴影，一个月的神志不清，碰到恶魔般的躲开自己，那恐惧的神色和无助的叫声刺进他的心。

他的心从没有如此的痛过，要不是还有个女儿，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带着痛苦自杀，正是因为女儿他才活了下来，也正是女儿的重要性，他才让她不和其他人交谈玩耍，他才传授他曾经的本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爱女儿，也爱她。

他不是经常害怕，他是时刻害怕，他怕女儿有一天会像她母亲那般死不瞑目，诉说着不甘和痛苦，他已经毁了一次誓言，他不想再毁一次。何况，他已经违背了一半，他没有做到让可歆开开心心的活着，他只能做到让可歆安全的活下去，找个爱她对她好能保护好她的男人。

可登天背负的太多，他对那个女人报答的太少，一生的自责远远不够偿还，生不如死的生活也不能让他的心安心。

可登天沉沉地睡去了。

……

快过年了，整个森林比一个月前更冷，甚至下了好几次雪。

可登天带着可歆回来了，山村之中，每个人都是怪异地看着自己，可登天顿感不妙。

“太好了军师，目标进村了！”一个喽啰兴奋地跑了进来。

“快，叫探子们封锁各个远处出口，给我把视野放大，不要让他们有机会跑掉。”鼠目军师激动地跑了出去，鞋子跑飞了都没感觉到。

大军封村，枪声四起，铁蹄铮铮，人间地狱。

……

“孩子，过年了，该回去了，我也要踏上旅途，先恭喜你十五岁了。”惊魂的眼里闪烁着泪光。

“师父，你和我一起回去过年吧，我们村里的人一定会很高兴的。”小白抱着惊魂的腰难过道。

“你这么依依不舍我还有点不适应，等你强大了你可以出来找我。”惊魂笑了笑说道，小白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惊魂，惊魂笑着推开小白说道，“小白，师父不是很懂刀，只是传授了一些低级的刀法，以后你闯荡的时候，多和用刀的人交流切磋。你的皇之力也已经能够灵活运用了，将来你成长起来的时候，你会对自己的能力更加了解，你要主动的去发掘你的能力。”

“嗯，小白知道了。”小白红着眼哽咽道。

“别这样，再过三年你就成年，是个男子汉了，我很希望将来能和你相见。对了，把那个叫可歆的女孩搞到手我也要见见他。”

“她只是我妹妹。”

“别逗了，看得出来你喜欢她。”

“才没有，我是关心她，我只是他的哥哥。”小白不高兴地撇开脸。

“好了好了，你每次都这样，说了你也不听。”惊魂说着退后一步，眼神留恋，“虽然成为你师父的日子很短暂，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要走了，你还是快点回去，不要让她等太久，不要让你的父母着急了。有缘再见。”惊魂说着腿一弹向后高高的跃起，跳上树枝，越跳越远，进入树叶之中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