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厉的大手炙热,指腹与脚踝的触碰,掀起一阵阵颤抖。
白洛沁全身僵硬,木讷的看着薄子厉手上的动作。
高大的男人,此刻格外轻柔,好似她是易碎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从小到大,白洛沁何时被人这样呵护着?一时间双眸中盛满水花。
薄子厉的动作很慢,竟然好半晌都没帮她将拖鞋穿好。
小脚丫白嫩嫩的,吹弹可破似鸡蛋,握在掌心里软弱无骨,手感极好。
真的不想松开,甚至想为她一辈子穿鞋。
“如果觉得单微云烦,我可以帮你处理。”
薄子厉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白洛沁的眼睛。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交织,深邃的黑眸布满柔情,可里面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却让白洛沁心虚的避开。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可薄子厉的爱又如此猛烈,谁能招架得住?
“我……我还在冷静期,现在还不算单身。”
薄子厉看着白洛沁已经泛红的耳根,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哪怕再怎样躲闪,可泛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境。
如果没有爱,又怎会害羞?
恐怕早就恼羞成怒的拒绝了,可是她没有。
薄子厉缓缓起身,开口道:“我等得起。”
目光看了一眼躲在楼梯口的一双双吃瓜的眼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下午有空么?带你出去玩玩?”
“下午?”
白洛沁诧异的仰起头,又看了眼外面并未减弱的雨势,巴掌大的小脸儿全是落寞。
“雨这么大,哪里有可以玩的地方?”
两小时后。
白洛沁看着满墙的画作,每一笔都蕴含着灵感与情感。
她伸手抚摸着画框驻足在一副名为《女孩》的油画前。
画上的女孩儿质朴又纯粹,尤其是眼里不服输的光,更是让白洛沁有一种错觉。
画中的女孩儿,像极了前世的自己。
“很喜欢?”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洛沁扭过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的薄子厉,声音略显嘶哑。
“嗯,只是觉得这样的眼神很独特。”
白洛沁发自内心的说着,原本今天下雨,白洛沁打算窝在别墅里,可以刷剧、睡觉,当一个懒散的人。
结果却被薄子厉以“出来玩”给带出来了。
原本还想着他会带自己去哪,结果来了画展。
白洛沁从未看过画展,今天也是第一次。
前世的她一直忙着学习课本的内容,没有课外活动和爱好。
除了死读书外,对其他没有一点研究。
可偏偏这幅画,却让她产生了共鸣,豪斯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一样。
薄子厉并未察觉到她眼中的悲哀,只是自顾自的说道:“画家偶然间在大学门口遇到的姑娘,听说是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因为不肯认命,以年纪第一的身份靠近那所学校……出身就是地狱模式,尚且蹦挣扎一番,你生来就是白家的掌上明珠,只要你想,就没人敢欺辱你。”
低沉的声音很好听,酥到骨子里的那种。
哪怕仅仅只是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觉得难以把控。
白洛沁扭过脖颈,直视着男人的眼睛,红唇几次张开,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