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时那老头也是这副表情,然后就问,峤说我是家里的老大,他是老二,说我一生武艺想要闯荡江湖,两人约定一年后相见,所以老二就寻过来,没想到碰到老大这档子事,所以要把帮一把,现在失败了,所以两人也没资格喝酒,更没有待下来的资格,还说要远走高飞,找个地方继续练武。”越虎缓缓道来,“我当时也有点愣神,这家伙武功比我好,看着比我年轻,怎么认我做大哥?”
“你当时不知道事态反常必有妖?他这是看出了那老头的诡计,想拉你一块离开,同时给了那老头一个小小的定心丸,不过应该没什么效果吧?”豪劫沉声道。
“没错,我后面才学会这些的。按理来说那老头不气愤才怪,这会老好人一样的把我们宴请一顿,对我们这么好,肯定心怀鬼胎,不杀人灭口也说不过去。当时我年轻啊,我傻啊,也没明白什么。等峤说完,那老头就有点不高兴了,说什么请你一顿不给面子,然后话语一转,和气地说府上好的药材多的是,喝个酒缓缓再去不迟。”
“你同意了?”月柔皱眉道。
“呵,我以前刚出道心思单纯得很,哪里像现在,都是这世道逼的,不然早死了。”越虎冷笑道,“没错,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抱有歉意地喝下酒,当时就注意到峤失望的眼神,但我以为他没机会跑,要赖账,所以失望。”
“你不跑啊?”颐香惊讶地问道。
“我以为他胆小怕事,但是我是谁,我顶天立地,一人做事一人当,再看那老头也和蔼,没把我怎么样的样子。”
“你就没往深处考虑?他把你拉到同一条船上难道没有深意?何况本来都不说话的他今天突然说了这么多话,不感到诡异吗?”豪劫诧异地问道。
“喂喂,我和他在一起不超过一天,谁知道他会不会在吃饭的时候话特多?等会他拉我一起跑万一把我落下,害我怎么办?”越虎反驳道。
“呵,他好心当驴肝肺啊,他那么厉害自个溜得了,还用得着管你?”豪劫鄙夷道。
“他不是受伤嘛?肯定跑不远,那我当垫后呗。”
“你当时就这么想的?”月柔抽搐着脸说道。
“嗯,看到他一闪而逝的失望,我灵光一现,还鄙夷他呢。所以我说我对不起他嘛。”越虎说着又叹了口气。
“那后来,你们俩把酒喝了吗?”颐香插口问道。
“喝了啊,那老头急着呢,我也不好辜负他,所以我们都喝了。”越虎无奈地摊摊手。
“其实峤一个人硬闯也是可以逃的。那后来呢,你们怎么逃出来的?”颐香好奇地问道,眼中更为期待。
“没错,不过后来啊……”越虎仰头一脸的怀念,“后面还真是艰辛啊。我和他喝过酒之后,不到两分钟,就感觉头脑眩晕,顿时感到不妙,然后就听见那老头奸诈的笑声,只听他大喝一声,然后跑来好几个家丁,把我们两个捆起来,我骂了他几句,也迎来几脚,没一会药力上来就晕过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醒来了,感觉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地方,哇,那臭的,我当场就想吐,比猪圈还难闻,然后我就知道这一定是地牢了,而且是私牢。”
“私牢?”月柔一愣,似乎还没听说过一样。
“你是不知道,那些什么王公贵族的府里都会偷偷的在地底下挖出个地牢,然后在里面虐待囚犯,或者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要不然哪天失踪个民女,少了一个商人,或者多了一个哑巴瘸腿的乞丐,你以为这些人怎么会突然消失找不见人,又突然出现残疾不能自己的乞丐啊。”越虎鄙夷月柔不晓这些黑暗。
“怎么可能?那城主查不出来吗?”月柔皱眉,难以置信地问道。
“查?城主的生活条件哪来的?没有那些七七八八的家族,他能当上城主?小姑娘,别想那么简单,这世道黑着呢,复杂着呢。”越虎白了月柔一眼,旋即说道,“扯远了,正当我醒来想明白一些事情后,旁边就有人跟我说话了。那峤当时也只是喝了半杯,然后口里含了一些,所以整个过程是迷糊的过程,他自己说来时候的三分之一是认识的,然后三分之二是迷糊的,哪里拐弯他就不清楚了。然后我和他就开始扯了,也就明白他之前的用意了,不过他也没告诉我他的底细。他的底细还是逃出去以后他告诉了我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