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月柔很气愤地跺脚。

“道歉，你叫我跟那些畜生道歉，你做梦了。至于那道金光，我说过了一定是我的，叫我就此收手，你也不知道我有多少弟兄牺牲了，你更不知道失去手下的滋味，你个臭小子啥都不懂别给我下命令，做你的白日梦去吧！”飘白愤怒地吼道，作为人类怎么能跟畜生道歉。

“那好，你只要道歉就行了，至于什么金光我来拦住你。”乐天认真地说道，神情无比坚定。

飘白冷静下来了，阴鸷地看着乐天，冷冷地说道：“你确定你要我向他们道歉。”

“没错，虽然他们是动物，但是都有灵性有思想，是一个和我们一样的生灵，就该平等对待。”乐天语气不容置疑。

“你是说众生平等？”飘白露出冷笑。

“没错。”乐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从小到大你吃的狗肉，猪肉，羊肉，鱼肉……不都是杀生吗？你都吃得嗨，我杀了他们有什么错？人类是世界的主宰，它们是畜生，它们为我所用，自然就是如此，你能改变这条自然规律吗？”飘白冷冷地说道。

乐天摇摇头说道：“我改变不了，我也承认我吃他们，但是一切皆有生死，仅仅是个体的死并不是什么大错，生代替死，死代替生，循环平衡。所以我根本没有错！”乐天说到这里一顿，旋即目光一凝，又说道：“但是你打破了这个循环，你所做的都是一种侵略性的恶，这都是你自讨苦吃！”

“我自讨苦吃？好一个我自讨苦吃！那这也是你自讨苦吃！”飘白说外，就听“嘭”的一声乐天被踢飞了出去。

“哥哥！”颐香叫道，他可知道此时乐天虚弱，根本承受不了太强的攻击！

“咳咳。”乐天咳嗽了两声，艰难地翻过身子，“有点痛啊。”

“哼，这还是轻的！”飘白冷笑道，“你什么也不明白，对于财宝的渴望本来就是人类的本性，你还小，你还天真，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贪婪，你长大以后就会知道，你，和我们都一样。到时候可别像我一样有一个纯真的小孩对你叫嚷着你不应该这样，这是你自讨苦吃！，到时候你的表情一定很精彩。杀戮，才是提升实力和保证地位的捷径！”

“……”乐天沉默了，默默地站了起来。

“你是不认同呢？你不认同我也没办法，这就是事实。”飘白冷笑道，“这是人类本性的驱动，你不能怪谁，你只能怪世界，你只能怪人类的诞生！”

“……”乐天没说话，他不可能怪人类的诞生，因为他本来就是人类。

“哼哼，都没话说了。你还小，太梦幻了，不要总以为扯嘴皮子就能解决一切，不要总认为那些畜生有多善良，凶兽多得是！更不要怒气冲冲地对我说，是我自讨苦吃！我根本没必要和畜生道歉，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杀戮的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是等级森严的世界，这个世界就是众生不平等，种族不平等，有分类就有歧义，有歧义就有争端，有争端就有杀戮！！！”飘白的吼声徘徊在山寨的上空，所有人都震惊地思索着这句话。

“当你……对这个世界开始有了怨恨的时候，你能看到的，是世界的黑暗向你扑来，你愈来的憎恨当你……对这个世界充满着怨恨的时候，你能看见的，只有黑暗，很狭小，很……可怜……”乐天轻轻的，充满悲鸣的声音敲击着每个人的心间。

所有人一惊，一瞬间静得可怕，他说得很轻，但是传播的范围很广，就像是钟声一般，还是冲击心灵的圣音。

飘白眼一瞪，目露凶光，“刷”的一声来到乐天的跟前，右脚朝着乐天的脑袋横扫而去。

乐天靠着本能抬起胳膊阻挡着。

“我怨恨又怎样，这世界肮脏之极，是世界造就了我们！”话音一落，乐天“嘭”的一声横飞出去。

“啊！”乐天重砸在地，翻滚了几圈，趴在那里。

“哥哥！”颐香摇动着碎空的手，请求他帮忙。

碎空摇摇头说道：“这是他主动的，我管不了，我能管的就是别让他死。”

“可是，可是他都快死了！”可歆急得蹦了起来。

“随他吧。”碎空淡淡地道。颐香顿时没有办法了，实在没办法就哭吧，把小乐天哭回来。

“咳咳……”乐天艰难地将手撑起，屈起双腿，一点一点地爬起来，“不是杀戮，才能提高实力，而是战斗！战斗！”乐天一声呐喊，整个人身子站了起来，爆发出强盛的气势，但很快萎靡下去。

“哈哈哈，我以为你会猛然屌起来呢，没想到就这一下子，不过我提醒你，有战斗的地方，必有杀戮，虽然两个字代表这不一样，但，依旧有杀戮。”飘白大笑几声，冷声道。

乐天摇摇头，说道：“那是战争，虽然我讨厌。但我说的战斗，是彼此信任上面，我从不因为他是我的对手我就杀了他们，更不会疯了一般乱杀，让鲜血和死亡来满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